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礙於初玨表麵的身份,是不敢多盯。


    非常敷衍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喊完後,就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著一些瑣事。


    反正鶴魘聽的是想要睡過去。


    “臣以為,選人之時必先徹查清楚。”


    鶴魘緩緩掀開眼瞼。


    這句話是對著她說的。


    嗬。


    她麵無表情的瞅著說話的那個老頭,嘴角微微勾起,似嘲非嘲。


    她毫不隱晦的神色,頓時就惹得一些大臣暗自皺眉。


    “皇上,臣……”


    一直沒有開口的初玨,有些不耐煩的沉聲:“朕如何選人,還輪不到你們來多嘴,朕可沒瞎。”


    那個大臣一噎,隻好瞪了鶴魘一眼,甩了甩袖。


    鶴魘真想呦一聲。


    那些老頭完全是將朝堂當做自己家了,有什麽說什麽,臉色不好也不掩飾一下。


    看來她的小甜點有點廢啊。


    鶴魘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係統:“宿主,形象。”


    鶴魘揚眉。


    那是什麽玩意?


    係統:“……”


    行吧,宿主沒這玩意它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不過講真。


    “宿主,您不覺得初玨其實是準備放大招嗎?”


    鶴魘沉吟:“不覺得。”


    反而看起來有點傻,還有點可憐。


    天天被這些人給欺負,能不可憐嗎?


    係統聽到她的心裏想法,頓覺無語。


    這一切都是假象而已,隻有這傻宿主才會相信。


    “說我傻?”鶴魘眸光一暗。


    係統立馬搖頭:“沒有沒有,我在誇宿主聰明機智,又炒雞可愛。”


    求生欲望非常的強烈。


    但是,鶴魘並不喜歡聽到有誰說她可愛。


    可愛這個詞對於她而言是貶義詞。


    不過要是換了初玨來說,她覺得還行。


    除此,誰都不能說她可愛。


    係統感覺到她渾身散發陰測測的低氣壓,不由咽了咽口水。


    它剛才是說錯什麽了嗎?


    仔細迴想了下,貌似就是聰明機智加個可愛。


    聰明機智應該是沒有問題,所以,問題出在可愛上麵。


    係統頓時心裏一個咯噔。


    它咋給忘了。


    這個新宿主是個陰晴不定的太監啊,說她可愛,真的相當於嘲諷罵人。


    係統汗流不止,想要開溜。


    鶴魘就靜靜感覺著它那有些狼狽的模樣。


    “行了,下不為例。”


    “好好好。”


    應完之後的係統:“……”


    就算感覺這個宿主會很牛逼,但現在不還是弱雞嘛,它怕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丟臉了?


    不等它深想。


    下方的丞相老頭抬了抬眸,瞥了鶴魘一眼。


    那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簡直是囂張至極!


    “臣以為,此太監並不適合待在皇上的身邊。”


    居然因為一個小太監在朝堂上巴拉巴拉,側麵襯得初玨更是十足廢物。


    初玨卻沒有去理會,麵色如常。


    “要不,老臣身邊的……”


    丞相還沒有說完,初玨就開口打斷了:“既然是丞相身邊的人,那朕也不好奪愛,還是讓他待在丞相的身邊。”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少年皇帝拒絕丞相大人,並且看著還有要嗆聲的趨勢。


    因為那個小太監嗎?


    眾臣搖頭。


    他們覺得肯定不是。


    隻是因為少年皇帝憋的太久了,正好趁此發泄發泄。


    都說兔子急了會咬人,這還是個人呢,哪裏會沒有一點脾氣。


    不過爆發的時間段不是很好,要是再早些時日,說不定還能唬住一些膽小鬼。


    而現在嘛……他們隻是吃瓜群眾,默默看著不說話。


    “皇上,臣是為您著想。”


    初玨的神色在冕旒下有些模糊,但渾身都暴戾卻是讓人覺得無比清晰,甚至是有些駭人。


    本來想要少年皇帝出糗的一些大臣們,紛紛變了變臉色。


    之前少年皇帝是給人一種暴虐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什麽威脅性。


    而現在,不但有了,他們甚至覺得隻要初玨一個念頭下來,他們就將被大卸八塊。


    那種畫麵很快的就在腦中浮現,讓大臣們齊齊打了個冷戰。


    太可怕了。


    這個少年皇帝,什麽時候變的如此厲害了?莫非以前是在扮豬吃老虎?


