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看著楚青枝的動作嗤笑一聲,問道,“你在幹什麽?”


    這麽明顯的問題還需要問嗎,楚青枝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躲你,看不出來?你要是來看我有沒有蓋被子,你剛才已經看見了,我蓋著的。”


    楚青枝很不耐煩,景司夜抽風是間接性的,一陣一陣的,還總是半夜抽風,如果天天都這麽來,她可受不了。


    景司夜沒有理會楚青枝不耐煩的趕人,隻是微微低了下了頭,楚青枝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到他的聲音,“你剛才哭了?”


    楚青枝一時間沒能說出什麽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能感覺到景司夜語氣裏的擔憂。


    怕又是自己想多了吧,楚青枝冷笑,“誰跟你說我哭了,我有什麽好哭的。”


    這次景司夜把頭抬了起來,深不見底的眼眸直視著楚青枝,竟讓楚青枝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跟我說。”他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晚裏顯得更加的清冷。


    楚青枝雙手抱胸,目視前方,也是淡淡的道,“哪敢。”


    景司夜陡然眯起了眼睛,“你在這裏跟我耍什麽小孩子脾氣,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懷著孩子,情緒別給我大起大落的。”


    “嗬嗬,”楚青枝幹笑,果然就是自己想多了,什麽擔憂,什麽溫情,都是為了他自己罷了。


    閉了閉眼睛,楚青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她再次看向景司夜,眼神裏帶著說不出來的疏遠的距離感。直直景司夜的心底,景司夜莫得就有些煩躁,但是他也說不了楚青枝,因為那就是服軟的話,他因為感覺到高興才對的。


    楚青枝可以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就比如現在,心裏像被無數針紮一樣,麵上也可以維持一個疏離的表情。


    隻是楚青枝不明白,她都聽景司夜的話了,景司夜怎麽還不走呢?在待一會兒,她怕自己的戲就演不下去了。


    “怎麽不走,還有事兒?”


    那種依舊保持著距離,就像他們今天才認識的語氣,讓景司夜的煩躁積累到一個頂峰,在黑暗的環境裏,景司夜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這不是他的本意,他本來是想過來安慰楚青枝的,卻不知道為什麽發展到了這樣的情況。


    楚青枝看著景司夜的麵色越來越黑,也拿不定主意了,景司夜到底想幹什麽?不是過來警告她的嗎?她不是也收下了這警告嗎?他怎麽還要發脾氣?


    想不通這裏的邏輯關係,楚青枝幹脆也就不想了,反正經過這麽些天的相處,楚青枝也知道了景司夜的脾氣,那就是怪,怪的離譜。他的心思,不是她這種凡人能夠猜透的。她隻要低眉順眼的,順著他就可以了。


    兩個人相對而坐,一人目視前方,一人微微垂頭,月色順著窗戶的縫隙鑽進來,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各懷心事。


    景司夜不知道該怎麽挽迴局麵,遲遲沒有動作,楚青枝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思,也長時間保持了沉默。


    這裏畢竟是景司夜的底盤,楚青枝想,自己一再的把人往外趕,景司夜估計又要發瘋。


    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楚青枝覺得自己腿都快要坐麻了,想換個姿勢的時候,那尊長時間巋然不動的大佛終於了動作。


    隻見那人站起來,先是隻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楚青枝瞪了他半天,景司夜似乎才低低的歎了口氣,隻道,“你休息吧。”


    隻有這四個字,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楚青枝愣了半晌,才幹笑兩聲,滑了下去,重新縮迴被子裏。


    自從這個晚上之後,或者說是在今天之後,楚青枝發現景司夜似乎是在躲著她,似乎是在盡量減少與她的接觸。


    楚青枝不明白景司夜為何這般,但是也樂的清閑,她也可以靜下心來想一想自己這些天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捋清一下自己的自己這混雜的思緒。


    景司夜之所以要跟楚青枝保持距離,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本來楚青枝不過是他爭奪繼承權路上的一顆棋子,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慢慢,慢慢的就變了呢?變的不太那麽一樣了呢?


    景司夜不想讓這種感情任之發展,卻又總忍不住的想關心楚青枝,每一次關心的話語到了嘴邊,他又想起來這不對,又生生的忍住,然後就能看見楚青枝帶點受傷,不屑,嘲諷的嚴聲。


    毫無疑問,這並不是他願意看見的眼神,所以他會焦躁,會生氣,會黑臉,卻又不能總是跟她生氣。


    這種感情又莫名,又複雜,又怪異,景司夜想到的唯一能夠擺脫這種折磨人的感情,就是遠離罪魁禍首。


    好在這幾天,景司夜在為迴家的事情做準備,不會天天待在別墅裏和楚青枝大眼瞪小眼,避免了相當一部分的尷尬。


    楚青枝這幾天過的是真輕鬆,因為知道景司夜不會食言,所以她馬上就能重見天日,就能迴去看自己的父親和弟弟了,能告訴他們自己沒有死,能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日子有了盼頭,即使待在小別墅裏無所事事,楚青枝也不覺得無聊了。而且楚青枝還找到了陪她一起打牌的牌友,就是小木,小樹和小葉,這三個三小兄弟。


    當然,這三小兄弟確實也不是自願陪她打牌的,而是聽了景司夜的命令,楚青枝的話一定要聽,才不得不“玩忽職守”,陪她打牌。


    楚青枝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棒棒糖,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一手牌,心歎,自己真是運氣差到了極點,全是單牌,沒有一張是順的,還沒有大牌。已經好幾把這樣的牌了,她能不倒黴嗎。


    不過,楚青枝也知道,就算自己的牌麵再爛,她也輸不了。原因無他,就是三小兄弟局局在給她放水,所以每把贏的都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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