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道路上飛馳,很快就離開了酒吧,景司夜一直留意後座的人,等到紅燈的時候,他才認真看過去,眸色漸漸帶了幾許深沉。


    “曦兒,你要不要緊?不如我們去醫院吧?我擔心你的傷……”


    楚青枝上車的時候已經處理過陸曦兒的傷口,但是隻是簡單的處置,醫藥箱裏沒有多少東西,隻能暫時將血止住,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破了一個口子,肯定會很疼。


    陸曦兒咬牙忍痛,白皙的臉上有一層淺淡的汗水,“沒事的,隻是劃破了皮,而且沒有玻璃碎片滲入,迴去處理一下就好了,我沒有那麽嬌氣的。”


    景司夜聽著她們的對話,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人讓他去醫院,他索性將車子開迴家。


    已經很久沒有過來,楚青枝下車的時候,還有些詫異,不過看到陸曦兒疼痛的樣子,忙將人攙扶下車,細心的叮囑,“慢慢走,如果疼的厲害,不如讓景司夜背你?”


    聽到她念自己的名字,景司夜忽然眉頭一皺,黑夜裏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也能察覺到,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她立即改口,訕訕一笑,“那個我就是說說,其實我也能背動你的。”


    陸曦兒原本還對景司夜有所期待,見他沒有反應,心裏有些失望,不過今天他能出現,並且看到自己幫楚青枝擋住了混混,估計對她的印象會有所改觀。


    “青枝,我們慢一些就好,我隻是傷了腳踝,其他的地方沒有大礙,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就能走。”


    楚青枝歎了一口氣,一邊扶著她,一邊看向前麵走著的高大的背影,撇撇嘴角,“今天某人能及時出現,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了,算了,不能指望人家將做好事進行到底,我們還是慢慢折騰吧。”


    景司夜原本想裝作聽不見的,誰知有人在後麵墨跡個沒完沒了,他當即迴身,淡淡說道:“不就是要我幫忙嗎,好好說話不行?”


    “我和曦兒在聊天,和你有什麽關係。”她故意冷哼一聲,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他站在她麵前,認真看她的表情,“我還沒有問你,大晚上的不迴家,竟然去了酒吧?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你以為會他會像我這麽好說話?”


    “你是你,我爸是我爸,不要拿他來壓我!”她立即憤憤地懟迴去,隻是不敢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心虛。


    還是陸曦兒唿痛,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們才停止了爭執。


    經過這樣的一個小插曲,楚青枝才重新注意到了陸曦兒,連忙歉意的扶著她專心走路,“曦兒,你忍一忍,馬上就要到了。”


    景司夜繼續往前走,隻留給她們一個背影。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裝修,不過重新迴來的時候,好像間隔了許久。楚青枝看著房間的一切,一時間覺得感慨萬千。


    將陸曦兒送到了客房,然後幫她重新上藥,楚青枝終於有休息的時間,去了以前住過的房間,看了一會兒,才去洗手間洗把臉。


    不過她不放心陸曦兒,返迴客房,檢查了一下,剛要問陸曦兒需不需要洗臉,忽然聽到了腳步聲,緊接著,“篤篤篤”,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是低沉悅耳的男聲,“是我。楚青枝,我有事找你。”


    楚青枝連忙從客房裏走出來,看到門口出現的男人,微微蹙了眉。


    景司夜剛剛洗漱過,換上了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口長身玉立,俊臉上的表情還算柔和。


    她迴頭看了好奇的陸曦兒一眼,又看看景司夜,最後決定出去說話,便隨手將門關上了。


    “今天怎麽想著去酒吧了?”


    “你怎麽會去酒吧”


    幾乎剛關好門,兩人差不讀同一時間說了出來,不過景司夜稍微快了一些,他看著她白裏透紅的小臉,嗤笑一聲,“要不是我去你店裏,恐怕想著你和陸曦兒已經被那幾個混混嚇壞了。”


    說來也巧,他已經有兩天沒有過來,好不容易忙完工作的事,當然想去看看,順便關心下店裏的情況。她開了分店,他雖然不是很支持,但是分店已經開起來了,他隻好幫著多看一看。


    說實話,他對陸曦兒一直都保持警惕。


    “幸虧我去了,不然現在有你們哭的。”他冷冷的說道。


    楚青枝聽到這裏,終於有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是後怕,沒有反駁他,而是下意識低頭,“所以很感謝你,要不然我和曦兒一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思想覺悟忽然這麽高了?”


    景司夜驚訝,走到她身邊,將她困在牆壁之間,不過是氣她不聽話,非要和陸曦兒接近,這下好了,差點被人騷擾。還好他去的及時。


    楚青枝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對他大唿小叫,實際上已經心虛了,此刻他忽然靠的這麽近,而且沒有斥責她,心跳的很快,聲音也越來越小,“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嗬。”他哂笑一聲,隨後捏著她的下巴,“看你中氣十足,倒不像要檢討自己的行為了。你還沒有迴答我,為什麽要去酒吧?那裏多亂,難道需要我告訴你?”


    就知道他的溫柔超不過兩秒。


    她躲開他的手,發現他卻狗皮膏藥一樣,非要貼著,氣的一口咬住他厚實的手掌。


    景司夜吃痛,哭笑不得的說道,“楚青枝,你真應該屬狗,每次說不過人就會咬。”


    楚青枝“噗嗤”一聲樂了,“沒有你這麽形容人的,再說,我才不屬狗!”


    “明天我就去你家問問,沒準你算錯了屬相。”他的聲音也染上了笑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十分美好。


    景司夜仍然將人圈在懷裏,微笑著湊近,薄唇已經抵在她鼻尖,眼看就要吻上那片唇……


    客房裏忽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然後是陸曦兒的尖叫,“青枝!我流血了!”


    楚青枝聽到不遠處客房的聲音,立即將景司夜推開,雖然臉已經紅了,可是現在陸曦兒的身體更重要,她毫不猶豫的推開門,“曦兒你怎麽樣?”


    陸曦兒可憐巴巴的跌倒在地,“我隻想喝口水,本來不想麻煩你的……”


    “景司夜,你先去休息吧,看來我今晚要陪著曦兒了。”


    陸曦兒剛包好的傷口又流血了,楚青枝不能放任不管。


    景司夜麵上沒有表情,看了她們一眼,隨後離開了。隻是背對她們的時候,眸底有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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