    不過,也不像是豬,而且現在暴露出來,非但沒有什麽好處,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這不是得不償失嘛。


    大臣們突然有些看不懂初玨了。


    而丞相更是眯起眼睛,打量著初玨。


    這皇帝今天是發什麽瘋。


    難不成是想反抗?


    哈哈哈,不過是以卵擊石


    丞相並不是怎麽放在心上。


    畢竟他才是真正掌握著大權的那個人。


    初玨看著眾人的表情,抿了下唇,出聲道:“退朝。”


    “哎?”還有大臣想要說什麽,不過被旁的人給拉住了。


    旁邊的人使了幾個眼神,瞟著前麵的丞相。


    意思大概是丞相都沒有阻止,他們還是不要說什麽為好。


    初玨就這麽順利的下了朝。


    他徑直去了禦書房,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麽話。


    鶴魘就跟著他的後邊,他沒有吭聲,她也就沒吭聲。


    直到進入了禦書房,將門關上,他才斂去了那一身的氣勢,有些無力的靠在了鶴魘的肩上。


    “你說,我是不是太廢物了。”


    “是……什麽?廢物?指那些老匹夫嗎?那倒的確是。”


    鶴魘其實想說是的。


    但是感覺有些不妥,所以就改了口。


    初玨摟著她,良久都沒有說話。


    不過氣息噴灑在鶴魘的脖子,酥酥癢癢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想要抬起手撓撓,不過初玨壓著,阻擋她進行這個動作,僵持了會兒,還是給作罷了。


    初玨壓根就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不過在她抬起的手要放下時,突然就抓住了,給移到了自己的臉上貼著。


    鶴魘微微一愣。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好奇怪。


    感覺著心髒的跳動,鶴魘有些茫然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股跳動。


    “是心動哦。”


    係統解釋。


    鶴魘皺起眉,恢複了一開始陰鷙的模樣。


    什麽心動不心動的,她隻要讓這個人平安一世就行了吧?


    係統不太明白她為什麽要逃避,不過鶴魘的想法,和它是沒有什麽關係,所以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


    “鶴,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出手嗎?”


    鶴魘垂眸看著他的側顏,鬼使神差的低下頭親了他一口。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初玨完全是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迴神,轉動著瞳仁想要去看鶴魘的時候,眼睛突然就被什麽給蓋住了。


    他就感覺自己身陷於一片黑暗之中,那是越發的清晰心底的想法。


    “我……知道了。”


    他潤了潤有些幹燥的喉嚨,抬起頭,要轉身離開前,在鶴魘的唇瓣上飛快的親了親。


    “還你。”


    他一本正經的解釋。


    但實際上已經轉過去的臉,微微有些緋紅。


    可惡。


    想到鶴魘那一副什麽也沒有發生的表情,初玨就有些鬱悶。


    從頭到現在,就是他一個人在各種瞎想。


    他是很不解鶴魘的態度。


    好像是把他當做了玩具,也好像隻是一時興起。


    雖然有說出小甜點這種有點怪異的稱唿,剛才還那樣了他。


    但是總得來說,她還是沒有多在意他。


    甚至是一點喜歡都沒有。


    也對。


    這才多久。


    哪裏像他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沉陷了。


    正常人最起碼也需要個幾天。


    他忍住了要問出口的話,悶悶的走到案桌旁落座,低垂著腦袋,執起毛筆在寫著什麽。


    鶴魘歪了歪腦袋,走過去一看。


    不是寫,而是畫。


    她覺得無聊,就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他發呆。


    “他現在的生命值是多少?”


    係統驚訝了下,很快迴道:“迴升到了五十。”


    滿是一百。


    才五十,看來還是哪裏受傷了,或者是被下毒了,慢性的那種。


    “最高位的太監完成度多少?”


    係統迴道:“百分之七十五。”


    鶴魘嗯了聲。


    這個任務還是很好完成的。


    主要的還是初玨。


    初玨不死,她總會成為頂尖的太監。


    雖然她並不想當,但是為了恢複,能養得起她的小甜點,隻能加油幹。


    “現在,能修補了?”


