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枝始終安靜的聽著,或是皺眉沉思,或是張嘴欲說什麽,最後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景司夜說完之後緊緊地抱住了她,甚至將頭靠在她肩膀上,一種尋求慰藉的姿勢,是他以前很少用的。


    她忽然就心軟了。


    此時此刻,景司夜的唿吸聲,還有他的心跳都很清楚,她呆愣了半晌,才緩緩拍著他的後背,似安撫,也似給他力量。


    兩人相對無言的擁抱了一會兒,直到房門被敲響,他們才迅速的分開。


    楚青枝紅著臉說道:“誰呀,進來。”


    “姐,是我。”熟悉的聲音,隨後進來一個清秀的少年。


    黎漸往端著兩份餐,笑容滿麵的走進來,“我聽服務員說好像司夜哥過來了,一猜你們都沒有吃飯,正好後廚閑著,就讓他們簡單做了些。你們慢慢吃,外麵我能管的過來。”


    他將晚餐放下,還調皮的朝楚青枝眨眨眼,最後笑著離開了辦公室。


    楚青枝被他打趣,臉更紅了,憤憤地拿起筷子,然後看了景司夜一眼,“吃飯呀,難道要我喂你?”


    她純粹是為了活躍氣氛,他的事,說實話,她幫不上什麽忙的,那些複雜的公司業務,壓根就不是她能力所及,她頂多能經營一下餐飲業,隔行如隔山,她完全不在行。


    “你要喂我,也不是不可以。”景司夜難得開玩笑,鳳眼斜斜地挑著,勾唇淺笑。


    他這樣邪魅的樣子,她更招架不住,一把將筷子塞到他手裏,“快點吃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說著馬上將一塊蝦仁夾起來放進他嘴裏,看著惡狠狠的,其實沒有用多少力氣。


    “有酒嗎?”景司夜慢慢咀嚼蝦仁,等徹底咽下去了才出聲詢問,視線已經在房間裏逡巡,他記得酒櫃裏有他放的紅酒,當初為了慶祝她分店開業,他特地讓秘書送過來的,被黎漸往收起來了。


    她這麽摳門的老板,肯定沒舍得喝。


    楚青枝不打算去拿,瞪了他一眼,“不能喝,不然你今晚上屬於酒駕,在我的店裏喝酒,我豈不是成了從犯?”


    “唉,果然是小氣鬼,我自己去拿。”景司夜起身,幾步走到酒櫃旁邊,果然看到了他送來的酒,挑了一瓶看著不錯的,他熟練的啟瓶器啟開,為兩個人各倒一杯。


    公司的事情太多,他心情煩躁,難得來她這裏散散心,今天忽然有了興致喝酒,他也算要借酒消愁吧。


    不過,心裏卻做出了決定。他絕對不會放任那兩個人聯手,會趕在他們合作初始各個擊破,要讓他們產生嫌隙。至於如何采取行動,他要認真想一想。


    今天晚上麽,就當是消遣一下好了,喝點酒,但願可以睡個好覺,明天起來就會有心情對付那兩個人。


    楚青枝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以為他真的要借酒消愁,皺眉看著他喝下一杯又一杯,最後酒瓶眼看要見底,他的臉色還很白皙,忍不住奪下了他的酒杯,“別喝了,不然真的要醉了,吃點飯菜。要不喝點湯也行,你這麽喝酒胃不要了?”


    “在管我?”他睨了她一眼,唇角掛著笑,聲音已經有些啞了,帶著點撩人的味道。


    她明明沒有喝酒,反而比他這個喝酒的人還要臉紅,將自己的湯遞給他,“快點喝,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嗬,其實你一直有河東獅的氣勢。”他笑了一聲,端起碗喝了半碗湯,最後舔舔下唇,“好喝,要是你親自做的,會更好喝。”


    “幹嘛,剛諷刺我是河東獅,轉眼就奉承上了?抱歉,你的話已經說出來了,我是會記仇的!剩下的酒不準喝了,明天再給我送來兩瓶,算作賠罪,我要看心情決定是否原諒你。”


    他看著她叉著腰氣鼓鼓的樣子,隻覺得她更可愛,伸手掐掐她的臉,剛觸到她嫩滑的臉,卻打了個煞風景的酒嗝,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去,“酒氣上返,我不是故意的。”


    楚青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時間,快要到21點,已經很晚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餐具,通過對講叫來一個服務員,“麻煩幫我們收一下,等會你再去告訴黎經理,我先走了。”


    “好,楚總我知道了。”


    她這才和景司夜離開餐廳。


    帶著一個半醉不醉的男人,她隻好去開他的車,路上等紅燈的時候,發現副駕駛的人已經睡了,俊美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她單手按在方向盤上,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疲憊外露的他,以前,他絕對不會將脆弱的一麵暴露給任何人。


    是不是,他待她是最特別的,所以,才肯放心的將自己交給她?


    這個問題,楚青枝也隻想了一下,很快就拋在腦後,因為副駕駛的人忽然劇烈的咳嗦起來。


    “喝一口水?”她拿來一瓶水,擰開送過去。


    景司夜卻擺擺手,“我不渴,就是嗓子不舒服。”


    “非要喝那麽多酒,現在難受了吧。”她嘴上埋怨,還是強迫他喝了一口水,誰知他反而咳的更厲害了,臉還有些潮紅,似乎真的不舒服,而且不是醉酒的狀態。


    等到了他家,她扶著他進門,一路磕磕絆絆的到了他的臥室,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和他一同倒在了床上,接觸到他炙熱的皮膚,被燙到一樣的彈開。


    “你發燒了?”她隨後又伸手探了一下,確實熱的嚇人。


    景司夜咳了兩聲,不以為意,“昨天就有些感冒,沒事,睡一夜就好了。”


    聽到他的咕噥聲,她簡直要氣爆炸了,“感冒還要喝酒,我真是服了你了!”


    雖然氣他不愛惜身體,可她還是幫他放洗澡水,甚至熬了薑湯,他喝了酒,有些感冒藥不宜服用。


    不過,看著他這個樣子,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了。


    她一邊照顧他,一邊想著景家的事。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前車之鑒,當時他們假訂婚的時候,不就是因為景原和他爭鬥麽,那時她差點成為了炮灰,不過雲遷比她慘多了,現在是否活著還是未知數。


    雖然為他擔心,可是,她忽然不想再介入內鬥之中,況且,她除了幫他弄到景振國那裏的股份之外,也無法幫他。


    至於為了股份結婚……她一點都不想如此草率的結婚。


    一時間,無比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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