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站在那沒有動,隻是眼眸微斜,對身後的人道:「你們也都先出去。」


    「是!」


    身後的人也都一一出去,轉瞬之間,這地下室內便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


    此時的京南燕,身上鞭痕累累,蒼白的唇瓣上暈染上一層血色。


    被抓的敵人,都逃不開被虐待的命運。


    想翹開他們的嘴巴,什麽刑法都會用上,不屑一顧。


    而秦斯年眼下走到了京南燕的麵前,眉頭緊皺:「你是誰……?我們見過麽……?」


    他沒去問你是什麽人,而是問了一句你是誰。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她,而愈發的靠近,內心那種感覺便愈發的強烈。


    熟悉感,觸動感。


    京南燕聞言,緩緩抬起頭來……


    她看向了他,他的模樣看起來和曾經變化不大,斯文俊秀,風度翩翩,可是愈發是如此,京南燕便愈是會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的背叛……!


    八年。


    她把自己的青春都給了他,可是卻換來他和小師妹的出軌,實驗室裏的身影糾纏,一浮現在她的腦海裏便讓她難受反胃。


    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而且他怕是永遠也不知道,那個小師妹在他們結婚的時候還專門給她發了一個請帖。


    她來了,的確是來了。


    戴了一張人皮麵具,混在賓客之中,看著那個曾經愛了八年的男人,說會永遠和自己在一起一輩子的那個人,他是怎麽在最後娶了其他的女孩子。


    看他是怎麽承諾對她的諾言,看他是怎麽拿著刀往自己的心窩子上去捅。


    她不是留戀,而是讓自己看清楚,什麽是愛情,什麽是男人,以後自己該要的又是什麽。


    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隻有自己。


    最愛自己的人,也隻有自己。


    隻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她的心在被傷害的鮮血淋漓了之後,便徹底絕情。


    她沒有想過再去報復,因為那兩個人,讓她再多看一眼,都覺得髒。


    如今,又是過去了多少年?


    她原來本以為自己都忘記了,可是再看見他的時候,那些曾經封塵的記憶,又一幕幕在腦海裏出現。


    眼下。


    他在問自己是誰。


    在一起八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京南燕唇角望著他,蒼白的唇角掀起一抹諷笑,她氣息很弱,可還是蹦出了幾個字:「你配麽……」


    你配麽……?


    配知道他是誰麽……!?


    這三字緩緩從她口中蹦出,秦斯年渾身都僵住了。


    他就那麽站在那,一動不動。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的眉眼,四目相對間,她眼底的諷刺,仇恨,寒意,太多太多的情緒,繾綣在一起襲來,讓他的心狠狠震了下。


    鏡片下的眼眸瞬間微微瞪大。


    拳頭攥緊。


    她,她……!


    為什麽,她又讓他想起了那個女人。


    多年前她離開,消失得無影蹤,再也覓不到蹤跡,難道,她——


    秦斯年深深的望著她,唇瓣動了動:「……南,南燕……?」


    那問話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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