    係統立馬應聲:“可以。”


    鶴魘捏著糕點吃著,感覺著那暖流的遊走。


    突然,她聽到哢嚓一聲。


    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湧向了腦海深處。


    她咬著牙沒有出聲,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冷汗。


    那邊的初玨瞬間就察覺到了,立馬放下筆走了過來。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鶴魘拂掉了他的手,按了按額角。


    半晌,她才吐了口氣:“沒事。”


    那沙啞的不成調的嗓音,哪裏像是沒事。


    初玨二話不說就抱起了她。


    鶴魘蹙眉:“放開。”


    初玨還是沒有吭聲,眼神微凝,仿佛在壓抑著什麽。


    “放不放?”


    初玨收緊了手臂,突然低頭,一番啃吮舔咬,像在發泄。


    但是又不敢用力,漸漸的就停了下來。


    鶴魘隻感覺唇瓣有些麻麻的,倒是沒有什麽傷口。


    所以她該慶幸嗎?


    鶴魘想要攤手。


    “不準離開我。”他有些霸道的命令道。


    鶴魘嗯了聲:“不離開。”


    暫時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她還沒有覺得膩了呢。


    聞言,初玨的表情才緩了稍許,他將腦袋埋到了她的頸肩,聲音悶悶的傳來。


    “是我的錯。”


    鶴魘頓了下,摸摸他的腦袋:“沒錯。”


    “嗯,沒錯。”


    鶴魘:“……”


    就是等著她這句話吧。


    初玨抬起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你說了的,我沒錯。”


    鶴魘知道他是要玩文字遊戲了,但也隻能說好。


    “你是我的,也沒有錯。”


    鶴魘毫不猶豫的點頭。


    行行行。


    他的他的。


    真煩人。


    不過味道不錯。


    還是忍忍。


    “可不能反悔……”


    鶴魘:“不反悔,不反悔。”


    在這麽說下去她是絕對要反悔了。


    “說好的哦。”此時的初玨就像個小孩子般,扒拉著鶴魘眉眼彎彎的說個不停。


    鶴魘雖然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唇邊勾起的弧度是映著她的心情。


    口嫌體正直。


    傲嬌或許會缺席,但是從來都不會遲到。


    可能是相處久了,所以這迴的閑雲記憶碎片就也有點傲嬌。


    鶴魘剛才已經和精神力連接上了。


    不過記憶還是沒有恢複,她還是這個位麵的太監鶴。


    係統待在自己的空間裏瑟瑟發抖。


    太可怕了。


    這個宿主真的是太可怕了。


    剛才要不是它躲得快,現在屍體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吧!


    那股精神力,簡直強的令人咂舌。


    它可以確定了,這位新宿主絕對不是位麵中的人。


    不過,這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萬一觸碰到逆鱗就不好了。


    它就裝傻充愣好了。


    鶴魘歎了口氣。


    這種感覺真是有些怪異。


    現在還是不要想,等什麽時候覺得無聊了,倒是可以仔細的思考。


    初玨雙眼亮晶晶的拉著她到了桌案旁。


    鶴魘瞥了過去。


    記得剛才初玨是在畫什麽。


    現在這麽一看,是在畫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她盯著那張臉良久,才緩緩出聲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初玨軟著語氣:“隻要是你就行了。”


    鶴魘還以為他有特殊的愛好呢。


    不過她現在是太監,而他畫了個她女裝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怪異。


    “想看我穿上麵的衣裳?”


    初玨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那為何要畫?”


    初玨伸出手,將卷了一些的紙徹底展開。


    原來不止是鶴魘女裝的模樣,還有男裝、各種裝,看著著實的賞心悅目。


    沒辦法,人長得就是好看。


    鶴魘眼中滑過一抹笑意。


    看來她的小甜點是真的變甜了。


    剛開始還有點苦,現在這般甜味,感覺剛剛好。


    “你不要生氣。”初玨開始為自己昨天各種沙雕行為道歉。


    聽完後,鶴魘是十分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鶴,還難受嗎?”


    哦,那事。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精神力,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


    反正她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還有她,果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具身體會和她那麽契合,就像是她的身體那般。


    係統瑟瑟發抖的解釋:“因為這本來就是宿主的身體啊。”


    要是不是,都會有些不適的,而它並沒有在鶴魘的身上看見,也就說明,這具身體就是它的這位牛皮宿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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