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複雜的生物,有時候明明很排斥,但是被虐著虐著竟然會習慣了。


    逆來順受。


    楚青枝不知道去了景司夜家多少次,也記不清在他那裏過了幾次夜,基本上周都會去個兩三次,時間一長,她自己都自發習慣。


    實在是景司夜太會弄各種名堂。他不是給她弄了一大堆的家務要做,要麽就是要帶著她去他的生活用品,明明他衣櫃裏各種定製的衣服都不缺,他非要帶著她去商場。最後,基本上他買了一堆,然後強迫她自己也買。


    逛街累了,當然要吃飯,每次她都沒有推辭,真的是太累了。


    一個周六的晚上,楚青枝做完了晚餐,自己簡單盛出來一些,不想和景司夜一起吃,她擔心他忽然有其他要求,打算吃完飯馬上開車迴自己的公寓。


    今天倒是很反常,景司夜大半天都待在書房和臥室,隻有中午的時候出來吃過飯,一整天十分安靜。


    她臨走之前,總感覺很奇怪,去他的書房看了一下,結果沒人,轉而去臥室,敲了半天的門,沒有迴應,她隻好推開房門。


    房間沒有開燈,有些暗,她走進去的時候,一盞感應燈瞬間亮了,她看到了躺在床中央的人,蓋著被子在睡覺。


    “喂,景司夜,晚飯做好了,你自己下去吃,要是不想動,我給你拿上來。”然後她就可以走人了。


    誰知景司夜沒有迴應,隻是咳了一聲。


    她皺眉拉開了被子,“你搞什麽名堂啊?是不是又裝病騙我?”


    上個周五,他就是來的這套,成功將她騙了下來,她照顧裝病的他直到半夜,睡著的時候發現他偷親她,才知道他根本沒病。


    以為他故技重施,她有些生氣,站起來想走人,“你愛吃不吃吧,反正飯菜我走好了,現在要走了。”


    “青枝……”景司夜終於出聲了,隻是有些氣若遊絲。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今天好像格外虛弱,她頓時心軟了,下意識去摸他的額頭,結果發現他果然病的厲害。


    “你怎麽不早點叫我?都病成這樣了。”她說完站起來,準備給他叫醫生過來。


    卻被他拉住了,他勉強坐起來,“沒有多熱,我自己測過了,可能睡覺出汗的原因,我去附近的診所打個點滴吧。”


    楚青枝一臉擔憂,馬上幫他穿好了衣服,然後開車送他去診所,測看一下體溫,確實稍微偏高一點,不過主要是感冒,醫生給他打了點滴。


    迴來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進門,可能他有些虛弱,半個身體都靠在她身上。她沒有在意,扶著他進門。


    他們誰都沒想到,隻是去個診所打針而已,竟然被狗仔拍到了!當天半夜就發了通稿,而他們當時都疲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楚青枝作為當事人,並不是第一個發現新聞的,而是接到了以前從藝時候的朋友的短信,徐曉雅給她發了個震驚的表情,然後提示她看新聞。


    她睡的迷迷糊糊,因為周末,不是上班時間,她每個周末都是自然醒,打開了鏈接的時候,還在打哈欠,能有什麽新聞啊,難道她公司有了大買賣?


    等圖片緩衝成功,她看著新聞標題,頓時沒了睡意!


    楚青枝夜會景司夜?李成秋男友兼合夥人危急!


    “這些天殺的媒體!昨天景司夜病了,我送他打針罷了,他們怎麽無孔不入?”楚青枝迅速瀏覽完新聞,隨後打開了其他app,果然她和他們兩個男人的事上了頭條。


    他們的事被人說的有模有樣,媒體更是暗喻她兩個男人都不想放棄,擺明了是看著三個人裏麵她最沒背景,隨便編新聞,另外兩個媒體絲毫不敢得罪。


    “憑什麽是我勾三搭四,不是他們瘋狂追我?”楚青枝氣的直翻白眼,也不敢從景司夜家出去,因為擔心外麵有記者蹲守,一整天都待在這裏。


    而景司夜身體稍微好了一點,他對她的指控反應平淡,甚至評論起記者的拍照水平,“拍的太差了,我的臉都沒有看清,上次你和李二的圖片一對比,他的圖片比我清晰多了。”


    楚青枝徹底無語,指望他聯係媒體撤掉新聞稿,顯然也不可能,她隻好拖以前的關係,自力更生。但是這樣的消息,即使媒體大v撤了稿子,其他人還在不停轉載,她最後也懶得管了,愛怎麽就怎麽樣吧。


    事情漸漸淡了下去,不過仍然有一個人耿耿於懷。


    陸曦兒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新聞,險些氣暈了,聯係最近景司夜對她近乎冷漠的態度,怪不得她覺得他對自己耐心減少,原來他一直和楚青枝在一起。


    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她非常不甘心,費盡了心思,結果卻把他重新推迴楚青枝的懷裏,……


    下午有個本市的青年企業家峰會,因為景司夜臨時有事,她代替出席,這件事隻好暫時擱置,她想晚上再和景司夜出去吃飯,順便試探他的態度。


    她下了車,但是時間還沒到,隻好在大廳等待,人不多,她去了一處角落,旁邊挨著電梯,正好有人下來,她隨意的看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一張臉,她麵色一變,冷笑說道:“這不是最近風頭很火的楚總嗎?”


    楚青枝低頭整理西裝,聽到了一聲嘲諷,馬上抬頭,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曦兒,我希望是我聽錯了。”


    “怎麽,自己朝三暮四,還不準別人說了?”陸曦兒走近,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


    兩人一直是表麵姐妹,今天看來,是真的要撕破最後一層偽裝。


    楚青枝看著陸曦兒充滿敵意的眼神,神色也跟著轉冷,“曦兒,當初我看在我們曾經是閨蜜的份上,沒有戳穿你和景司夜的事,現在你是以什麽立場和身份,跑來指責我的為人?”


    “嗬,你自己勾三搭四,難道還怕別人說嗎?那麽多報道,還有你的照片,明晃晃的證據擺在那,你難道還想洗白,說那個人不是你?”陸曦兒稍微退後了一步,兩人之間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外人看起來,她們似乎在親昵的交談,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彼此在用最惡毒最漠然的態度,迴應著對方。


    楚青枝的心跳有些快,一部分是寒心,一部分是氣惱。


    誰都可以來嘲笑或者諷刺她,隻有陸曦兒不能!當初陸曦兒對她做過的那些事,現在她想起來,還沒有釋懷,她憑什麽還要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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