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學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也拿她沒辦法,畢竟兩人剛剛認識,他要想給陳曉意留個完美印象,就不好插手她的決定。


    倒是白樂寧有辦法安撫薄竟。


    她直接撲進薄竟懷裏,仰起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亮出自己手上的戒指,「薄哥哥,我有很乖地告訴他們我早被綁牢了,所以你別生小意意的氣,她不是故意的,我們順便把她送迴家吧,她哥已經在催她早點迴去了。」


    薄竟盯著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滿意地抿抿嘴,反手抱住她的身子,借著燈光的忽明忽暗,悄悄低頭咬了她耳垂一口,「迴去再收拾你。」攬在她腰間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遊移撫弄。


    白樂寧把幾乎衝到嘴邊的驚叫,拚命壓迴嗓子,被他逗得喘息起來,「別!別……有人……」


    薄竟又摟了下她,這才抬頭,直直看進對麵男子的眼中。


    站在ktv門外陰影裏的陸詠,從薄竟剛一露麵就高深莫測地審視著他,薄竟揚眉與他對視後,他才慢吞吞地站到燈光照到的地方。


    薄竟早發現有人正挑釁地審視著自己,但他並沒有幼稚地瞪迴去,隻是麵色平靜地從他臉上一掃而過,然後輕輕撫了撫白樂寧被風吹得有些發涼的臉龐,隨即看也不看陳曉意一眼,「想早點迴家就別吐在我車上。」


    因為白樂寧的求情,薄竟又不忍心讓未婚妻為別人擔憂焦急,所以之前有好幾次,他都開車送過陳曉意,但是陳曉意的酒品實在太差,坐在車上不是又哭又叫就是又喊又跳;上迴她倒不笑不鬧了,誰知走到半路,她居然吐在他車上!害得他和寧寧手忙腳亂地收拾了很久,陳曉意倒好,吐完了倒頭就睡,睡得跟死豬一樣沉,根本不曉得自己幹了什麽壞事。


    酒量這麽淺,偏偏還逢酒必喝,讓人頭疼。


    確定白樂寧坐穩並係好安全帶後,薄竟也不管陳曉意是不是有上車,直接插上鑰匙準備啟動。


    「哎!等等,還有我呢!」陳曉意不敢磨蹭,連忙自己打開車門擠進後座。


    眼看佳人毫無留戀地離去,洪學長右手無力地捶了下左手手心,小聲嘀咕:「嘿,看來隻好以後再邀曉意了。」


    轉頭見陸詠神情複雜地站在一旁,他禁不住好奇地問道:「小陸,你認識白學妹的未婚夫?」


    「何止認識……」陸詠扯出一抹浮在表麵的笑容,「那可是個名人。」


    「名人?」洪學長開始在腦中搜索。


    果然是名人嗎?難怪他一開始就覺得麵熟。


    「不用想了,他就是白氏建設董事長的養子,薄竟。」


    陸詠的話,讓洪學長醍醐灌頂之餘又扼腕不已,「薄副總裁!前幾天學校裏才剛請他來辦了場對新生的小型演講,我還旁聽了呢,怎麽今天就沒認出來?你不知道,他可是我們t大曾經的知名人物,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發光,簡直可以媲美大功率日光燈了……」


    陸詠沒心情聽洪學長的絮絮叨叨。


    目送跑車在夜色中甩了個尾之後,絕塵而去,他在心中默念,薄竟,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你搶走我當年喜歡的女孩子也就罷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妄想並購我父親留給我的陸氏企業;不過既然我已經從美國迴來,那我就不會讓你繼續得逞,我要讓你事業、愛情雙受挫!


    繞了個彎,將陳曉意送迴陳家,薄竟重新發動車子,朝相反方向的白家駛去。


    一路上,車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白樂寧偷偷瞥向薄竟。


    薄竟目不斜視地關注著路麵情況,緩緩開口:「我臉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白樂寧忙不迭地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有!」就是什麽都沒有才奇怪,按薄哥哥的脾氣,被他發現自己跟著意意去聯誼,而且還撒慌騙他隻是簡單的餐聚,他的臉色會變得很難看、很難看,然後用很婉轉的語氣表示自己很不滿,直說得她無地自容、保證不敢再有下次。


    可今晚,他竟然一直固定成麵無情的樣子,不生氣也不說話,這也難怪剛才小意意嚇得不吭一聲,一到家門口就跳出車門落荒而逃,連「謝謝」和「再見」都忘了。


    想到薄竟的說的那句「迴去再收拾你」,白樂寧就覺得大事不妙,怎麽辦,薄哥哥是不是氣壞了,連訓人都懶得訓了?她現在跟他迴家,會不會被就地正法啊?那她該用什麽辦法才能成功降火呀?


    怯怯地又偷瞄了薄竟一眼,她開始在心中盤算,如果自己主動色誘,能不能稍微讓他消消怒氣,反正以前她也幹過不少類似的事情,而且戰績可以說是輝煌的。


    就在白樂寧認真地思考著「色誘」的可行性時,薄竟依然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必要地關心幾句白樂寧是不是累了、是不是冷了、需不需要把暖氣開強一些,其他切中重點的話他一概不提。


    盡管如此,白樂寧還是沒有猜錯,薄竟確實正在氣頭上。


    他一邊仔細地觀察著路況,一邊心頭小有不爽,白叔叔人在新加坡考察,小丫頭今天晚上在外麵吃飯,他因為家裏沒人而強迫自己守在公司加班,勞神勞心忙了幾個小時,才把明天的工作提前處理完畢,原本想著,這下可有時間陪小丫頭好好地過一個周末了。


    誰知道,打電話迴家,李媽卻告訴他小丫頭還沒迴去,擔心她被凍著,他特地開車要給她送衣服時,卻從電話裏聽出她想盡快迴家的意思,結果連衣服也不拿了,掉轉車頭就直奔她說的地方,反正他身上的西裝可以無條件貢獻出來,自己冷不冷無所謂,關鍵是小丫頭心情不好,想早點迴家。


    最後呢?最後他發現他的丫頭竟然在跟別的男人聯誼!更不爽的是,她還真給他聯出了個情敵來!


    薄竟越想越火大,若非最後一絲理智在控製他,他絕對會馬上開車掉轉方向,迴去把陳曉意的骨頭拆散。


    但他不能,也不可能這麽做。


    薄竟無奈地自嘲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在與自家小未婚妻的互動中,除了必要的魄力外,哪方麵不是他主動謙讓著她?畢竟寧寧年紀小,很多地方還沒辦法更成熟、更理智,他這個可憐的老未婚夫,隻好勉為其難地幫她把不足補滿。


    同樣的,成熟還代表著,不能輕易把幼稚展現給外人看。


    但他自有一套本事,可以將情緒通過另一種方式,轉達給他的親親未婚妻。


    迴到白家,薄竟將車停在車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中控鎖,把身邊的人兒困在這一方小小天地裏。


    白樂寧不安地挪了挪坐姿,剛想說什麽,就被一股溫熱的氣息包裹住了,接著,薄竟的嘴唇覆上了她的眼睛,舔著她的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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