一顆星辰劃過天際,落於南方,那高山某處,一著黑色道袍的男子盤腿坐著,雙膝之上擺著一副棋盤,借著一絲月光,黑白棋子在他手中互相博弈廝殺著。


    “逃不開星空的遼闊,自然逃不出棋子的氣場!”


    “終於要開始了嗎?”


    “殺!”沮授左手白子落地,頃刻間風起雲湧,黑白之子絞殺在了一起。


    “鐺鐺鐺鐺……”一傴僂著背的男子走了過來,他全身毛發及其旺盛,頭發幾乎都要垂落於地,用一把小匕首敲響牢房鐵杆子,把一團漆黑的物體扔在了沮授麵前,含糊不清道:“喂喂喂,開飯了。”


    沮授看著這名野人身後的人影,詭異一笑。


    “吼!”


    一聲歇斯裏底的恐怖吼聲從牢房另一端傳了過來,聽此,就連這名野人都不免內心一顫。


    是何等怪物,居然需要一小隊二十幾名黃巾誦經團的士兵日夜看押!


    ……


    月光再次被烏雲籠罩,大地黯然一片,可那樹林之中卻是穿梭著一道道身影,他們身形矯健,踏山地如履平地一般。


    他們就像是幽靈!沒錯,就是幽靈,全身上下泛著幽幽綠光。


    據說,隻有亡者才會有這種顏色,又或許說,他們殺人太多,大量亡者聚集在了他們身上。


    拉近一看,那大山山腰上,灌木叢中,樹上都藏著一名名的士兵,他們一個個都戴著極為詭異的麵具,山羊麵具。


    是先登死士!


    “將軍!”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單膝跪在麴義麵前,指著南方道:“發現了!”


    “是他們嗎?”


    士兵不敢作答,搖頭不敢確定。


    麴義閉眼深深唿吸了一口,睜眼看了看那被三根利箭貫穿身體射殺釘死在一顆樹木上的斥候,隨即揮了揮手。


    麴義揮手隻有一件事!


    殺!


    即便不是黃巾軍又如何,麴義正苦惱找不到張曼成的黃巾部隊,用冀州牧韓馥從事趙浮的話來說,這家夥已經完全殺上癮了!


    先登死士們明意,立馬朝著南方突了過去。


    就如蔣幹所描述的那樣,麴義招攬訓練的先登死士都是冀州被判死刑的亡命之徒,這是一幫不比黃巾軍殘忍的部隊。


    隻有殺戮才能使他們快樂!


    張牧掰著手指算著日子,此時,距離廖化離去已過四天……


    躺在呂玲綺懷裏,她用她的芊芊玉指為自己剝著從果林處采摘而來的新鮮水果。


    如此美味如此美人,真是太爽了,穿越就是這點好,無論是窮穿還是富穿都少不了美人。


    想想後世自己落魄的狀況再與現在一比,可謂是天壤之別。


    “咦,酸,酸,好酸。”張牧呲牙了起來。


    呂玲綺也嚐了嚐,不對啊,很甜啊,怎麽就酸了?


    看著張牧那壞壞的笑容,呂玲綺一愣,她心裏頭明白,這小子又動外腦筋了。


    “哼!”雖不能言語,但呂玲綺還是能以一聲哼字表達自己的不滿,若換成詞語的話應該就是“你壞!”


    哼,雖隻有一字,但卻表達了深深的依戀。


    “主公,主公,小胖子,你讓開!”


    許褚瞪了眼郝萌,郝萌撓撓頭,尷尬的笑著,恭敬道:“許侍衛,麻煩你讓一下可否,我有要事匯報主公。”


    許褚就是不讓。


    “你,你,你!”郝萌氣的直跺腳。


    房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張牧看著郝萌道:“怎麽了?”


    郝萌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張牧,這是打擾了主公的雅致啊,難怪小胖子許褚死活不讓郝萌進去。


    郝萌尷尬在原地久久,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匯報道:“主公,第三批斥候也沒了消息!”


    聽此,張牧眉頭一皺,一股不詳的預感產生在了腦海之中。


    自打從吳起墓迴歸後,張牧便令郝萌派出斥候警戒在北方群山之中。


    警戒著黃巾軍以及先登死士。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消息傳迴,可隨後,那第一批斥候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沒有了蹤影,為此,郝萌又派出了第二批以及第三批。


    可沒想到,他們都沒了消息。


    張牧細想了會,道:“郝萌接令。”


    “是,主公!”


    “停止繼續派出斥候,還有,命令百姓們從明天起不要進入北山挖石料和打獵!”


    “末將得令!”郝萌轉身正要離去,正北方處傳來了一道道慘叫聲。


    “敵襲,敵襲!”末日塢堡頂端,一民兵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下一秒,這名民兵卻是中箭倒入了血泊之中。


    不僅是北方,就連東西兩方都傳來了陣陣殺喊聲。


    刹那間,郝萌愣住了。


    “還愣著幹什麽!”張牧一腳踢過郝萌,迴頭對著許褚等侍衛道:“小胖子,你帶隊守在這裏!不能讓夫人有半點閃失!”


    “主公你放心,有俺在,那些個賊子來一個殺一個!”


    與此同時,張牧腦海裏傳來了叮的一聲,支線任務開啟:


    擊敗麴義率領的先登死士,獎勵兩點能量。


    敵襲聲四起後,領地民兵以及士兵的調遣速度還是非常快的,沒多久,便由各個佰長率隊前往各處。


    “將軍”一名先登死士的肩膀上插著一箭,指著前方匯報道:“有敵人阻礙!”


    那是穿山甲坐騎在內城外重新挖的溝壕,溝壕之中布滿木槍,前不久,正有十名冒進的先登死士死於陷阱之中。


    不僅於此,陷阱之後有大量的拒鹿角,而且那修葺並不完整的城牆之後有箭樓以及一座大型的塢堡。


    “不錯,不錯,防的不錯。”


    麴義抬頭看了眼那月光之下末日塢堡龐大的影子,在那裏,正有箭矢不斷的射出。


    麴義拍拍手,道:“命令前部,奪下塢堡!中部繼續進攻東西兩個方向!後部繞到南方摸進去!”


    ''“是,將軍!”


    這是麴義一貫的攻城策略,強攻三個點,故意漏一點不打,使其放鬆警惕,然後派遣少量先登死士偷摸進去進行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別看先登死士現今隻有七百餘人,但每一個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麴義對自己的部隊非常的有信心。


    就憑這些防禦能守住先登死士的進攻?不可能!他們是一群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在一名先登死士佰長的指揮下,大批先登死士開始與對麵互射了起來。


    論射箭,先登死士可未曾怕過誰!即便對方躲在箭樓甚至塢堡中又如何!


    張牧一方的民兵弓手居然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了!


    不僅如此,當張牧一方民兵弓手勢弱後,先登死士把油盾扔入溝壕木槍之上,在己方利箭的掩護下踩上油盾,迅速往對麵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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