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先登死士都不一定能找到並徹底攻下三聖山!


    一切,隻能從內部瓦解!


    內應?


    據廖化所言,他有一個生死兄弟在三聖山主峰中,如若自己迴去,指不定就能策反他。


    而那名生死兄弟居然是!


    “周倉?”


    “對,就是周野人!”


    周野人是廖化給周倉起的綽號,據其描述,周倉身高僅有一米六,身上毛發卻長的離譜,特別是頭發,幾乎都要一米多長,活脫脫的就像個野人。


    “沒想到周倉也在三聖山中!”張牧稍喜,周倉一生都是關羽的背刀者,其實力不差。


    “主公?主公?”


    喚了兩聲後張牧才有了反應,廖化看著張牧,在等著張牧的決策。


    “主公,萬萬不可相信這臭小子!此事有詐,走了他就是放虎歸山啊!”蔣幹極力勸阻著。


    蔣幹之心路人皆知,倘若把沮授救迴來,那自己領地第一軍師的稱號……


    張牧細細的看著廖化,廖化心裏也清楚,若自己這次貿然迴去必然會遭到黃巾軍懷疑,甚至被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廖化有這覺悟,有什麽理由懷疑他呢。


    一切,都隻待廖化策反周倉成功,一旦成功,立馬攻打三聖山!


    也隻有這樣,成功的概率也會最高。


    眼見張牧已經做了決定,氣的蔣幹從雞毛扇上拔下一根雞毛去捅睡著了的郝萌鼻孔去了。


    “翠花,翠花,我是你的萌啊,我愛你,麽麽,麽麽……”郝萌吃癢一把抱住一旁的一根柱子親了過去。


    那姿勢,那口水,慘不忍睹啊。


    “阿嚏……”郝萌重重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嚇的蔣幹立馬後退,看著眼前的沙盤,郝萌摸著腦袋道:“結束了?”


    “啊?什麽?到飯點了?”一旁的甘寧也醒了過來,看都不看張牧一眼,流著口水,徑直走了出去。


    喝,嘿嘿,哼哼,啪啪,哐哐,當當……


    “不愧是我弟弟,身手不錯!”呂曠先一步走了進來。


    “你才是弟弟!”呂翔一把推過呂曠立馬插上了前。


    “我是白天的班,俗話說得好一日之計在於晨,所以我才是大哥!”呂曠驕傲道:“主公明智啊!”


    這……呂翔有點無力反駁了,轉身就跑了出去。


    見此,呂曠洋洋得意了起來。


    “哎”張牧突然覺得自己的腦仁有點痛。


    有一道倩影走了過來,用她那細嫩的手指按在了自己雙肩之上,力道恰好,非常的舒適。


    不用迴頭都知道,是呂玲綺這丫頭。


    疲憊消失,張牧把腦袋枕在了她雙腿之上,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張牧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手下有著千軍萬馬,他夢見各路猛將以及謀士臣服於自己,他夢見曹操劉備孫權等諸侯一聽到自己的名聲就嚇的屁滾尿流,他夢見……


    月光盈盈,看著不斷流著口水傻笑著的張牧,呂玲綺委婉一笑,赤腳走向窗戶邊,坐了上去,看著那當空的明月,輕聲哼唱了起來。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道背影,這是一道偉岸男子的背影,可任憑自己怎麽迴憶都想不起來這名男子到底是誰。


    “主公,主公!”


    後半夜,突然的一陣陣叫喊聲從外頭傳了過來,徹底驚醒了張牧,呂玲綺為其披上外衣後,張牧立馬趕了出去。


    隻見呂翔由幾人扶著走了過來,他顫顫巍巍的,手中拎著一大籃子東西。


    “這是我給主公準備的東西!”呂翔臉色慘白,把一籃子東西擺在了地上。


    原來,呂翔一直為昨日之事耿耿於懷,他敢肯定呂曠那家夥給了張牧那身金甲後才得到了白天的警戒崗位。


    自己不納點禮怎麽可以。


    於是乎他問靜塞軍借了兩匹駿馬奔到了南邊船塢處,說是要趁著潮落之際摸點海蝦給張牧嚐嚐。


    既然摸海蝦,怎麽會落得這種地步,看樣子呂翔傷的不輕啊。


    “這是!”借著月光,張牧看向了那隻籃子,一愣。


    隻見這些海蝦之中混著好幾隻全身漆黑的品種,其有尖利的黑鼇,尾巴高高豎起有著一根細針。


    細針彎彎,很是紮眼。


    這分明就是幾隻毒蠍子!


    “捕蠍達人啊!”


    海邊怎麽摸得到蠍子!這貨到底經曆了什麽坎坷人生啊。


    這白癡!看著那身體虛弱的呂翔,張牧嘴角那個抽搐啊。


    “主公,這是我獻給你的,請你笑納啊!”呂翔虛弱著。


    “呂翔將軍真是費心了啊。”


    一旁呂翔手下民兵道:“這該怎麽辦,主公,快給呂將軍想想辦法,用藥吧。”


    笑納,張牧的確在笑,尷尬的笑著。


    至於用藥?


    “不要用藥了,用嘴對準傷口把血吸了,感覺困的話就上床休息一會,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呂翔一愣,隨即叩謝歡喜道:“多謝主公賜翔休息。”


    這下換作張牧傻愣了,這家夥耳朵裏到底聽進了些什麽啊!


    出幻覺了?


    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關注著這裏,隨即快速離去。


    被呂翔吵醒後,後半夜張牧就沒怎麽睡著過,一人待在沙盤前,拿著一根樹枝比劃著。


    東方既白,就在張牧覺得稍有睡意之際,外頭又傳來了一陣叫喊聲。


    “主公,主公……”


    一種不詳的預感產生在了張牧腦海裏,推門一看,果不其然,是呂曠。


    這貨倒是沒人攙扶著,腰間掛著一籮筐,右手上居然握著一條。


    蛇!五彩繽紛的蛇!


    “主公,據說蛇羹補身,曠給你抓了很多蛇……”


    又來!


    “捕蛇達人!”


    捕蛇就捕蛇了?怎麽就變成這副德行了?


    呂曠向前走了幾步,嘴裏念念有詞著“一二三四……”


    一到四,呂翔就把讓那蛇往自己手上咬一口。


    張牧一愣,喃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步蛇!走五步就斃命?為了多走幾步,智毀者就不斷的用蛇咬自己?”


    呂翔再次往前走了幾步,控製著蛇在自己手上咬了一口,道:“正是如此,主公,請笑納。”


    要不是呂翔昨夜偷偷獻禮被自己撞見,自己才不會連夜抓蛇去。


    笑,張牧的確在笑,笑的更為尷尬。


    “主公”一邊的民兵道:“快給呂將軍用藥吧!”


    “不了不了”張牧搖手道:“該吃吃該喝喝,覺得不舒服就去床上躺一會,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多謝主公賜曠休息!”


    “這”張牧看向一旁笑的幾乎岔氣的蔣幹,道:“幹,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嗎?”


    “主公,我早說了,他們幾個肩膀上頂著的不是腦袋,是西瓜,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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