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景司夜便不再說話了,由他挑起來的話題也就到此結束了,楚青枝不願意再看他,便扭著頭,一直盯著車窗外被迅速略過的景色。


    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出來了,不用像做賊了一樣了,說實話,楚青枝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興奮。


    或許是因為她知道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家裏吧。


    眼看著越來越近,楚青枝心裏的煩躁也陡然生了起來,麵色並不友好,直到完全到達,景司夜把車明目張膽的開到了院子裏,就像是在對所有人說,我景司夜迴來了。


    景司夜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的時候,察覺到楚青枝還沒有動作,轉頭看過去,就看見了楚青枝的滿臉都是不愉快的表情,隻說道,“很好,就保持這樣的情緒。”


    楚青枝沒有搭理他,解開安全帶先一步下了車。就算景司夜不說,楚青枝也隻能保持這樣的情緒,原諒她,再次迴到這個地方,她並不能高興起來。


    家裏的管家從他們的車進門就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盯了很久,見下來的人是楚青枝,跟見了鬼似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然後就看見跟在後邊下來的景司夜,雙腿開始直打哆嗦。


    吃驚的都忘了要進去告訴一聲,站在原地,腳下挪不動一步。景司夜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管家一個,徑自的拉著楚青枝從他的身邊走過,管家下意識的打了聲招唿,“景少爺,少夫人。”


    他打完招唿,景少爺拉著少夫人已經進了門。家裏熱鬧的很,在玄關處,楚青枝就能聽見從客廳裏傳來的笑鬧聲,似乎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諷刺的很。


    楚青枝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景司夜,景司夜神色如常,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拉著楚青枝往屋裏邊走。


    拉著她的手很大,幾乎裹住了她的整個手掌,但是卻並沒有那麽的溫暖,景司夜的手是涼的,跟他的人看起來一樣。


    楚青枝不由自主的就反握住了景司夜的手,她的手是熱的,似乎可以為他暖暖手。感覺到她的動作,景司夜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她,楚青枝看向其他的方向,表現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景司夜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沒說什麽,繼續往裏走,隻是手下的力道更大了些。


    當他們兩個人相互拉著手出現在客廳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的笑鬧聲就戛然而止了,就像是看電影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同一種情緒,吃驚。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景司夜的父親景振國,那個神色嚴肅,氣勢魄人的中年男人。


    “司夜?”


    景司夜低了低頭,聲音堅定,“父親,”


    “你,你沒有……”景振國似乎不願意說出來那個死字,景司夜也沒有讓他為難,點了點頭,“父親,我並沒有死。”


    景振國的眉頭擰的更緊,上前兩步,手有些發抖的拍了拍景司夜的肩膀,然後又神色複雜的看向旁邊的楚青枝。


    楚青枝在景振國的視線移到她身上的時候,也跟著叫了一聲,“叔叔,”畢竟她不是正式的嫁入景家,不能跟著景司夜喊父親。


    景振國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不再看她了,而是扭頭看向之前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現在已經激動的站起來的景原,“你不是說你三弟已經死了嗎!”


    景原似乎還沒有從吃驚中反應過來,麵對景振國的質問,他眯起了眼睛,完全想不通這個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又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喲,”景司夜放開楚青枝的手,一步一步的上前,“我說我怎麽‘死了’,原來是二哥是二哥告訴大家我死了的。”


    這句話的針對意味太明顯,活了大半輩子的景振國不是聽不出來,眼下眉頭擰的更緊了,“司夜,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景司夜並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先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景初,他的三姐,“三姐,”


    景初已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了,壓下景司夜又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的那股讓人不安的焦躁感,表現的十分的驚喜,“三弟,原來你沒有死,看見你迴來,我真的好高興。”言不由衷,所謂如此。


    景司夜笑了笑,對此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隻是眼神一瞥,視線又到了景初的身上,“二哥,看見我迴來,你是不是和三姐一樣高興?”


    “那是當然,”比起景初,景原的演技就要差的多了,一雙惡狠狠的眼神,怎麽都讓人看不出來高興的情緒。


    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對勁,景振國不是看不出來,但是這種不對勁景振國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景振國顯得有些疲憊,楚青枝很有眼色的去扶住景振國,慢慢的把人扶到了沙發上,景振國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麽。


    楚青枝也不理會景振國對她的冷淡態度,猶自說道,“叔叔,我去給您倒杯水。”


    景振國一手揉著眉腳,一手招唿著景司夜在他的身邊坐下,“司夜,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景振國的口氣加重了。


    景司夜的迴答也很簡單,“我掉下了懸崖,被人相救,”


    “那為什麽現在才迴來?”


    景司夜搖著頭笑了笑,苦笑,“那麽高的懸崖掉下去,不似也要掉層皮,被人救上來,我們昏迷了很久,醒了之後,想要迴家,卻發現自己已經‘死了’。喪事都已經辦了,我們就先想著先不迴了,把傷養好了,讓這件事情緩一緩我們再迴來。”


    “景原!”這一聲中氣十足,嚴厲的很,景景原不甘不願的站了起來,“為什麽說你三弟已經死了!?”


    景初站在景振國的麵前,微微的低著頭,以顯示自己對父親的恭敬,“爸爸,您不是沒有看過那個懸崖,那麽的高,我以為三弟從那裏掉下去,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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