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看算什麽法寶啊……”


    “在法寶之前……”傅鈞飛製止了木槿繼續說下去“在是法寶之前,你首先是個人吧?話說你直接就認同了能看這個說法啊?果然你們魔劍都蠻自戀的哎……”


    “有人來了!”木槿打斷了傅鈞飛的話,立刻變成了木劍的形態,然後聲音便在傅鈞飛的腦海裏響了起來“先把我包起來吧,以免碰到我,現在的情況來看,碰到我的瞬間身體的控製權變迴轉移到我手裏了,你的隔絕陣法有人正在從外麵破解,你注意一下。”


    傅鈞飛抓過床單便把木槿裹了起來,不過對於屋外來人,實際情況倒不會讓傅鈞飛像木槿那麽緊張,在福陽山能出什麽事?無非就是看他隔絕法陣立了太長時間,家人來看看他又在搞什麽事而已。


    當傅鈞飛來到大門處時,陣法已經被破掉了。


    來人是易朝,此時易朝的胳膊已經被接了迴去,但是斷臂這種事,即使是在修真界來說也不是那麽好處理的,所以現在原本斷掉的那根手臂還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看樣子還要弄個兩三年才能恢複原本的樣子。


    後麵的事情倒是很簡單的,當易朝推開門,看到由於之前的築基弄得滿身都是血汙的傅鈞飛,遍二話不說的把傅鈞飛抬走了……


    等到傅鈞飛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跪在了福陽樓議事堂的中央,而上麵坐著的,正是福陽樓的兩位當家之一,傅鈞飛的爺爺傅釺陽,老爺子平時是最是寵著傅鈞飛,所以別人才不太好管,不過換個角度講,若是要是老爺子想要罰傅鈞飛的話,那別人自然也是阻止不了的。


    “你……真的築基了?”


    “是……是啊!爺爺,你看我現在……”


    “混賬!”老爺子一聲怒吼,打斷了傅鈞飛的話“你倒是說說,福陽樓的規矩,弟子築基,定在何處?”


    “福陽樓弟子,凡初登築基境、開光境者,必須在演武堂,長老看管下……哎呦……”


    傅鈞飛話沒有說完,傅釺陽手中早已那好的棍子已經落在了傅鈞飛的身上


    “築基境、開光境根基尚不深,自練很容易誤入歧途,修煉一途若是出了岔子,輕者廢功,重者身死,你難道以為讓你們在演武堂進境,是平日裏對你們的那種管束嗎?咱們是煉器世家,盡力遠離勢力紛爭,所以我也沒有對你們嚴格的要求過,你平常雖然頑劣,但也知道些分寸,這次你是要幹什麽?”


    “爺爺,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麽……”


    “沒事個屁!你這一身血的樣子,當我是瞎了嗎!”棍子又在傅鈞飛身上打了兩下,又看了看傅鈞飛拿著的床單包裹起來的東西,說道“前陣子太祖寶庫丟了個東西,我看是你拿走了吧?”


    “這個……”不知如何迴答,傅鈞飛隻好將拿著木槿的手縮了縮。


    “又沒說要你還迴來,你縮什麽縮。天天就知道占便宜……你既然想用劍,那便在孤崖學套劍法吧,易朝帶鈞飛去孤崖!你現在手臂有傷也不好出去做事,就在孤崖入口那裏看著吧,鈞飛沒學成之前,絕對不要讓他出來!”


    傅鈞飛一聽,這是要關禁閉啊!趕忙想辦法開溜,於是說道:“那爺爺……我先去藏書樓找本劍法?”


    “易朝!沒聽到嗎?帶鈞飛去孤崖!中間別停留,不然讓這小子跑了我拿你是問!”


    易朝應了一聲,拽著傅鈞飛走了。


    “爺爺!你別不講理啊!沒有劍法我怎麽學啊!……”


    傅釺陽沒有搭理傅鈞飛,靜靜地看著傅鈞飛慢慢的被拉遠,消失在了議事堂。然後說道:“看到了?”


