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哈哈哈!章書墨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婁寅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個窩囊廢還挺心疼你老婆,可惜你說了不算,即便你們能求爺爺舉薦婁載英,軍中的人也不會同意一個女子進軍營的!所以,婁載英是絕不可能參軍的!”


    “一定可、可以的!”章書墨一邊說,一邊看向婁載英,像是在給她打氣。


    婁載英看著章書墨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雖然章書墨說的非常堅決,但自己心中明白一個女子進入軍營的難度有多大。自己之所以還來爺爺這裏取鬧,多半是心中有所不甘,不甘心就這麽認命!


    章書墨來到婁載英身邊,伸手去拉婁載英,婁載英卻沒搭理。章書墨仍舊堅定的說道:“相、相信我,我、我有辦法!”說完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與章書墨成親一年來,婁載英從沒見過章書墨如此堅決的態度,心中忍不住動容。終於拉住章書墨的手站了起來。


    “哈哈,章書墨,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說起謊來這麽逼真,連爺爺都不敢打包票的事,你就這麽肯定?婁載英,他傻你也跟著犯傻嗎?這種把戲你也信?”婁寅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就是,我看他們一家人都被章書墨給帶傻了,兒子,咱們走!”怡夫人說完,就要拉著婁寅走。


    清夫人一眾人聽到婁寅的話麵色不悅,想要反駁,內心卻又覺得婁寅說的在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章書墨卻眯著眼睛狠狠的瞪向了婁寅:“如果我、我做到了呢?如、如果英兒今年真、真的參軍了呢?你、你敢跟我打、打賭嗎?”對於別人調侃自己,章書墨早就習慣了,所以並不在乎。但這次對方一再打擊婁載英,這讓章書墨心中十分不爽,所以這一次,章書墨不打算在忍下去了。


    聽到章書墨的話,婁寅皺起眉毛打量起他:這小子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怎麽看他一個窩囊廢也不可能讓軍方的人接納婁載英呀?自己沒理由怕他呀,而且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要是不接,豈不是讓人笑話?


    想到這兒婁寅把頭一昂:“有何不敢!賭什麽,你說!”


    “如、如果你輸了,你、你得當著全家人的麵給、給英兒道歉!”


    婁寅雙手一拍:“好!那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當著全家人的麵學狗叫!可行?”


    “一、一言為定!”


    婁老爺站在屏風後麵聽完了兩家人的對話,心中不免感歎:洪兒啊,不是當爹的厚此薄彼,是當爹的實在沒辦法啊。原本你是我婁家的長子,將來這婁家的擔子自然是要交給你的,可誰知你......唉!現在婁家隻能托付給你弟弟了,婁寅又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若沒出息,婁家將來可就完了!我自然知道載英的功夫好,可沒有女子參軍的先例啊!希望你帶迴來的那個小子真的有辦法吧......


    兩家人各自離開,一迴到自家院子,清夫人便把章書墨和婁載英叫進了自家的房間。


    “書墨,我知道你看不得他們擠兌英兒,但你也不該如此魯莽,跟他們打這樣的賭啊!你好歹也是我們家的女婿,當著全家人的麵學狗叫,你讓我們的臉往哪擱?”說到這兒怡夫人又看向婁載英:“英兒,不行咱們就去求求你父親的老部下,讓他們把你留在身邊就行,這樣也算是進了軍營,應該能堵了二房的嘴。”


    婁載英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一把揪住章書墨的耳朵:“你剛才怎麽迴事?說,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疼,疼!”章書墨叫了兩聲,婁載英鬆開了手:“今天要是說不清楚,你就別吃飯了!”


    章書墨看了看這對母女,知道她們心中的擔心,於是安慰道:“我、我在京城有、有個同窗,我離、離開時他已經考、考取了功名,我現、現在就給他寫、寫信,讓他幫忙安、安排英兒參軍的事。”


    母女二人交換下眼神,又看向章書墨。當年婁洪將章書墨帶迴來時隻說他是個孤兒,並沒有詳說章書墨的背景,章書墨雖傻,可畢竟也是從京城來的,京城可是個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如果章書墨真的認識什麽貴人,也不是沒可能。


    “你那同窗姓甚名誰?現在是什麽職務?”清夫人將信將疑的問道。


    章書墨眼珠向右一挑便迴答道:“他姓、姓李名年,字、字孝延,我離、離開時便已經是、是京兆尹門下的主簿。”


    怡夫人和婁載英微微張開了嘴巴,顯然吃驚不小。婁載英喃喃的說道:“這麽大的官啊?”隨即又瞪向章書墨:“你不是誑我呢吧?你怎麽會與這麽厲害的人同窗?”


    “我年、年幼時,父親曾、曾在京城當官,與李年的父親是、是同僚,我們便、便一同拜在了當朝大、大儒許毅門下。我老、老師的威名,你們去、去清化書院一問便知。”章書墨知道婁家人對清流界並不熟悉,自然也不會去求證,所以半真半假的說了起來。


    兩人見章書墨說的煞有其事心中已然相信七七八八,清夫人趕忙說道:“既然是墨兒的同窗,那你現在便修書一封,我好讓人帶去京城,免得耽誤了時間。”


    章書墨皺了皺眉,這書信若是讓別人帶去京城,那人自然找不到李年這個人,自己的謊話也就露餡了,於是趕緊說道:“不、不勞嶽母大、大人費心了,婁府對、對麵酒樓的陸、陸老板就是京、京城人氏,孩兒這、這就去寫信,托他帶、帶去京城。”


    說完,章書墨離開了清夫人的房間。婁載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娘親,你信他的話嗎?”


    “信吧。姑爺來到咱們家受了多少白眼,也沒做過出頭的事,今天為了你出頭跟婁寅打賭,想來也是有十分把握的吧。”


    章書墨迴到屋,裝模作樣的寫了封信便出了門。婁載英站在門口目送章書墨離去,心中忽然冒出個想法:他若真的能讓我參軍,我便踏踏實實的跟他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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