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曦兒看著父親手背上的針眼,有些哭笑不得,半天才從震驚中迴神,霍地站了起來,聲音大了幾分,“爸,你也太任性了,知不知道這樣胡亂輸液對身體不好?”


    還害得她方寸大亂,行李箱差點丟在機場,急匆匆的趕迴來,直奔醫院,看著父親在急診室搶救,那十幾分鍾,她都是懵的。


    “隻是一些營養藥,沒事,別氣別氣,我這不是想讓你順利留下來嗎?”


    她這才認真看著父親,剛才隻顧著傷心難過,心情十分緊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父親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一看就是抹了化妝品,她眯了下眼,用手擦了一把,嫌棄不已,“爸,誰給你塗的?太難看了!”


    陸長春看到女兒不哭了,也不再生氣,他卻歎了一口氣,“要是我不用點手段,能成功瞞過景司夜嗎?”


    從他假裝病發,到串通醫院的醫生護士,前前後後花費了多少心思?無非是不希望女兒去外省。


    “這次你要是走了,以後想再調迴來,就更難了,現在的景氏,多半是他們景家的天下。如果我再不認真籌謀,以後隻會被稀釋股權,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景家人獨霸!”


    陸長春的眼神格外堅定,看著女兒的臉,“你不要有壓力,更不要覺得於心不忍,景司夜遠遠比他老子狠辣無情,光是他現在肅清了公司的老人,架空我們的權利,就讓人心寒。要不然,你以為我會那麽輕易就說服了那幾個老股東?還不是他們景家失去人心!”


    人都是自私的,關鍵時刻,陸長春想的還是一己私欲,早已忘記,當初景振國為了感激他,多給的那些股份!


    陸曦兒一直皺著眉頭,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情況,她隻能被迫和父親統一戰線,即使心裏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她要是不向著父親,難道要向著外人?


    陸長春看到女兒的神色,知道她聽進去自己的話,不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不忘叮囑:“以後你要處處小心,景司夜這一招,看似要重用你,其實想架空你的權利,他心思很多,你不能再因小失大。”


    “知道了,爸,你好好養著,我以後會有分寸。”陸曦兒唇角多了一絲冷冽,父親說的沒錯,和景司夜在一起,要鬥智鬥勇,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再說,景司夜和她的關係一直沒有進展,她隻能賭上一把,希望他能在乎一下自己。哪怕手段有些讓人不齒,也好過他的冷漠。


    “司夜,陸長春住院的事,你知道了嗎?”


    景振國一直讓人留意公司的幾個老股東,雖然告訴兒子注意,這次股東集體給了他一個“驚喜”,他不得不親自派人盯著。所以一知道消息,立即給景司夜打電話。


    景司夜和陳召迴了公司,因為陸曦兒的行程臨時改變,陳召隻好去外省頂替,他們正在交流工作的安排,聽到手機鈴聲,他隻好做了個中止的手勢,接了電話。


    “老陸平時沒有大毛病,好好的,怎麽會忽然病發?你確定不是哪裏搞錯了嗎?”景振國相對熟悉陸長春,第一時間質疑。


    景司夜盯著手裏的文件,淡淡說道:“我和陳召親自去了醫院看望,陸老確實突發心髒病,後麵也問過醫生,這樣的情況雖然突然,卻也正常,醫生說,中老年容易突發心腦血管疾病,所以……”


    “那曦兒是去不成外省了?你的計劃要撲空了,自己再想想,該如何抵製他們兩父女吧,別再被對方不聲不響擺了一道!”


    景振國的聲音很冷,很快掛了電話,明顯怒氣很盛。


    “老景總打的電話?”陳召低聲問了一句,隨後眸子一轉,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試探著詢問:“據我說知,老景總還有部分股權在手,如果你能得到剩下的百分之幾,估計會徹底壓倒陸曦兒,以後再聯係其他股東,還有,我肯定站在你這一邊,這些股權份額,一定是遠超陸曦兒的,就算不將她外派,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出幺蛾子。”


    景司夜經過他的提醒,這才明白,自己一直忘了父親的那點股份。


    不是刻意忘記的,而是當初父親已經給了自己大部分股權,委任他做總經理,他那會滿是雄心壯誌,自然不會在父親的股權上做文章。


    就當給父親養老好了,他又不是沒有能力駕馭公司,何必惦記老人的那點東西?


    可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同了。陸家聯和了許多股東,目的不明,他感到了危機!


    “我再考慮一下,分公司的事,你費點心,爭取把其他公司做強,到時候總部這點部門和職位,誰愛惦記誰惦記。”


    他的話有些自暴自棄,但陳召明白,他是不想啃老本,聽到這裏認真點頭。


    工作了一天,景司夜到了晚上八點,才想起迴家,忽然記起楚青枝來,她好像說過,最近幾天因為要時不時看望弟弟,所以會迴家住。忽然迴想起陳召的話,他立即有了其他心思。


    停好了車,他看到客廳亮著燈,果然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在廚房和客廳將穿梭。


    他沉悶了一天的心情,忽然緩和了不少。開門之後,那個女孩還在廚房切水果,心情很好的哼著歌,他不由勾起唇角,輕輕走近,在她切好後一把將人拽過來,抵在一邊的牆上。


    楚青枝忽然被壁咚,嚇了一跳,剛要推開壓住自己的男人,聽到熟悉的輕笑,氣的瞪了他一眼:“幹嘛,迴來也不說一聲,總是搞突然襲擊。”


    景司夜沉沉笑了,柔聲說道:“想給你一個驚喜,保證你聽了會比這個更刺激。”


    她不大相信,撇撇嘴角,緊接著聽到他抵在耳垂邊的話,原本被他的唿吸弄的有些麻麻的,可他的話卻讓她情緒複雜。


    “我們結婚吧,早點舉行婚禮,就再也沒有那些煩心事。”


    他的語氣很溫柔,可她卻隻感覺錯愕,怎麽會這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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