    說罷,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慢慢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福陽樓的另一位當家,歐陽訓。


    “那麽大東西怎麽看不到,前陣子突然出現了一把,現在連你們太祖的木槿劍都覺靈了,看樣子之後安穩不了了啊……”


    “魔劍……嗎?”傅釺陽揉了揉腦袋“當年太祖可不是這麽叫的啊……還有這小子練的鍛魂淬骨法,每次就知道惹事……不過,咱們已經老了,這些問題,還是讓小輩們自己去處理吧……”


    傅釺陽隨便的把看起來很難搞的事情甩手給後輩之後,便開始討論起了昨天那盤棋傅釺陽算不算作弊什麽的,很快把傅鈞飛扔在了腦後。


    …………


    孤崖幾乎是福陽山的最高處了,這裏一邊是一個窄窄的洞口作為出入這裏的唯一通道,另一邊便是幾乎垂直而下的斷崖了,這裏有一半有著山壁遮光避雨,而另一半則可以沐浴陽光雨露,有一個勉強算是床的草席,一套全套的鍛造工具……


    有時長老、客卿會把這裏當做閉關的地方,不過這裏大部分的用處,當然還是用作關禁閉。


    順便一說,這裏被用為關禁閉用處的時候,被關禁閉的人幾乎有一半是傅鈞飛,所以傅鈞飛對這裏超熟……


    “老爺子這次太過分了”所以剛到這裏來傅鈞飛便一屁*股坐在草席上,和已經變成*人形的木槿抱怨道“讓我學劍法,又不讓我去拿書,那我怎麽學啊!”


    木槿微笑著看著傅鈞飛,問道:“藏書樓有密道吧?”


    “你怎麽知道的?”


    “你肯定是想逃跑嘛……”木槿笑著解答了以及,不過馬上變成了嚴肅的狀態“你*爺爺不是沒讓你發劍法啊,雖然沒有自信說是最好的,但是你絕對是帶著非常棒的劍法呢!”


    傅鈞飛楞了一下,隨即驚喜的問道:“你會?”


    “我本身就是劍嘛,先天的記憶裏便有一套劍法,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適合你用的,但是卻是非常適合用我來用出這套劍法的。”


    “能教我?”


    “你是我的主人啊,但君所求,不敢不全力應之!而且……”木槿露出一副可愛的不滿的表情“也被這麽要求了啊……你*爺爺已經看出我已經有靈智的才會讓你來這裏學劍的,真是……即使不要求我也會教的啊……”


    說罷,木槿便化作劍形飛入了傅鈞飛手中。然後傅鈞飛的身體便動了起來,腦海中也想起了木槿的聲音。


    “我,也就是木槿劍,為長劍,劍體偏硬不易彎折,重量適中……”說著傅鈞飛便武起了劍“這套劍法名曰天子,招式中正,不過分靈動,不過分剛猛,單從招式來說,隻能說是一套不偏不倚的劍法了。”


    木槿控製著傅鈞飛完整的打了一套天子劍法,當真和她說的一樣,劍法與其說是中正平和,不如說是毫無特點……


    “我剛剛這一遍,有什麽感覺?”


    額,感覺不怎麽樣算不算?


    “嗬嗬……看起來鈞飛在用劍方麵並不是天才呢……”


    我去,這算什麽話!老子絕對是劍法奇才的好吧!


    “我(木槿劍)是一把用真元驅使的劍,原本應該對真元還有很多好處的,不過現在隻是劍胎,也就隻能運行真元而已。不過對於這樣的我,你覺得我會的劍法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


    額……你不會是個道法用劍吧?


    “雖然用作道法的話我應該也蠻不錯的,不過不是呐,我接下來要使用你的真元了!你在再一遍天子劍法吧!”


    然後,傅鈞飛便看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天子劍法,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原本傅鈞飛以為,用真元用出劍法,無非是砍得更遠而已,而當“自已”用出了這一套天子劍法時,才知道根本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真元不隻是在劍上,也在體內流轉著,感覺就像是建立起了許多臨時的經脈,感覺每一擊都有著大量的真元透體而出,但一擊完畢後,真元卻又紛紛迴到了體內,更有甚者,它會攜帶著附近空間的信息。一套劍法,並不隻是攻擊與防禦,它甚至能夠幫助你完善對周身的探知,讓你更加的能夠專注於戰鬥。


    “天子劍法的劍招雖然也是經過淬煉的,但重點其實是在真元的運作上,在你使用劍法的同時,真元的運作方式會加強你對四周的感知,節省你的體力,甚至會臨時強化你的功法,一般這種的劍術被稱為法劍,對於你這種煉器為主的功法,由於基本沒有與功法衝突的地方,所以練起來非常合適……”


    木槿本還想在說些什麽,但發現傅鈞飛已經沒了反應,於是便化為人形離開了傅鈞飛的身體,然後遞給了傅鈞飛一根木棍。


    然後,便開始了練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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