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坐騎的確霸道,這麽短時間內便挖出了這麽一條條地表薄弱的坑道,坑道之中布滿木槍。


    還沒遭遇正麵就死傷了近百人,這讓坐鎮後方的裴元紹有點震驚。


    “沒想到對麵居然做了如此防禦,看來,這是一根難啃的骨頭啊!”一大樹旁,裴元紹從耳垂上解下一串圓珠子,撥弄著一顆放在嘴裏使勁嚼著,咕嚕咕嚕喝起了血酒。


    再細細一看那掛在耳朵上的圓珠子,這一顆顆黑而緊皺,散發著腥臭味。


    喝血酒食奇怪的食物,這黃巾軍裴元紹到底是什麽兇煞人物,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裴元紹站起,一手憑空抓住一根射來的利箭,順勢插在樹上,大聲道:“給我殺!”


    這麽點陷阱坑道就妄圖阻擋黃巾軍的步伐?遙想當年與皇甫嵩,朱儁,盧植等漢朝名將作戰,黃巾軍所遭遇的陷阱比這隻多不少,最後還不是一一破解。


    張曼成率領的這支黃巾軍可是經曆過廣宗城戰役的,可謂是天公將軍張角手下的強軍之一,不畏生死。


    “看來,對麵將領腦袋不好使,隻會蠻幹。”蔣幹有模有樣的分析了起來,道:“圍困我們把我們餓死不更好嗎?”


    這一點,張牧讚同,如果把張牧他們團團包圍住,不出幾日村內糧草便會耗盡。


    “他們是來搶資源的,他們自身也沒帶多少糧草,他們要速戰速決。”


    這不,後有黃巾射手不斷朝著對麵射擊壓製,前有黃巾力士推著滾木入坑,隨即一個個黃巾刀兵跳入坑內,砍伐坑道中的木槍前進,在另一端搭上簡易木梯,快速爬上。


    四麵敵人皆是如此進攻法,兩方弓箭手數量相差甚遠,張牧手下弓箭手被壓製的幾乎抬不起頭,死傷殆盡。


    四周皆有黃巾軍與民兵交戰在一起,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才知實力差距有多少,除了甘寧一方的錦帆賊,民兵的實力與黃巾軍相差甚遠。


    畢竟能苟且到現在的黃巾軍都是老兵油子,他們作戰的確不講戰術,但單兵能力很強,手法很肮髒。


    其中,當屬北方壓力最大,黃巾弓兵數量也是最多。


    “我的好軍師,有何良計嗎?”張牧踢了一腳喃喃自語散夥著的蔣幹。


    蔣幹不語,嘴唇發白,全身哆嗦。


    “萌,我的貴人,該你上場了。”張牧上前摸著跪地郝萌腦袋,看著其盲然的模樣,嘿嘿一笑。


    “主公,你笑的這麽壞,不,不,主公,你,你要幹嘛!”


    “主公,賣萌可恥啊!”


    張牧懶得理睬郝萌在說什麽,一把把他右臂上剛上藥包紮完畢的綁帶用力扯去,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郝萌站了起來。


    貴人站起來了!


    “主公,賣萌可恥賣萌可恥啊!”轉瞬變臉,郝萌一把把自己的鮮血抹在臉上傷疤處,猙獰的傷疤抹上鮮血後如同銀河般璀璨,郝萌持劍單膝跪地,認真道:“但請主公放心,萌定擊殺來犯之敵!”


    “跟我走!”


    “是,郝將軍!”


    郝萌立馬率領一隊百人民兵朝著正北麵黃巾重兵區殺了過去。


    被自己鮮血所狂熱化的郝萌真的是兇猛無比啊!一入敵群就像是狼入了羊群,瘋狂廝殺了起來,沒多久就變成了血人一枚。


    張牧叮囑過幾位民兵緊跟郝萌,如郝萌突然跪地,立馬救迴,畢竟郝將軍的猛不太持久。


    “準備好了嗎?”


    “屬下們都已經準備完畢!”


    在張牧的身後站立著的是村裏頭最為精壯的百名民兵,還有那三十五頭穿山甲坐騎!


    在穿山甲坐騎的左右兩側分別掛著利劍以及長槍。


    眼下戰事處於焦灼狀態,不過,非常顯而易見的,時間拖的越久對張牧一方越不有利。


    “擒賊先擒王!”


    張牧把目光定格在了那黃巾軍射箭來源之處,那裏是箭兵陣地,同樣的,裴元紹也在那裏!


    為何不正麵衝擊?那些黃巾力士不是吃素的,己方實力耗不起。要打就來個突然襲擊!


    “上!”


    “是,主公!”


    這地下早深處早已挖了多條通道,一待民兵坐上,穿山甲坐騎立馬鑽了進去。


    呂玲綺走近張牧,嘴唇微顫,似乎想說什麽。


    張牧食指在這名美人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道:“丫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翻身坐上,張牧腦袋往下壓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道:“走!”


    一頭鑽入後方一條條洞穴之中,其下早已被挖的四通八達,出口處則在裴元紹的弓兵後方。


    當最後一人張咪鑽出地麵時,其餘之人都以列隊完畢,隻待張牧下達指令。


    黃巾軍後方的弓兵有二百餘人,其中還有一百餘人黃巾劍兵,力士以及刀兵在附近。


    張牧右手一揮,眾人明意,立馬衝殺了過去。


    如同上迴遭遇黃巾軍一樣,這些家夥都傻眼了。


    “敵,敵襲!”


    “後頭,後頭!”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穿,穿山甲!這,這是什麽怪物!”


    “怎麽能這麽大!”


    即便不是穿山甲騎兵,換作其他騎兵,一次衝鋒就能殺死許多弓箭手。


    他黃巾弓手們壓根無法抵擋這一次的突然襲擊,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四分之一的弓手就已經被殺死了。


    剩餘的弓手或逃或戰,已經很難壓製領地那了。


    可以這麽說,除了些許大塊頭黃巾力士,其他士兵很難對穿山甲騎兵造成威脅。


    不一會兒,後方的黃巾軍一方居然死傷了一半人馬,張牧一方損失較少。


    “哼!”裴元紹從左耳上取下一串珠子,統統放進嘴裏嚼了嚼著,咕嚕咕嚕大口猛喝一口血酒後,用力一把把身旁一樹幹給抱了起來。


    “都給我滾開!”


    黃巾士兵們向兩側退去,一名穿山甲騎兵還沒反應過來時,裴元紹手中那樹幹已經朝著他身上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重響,這名民兵已經被裴元紹給擊飛在了遠處,倒地,想爬起時,一名黃巾劍兵的利劍已經插入了他的心髒。


    “嘖嘖”裴元紹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張牧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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