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枝一心著急分店的事,對總部出現的異常沒有放在心上,重要事情都交給黎漸往,一門心思去壯大分部。


    餐廳的人早就習以為常,等她一走,該做什麽做什麽,並沒有對剛才的訓誡上心。


    景司夜一直冷眼旁觀,看到她開車離開,他卻沒有迴公司,而是待在一張閑置的桌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一個方向。


    在外人眼裏,他不過是個客人而已。對於員工而言,老板不在,老板夫根本不具有威懾力,在他們看來,他還沒有黎漸往有威嚴。


    沒想到他一坐就坐了一上午,中午飯口過後,他還在那裏,有個總是偷瞄他的服務員看他一直在那,中午的時候給他帶了一份炒麵,他簡單吃了一口,然後拿出筆記本,別人都以為他在辦公,更沒有誰去打擾。


    這裏的食客都很有素質,很少有人高聲說話,而且客人不多,他占著位置也沒有影響生意。


    “司夜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黎漸往十分驚訝,他一直在辦公室待著,直到聽到一個服務員說起,才知道景司夜在這裏。最近一段時間,他和景司夜的關係更加融洽,稱唿上也發生了質的改變。


    景司夜收起電腦,神色沉穩的看著黎漸往,“中午我送姐姐過來後,一直沒有離開。”


    “對了,昨天你在哪裏碰到我姐的?”黎漸往忽然想起這一茬,昨晚姐姐沒有迴家,還好他說了景司夜去找她,父親才沒有生氣。


    “在酒吧,和陸曦兒。”


    景司夜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黎漸往已經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高了點,“什麽?她和那個陸曦兒去酒吧了?”


    幸好店裏人不多,可是景司夜同樣皺眉,率先起身,帶著筆記本走在前麵,對還愣神的黎漸往說道:“去你的辦公室談。”


    楚青枝不在,黎漸往就是最大的主管,他很快迴神,立即露出職業的微笑,朝在座的客人歉意的點頭,隨後才去了辦公室。


    “你姐沒有大事,倒是陸曦兒掛傷了腳踝。”景司夜不想多談,話題一轉,神色嚴肅了幾分,“這個店裏的生意,最近都是這樣嗎?”


    黎漸往聞言皺眉,表情也有些憂慮,“其實大上周我就覺得不對勁,自從陸曦兒來了之後,她總是喜歡在店裏指手畫腳,我一直很不喜歡她,總覺得她心機過深,我姐姐和她在一起,總是習慣聽她的話,可是在姐姐危難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伸出過援手!”


    景司夜最近忙著公司的事,倒是很少過來,而且每次看到陸曦兒,他都是自覺地避嫌,不想和她過多接觸,也是為了給楚青枝寬心。他並沒有想到,陸曦兒在店裏出現那麽多次,而且她還非常關注店裏的生意。


    “你們店裏的服務人員普遍意識不強,或許陸曦兒發現了這方麵的問題,至於她有沒有幫忙解決,我不清楚,所以不做評價。我覺得可能是你們的管理理念出了問題,畢竟你們不是專業的,現在青枝將分店看的過重,對總店卻忽視了,這並不是件好事。”


    “可是有什麽辦法?我當初和你說過,你也不同意姐姐立即開分店,但是她執意如此,我也挺苦惱的,雖然景氏旗下的酒店不是很多,但是我很相信你的眼光,沒想到果然有問題。”黎漸往一說起來就很煩躁,他對景司夜確實很信任,甚至佩服他的能力。


    景司夜在這裏待了半天,看到了很多問題,不止是服務員的問題,還有黎漸往的問題,都一一羅列,最後甚至做出了相應的解決方案,“餐廳的管理機製還是不夠成熟,你和你姐姐未必能管理的過來,還是應該聘請專業人員,他們的管理方法肯定會不同於你們的。”


    這些話,景司夜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來的,楚青枝和的經營方式還停留在小私企的模式上,還不夠成熟,對於員工也過於親和,還沒有樹立起老板的威嚴,管理上最忌諱公私不分。


    黎漸往聽的很認真,最後送走景司夜的時候,還和他認真的保證,“司夜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轉告姐姐的。至於她和陸曦兒,我做弟弟的話,我姐姐根本聽不進去,要是你和她在一起,替我多勸勸她,那個陸曦兒我打心底覺得心思不純。”


    景司夜聽到他的話,心裏隻是苦笑,這些話他更不能說了,之前因為陸曦兒造成的誤會直到最近才平息,現在好不容易兩人和好,他不會輕易提起話茬。


    不過黎漸往的話,他還是記在了心上,陸曦兒多次殺手餐廳的事,且並沒有提出建設性的意見,他覺得更應該忌憚陸曦兒,等他找個機會,策略的和她談一談,盡量說的隱晦一些。


    公司還有事情,他隻好先走一步。


    等他一走,黎漸往卻蹙眉,看了餐廳裏沒有多少精神的店員,隻覺得心裏更堵了,以前沒有覺得多大的問題,被他一說,倒是迫在眉睫。


    當天晚上,楚青枝迴來的時候,黎漸往終於和姐姐提前餐廳的問題,一邊說話一邊留意姐姐的反應,“上午司夜哥來過,他作為一個旁觀者,覺得我們餐廳的生意產生了一些問題,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餐廳現在的管理機製也有問題,服務人員的意識普遍不高,而你時常去分店,對總店屬於管理,這一係列問題看著不太大,但是每一個都至關重要,關係到餐廳的生死存亡!”


    黎漸往對景司夜十分信服,而且最近自己也在看管理類的書籍,覺得景司夜說的很有道理。


    楚青枝忙碌了一天,從分店迴來已經耗盡了不少力氣,隻草草吃了一頓午飯,聽到弟弟的話,抿了下唇,無所謂的說:“在他那樣的人眼裏,是個企業都有問題,漸往,景氏是什麽企業,我們又是什麽段位?他說的可能是事實,可是很多小企業不都是這麽發展過來的嗎?”


    她對景司夜的話不以為意,她現在還在事業起步之後的上升階段,沒有想到那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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