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說的核心,就是那小黑樹的中間部位。


    總之,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詞,意思大概就是致命弱點。


    將核心拿了後,那些小黑蛇就不再攻擊,仿佛是被人掐住了七寸。


    鶴魘現在可以安心的摘果子了。


    瑩潤的指尖輕點著一個個黑色的小圓果,越發襯得那隻手白皙修長,線條優美。


    她選了三個後,起身,在一眾好奇的目光下緩緩踱步離開了。


    “她那是什麽?”


    “是新種子嗎?”


    “看起來好可怕。”


    他們雖然是沒有看清小黑蛇,但是卻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危險。


    等鶴魘走後,大家就立馬湊了上去。


    鶴魘離開前就將核心放了迴去,因此在有人想碰的時候,小黑蛇立馬就發起了攻擊。


    幸而那人反應快,收迴了手,否則那是當場斃命。


    這些蛇的毒性非常的高。


    大家忌憚的盯了會兒,沒有法子,最終還是散了。


    也沒有人有要去問鶴魘的意思,因為章魚那兒應該是能得到答案的。


    這邊鶴魘把玩著那幾個果子,低著頭沒有看路。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


    眼看著她就要撞上去了,在那最後一秒錯步擦身。


    “等等。”


    讓等等就真的停下來,她是不要麵子的哦?


    鶴魘自然沒有停下。


    身後的人立馬就追了上來。


    “你好,我叫蘇銘。”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朝著她伸出了手。


    鶴魘輕飄飄的瞥了眼,視線收迴,再次一個錯步。


    男人這次反應的比較快,在鶴魘剛伸出一隻腳的時候就已經伸出手橫在了她的身前。


    頓時,他感覺到了倆股寒意直直襲來。


    有些窒息了會兒,穩住唿吸這才接著說道:“不好意思,唐突了。”


    鶴魘給了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嗯……”男人有些尷尬。


    他扶了扶眼鏡。


    鶴魘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過去了。


    這個東西現在不可能會有。


    見她一直盯著,男人覺得是找到了突破口,於是便道:“我是另一個地方的人類,來是為了合作一事。”


    鶴魘揣在兜裏的手微微相點,低聲的嗯了下。


    有戲!


    男人眼前一亮,開始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


    大概就是說他那邊提供一些生活用品,而這邊則提供食物。


    鶴魘覺得莫名其妙的。


    這事跟她說幹什麽?


    好困。


    她又想打哈欠了。


    但是有人在,還是忍住了。


    畢竟被人盯著的感覺挺不舒服的。當然,可能某人要除外了。


    “你有在聽嗎?”


    鶴魘點了下腦袋。


    男人:“你意下如何?”


    鶴魘疑惑的啊了聲:“問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土長。”


    這裏全是土地,應該不算是村子,所以就沒有村長,而是土長。


    “什麽?你不是嗎?那為什麽那些人讓我來找你呢?”男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哪些?”鶴魘眯著眼眸掃了依稀還能見到的小黑點。


    是那些在幹活的人。


    男人迴道:“看著上了年紀的老爺爺、三個阿姨以及一群小孩子。”


    都誰啊?


    鶴魘疑惑了一秒,然後就想起來了。


    “你有印象了吧?”男人看鶴魘的神色,有些遲疑的接著問道。


    鶴魘嗯了聲:“先過去。”


    “好的。”


    男人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於是就跟著鶴魘去了碰到那些人的地方。


    是沿著一條血紅色的路徑直走,看到一麵旗子後,轉個右彎再直走差不多三百米就到了。


    鶴魘其實是拒絕的。


    所以她不打算一步步走過去了。


    這樣的後果就是——


    留下個嘴巴都快要張到脫臼的男人。


    誇張。


    其實是瞪大著眼睛死死盯著。


    剛才還是半信半疑的。


    那麽現在,是打死他,他都相信,這個女孩絕對是這裏的領頭。


    那種能力,他也隻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而已。


    可惜,那個人還死了。


    據說死的挺慘的。


    嘖嘖。


    他所想已經死的某人,此時正跟在鶴魘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順便欣賞周圍的景物。


    好吧,壓根就沒什麽好欣賞的。


    果然還是她好看。


    楚斯:“……”


    他在想什麽啊!!


    真是胡想!


    雖然心裏是各種唾棄自己,但是眼睛就是不受控製,凝視著前方的身影。


    他應該要去看看了。


    這病不能拖久。


    拖久了就病入膏肓,沒救了。


    鶴魘這次是有意放慢了速度,所以用了十秒。


    真的很慢了。


    她這其實不算是走,而是瞬移。


    不是因為末日才有的能力。


    而且末日到來,並沒有人類覺醒什麽異能,所以楚憑空將東西收起來,她才覺得有些奇怪。


    身上分明就沒有那種奇怪的波動,所以不可能會是空間。


    既然不是,那麽又會是什麽呢?


    她有點煩了。


    立馬就將那些思緒清空。


    踩在綠色的土地上,腳邊瞬間冒出了嫩芽。


    當踏出下一步後,在後麵的嫩芽就收了起來。


    就像是特效一般,挺炫的。


    在院裏搓麻將的幾人感覺到她的到來,立馬就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向她。


    “哎呀,稀客啊!”


    “快,來坐。”


    老頭子拍了拍旁邊空著的座椅,悠悠道:“剛好,四缺一。”


    鶴魘自然是不會去搓麻將的,她微微凝眸,語氣有些森寒:“再將事情甩給我,就滾迴去。”


    笑意盈盈的倆個老人對視了一眼。


    那個老頭子抬起手壓了壓:“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麽大。”


    鶴魘用著有些詭異的眼神瞅著他:“我沒上火。”


    果然是老了嗎?這居然都能看錯。


    老頭子:“……”


    他尷尬的笑了笑:“那行吧,年輕人快過來,有事慢慢說。”


    “再慢慢說會出人命的。”


    老頭子:“……”


    不噎他一下會死嗎?


    不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偷吃了她的午餐嘛,至於嗎?


    當然至於。


    偷吃者,就應該當眾處刑。


    鶴魘的眼神瞬間就淩厲了幾分。


    老頭子舉起手投降:“行了行了,我真是服了你這孩子,那餐飯我會補的,就補烤**。”


    烤雞。


    鶴魘麵無表情的迴想起幾年前看到的那模樣,頓時,什麽氣勢都沒有了。


    吃貨的世界隻有吃貨能懂。


    老頭朝著老奶奶挑了下眉,有些得意。


    坐在老頭對麵的是個小孩。


    小孩調換著麻將淡淡道:“你要是敢把烤雞送出去,我就弄死你。”


    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


    也不符合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


    很是老成。


    老頭抖了抖胡子,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終隻能哼了一聲:“你那分身術練的怎麽樣了?”


    小孩冷淡迴道:“還行。”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所說的,其實就隻有三個人。


    不過這三人和鶴魘一樣,都有著特異功能。


    不過前者看著是像,而後者不仔細觀察,還真不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前者較秀。


    “怎麽能還行呢,想當年,我到你這個年齡的時候……”


    “行了,囉嗦個沒完。”


    “你居然開始嫌棄我了……嚶嚶嚶……”


    “死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還惡心人,是想要讓我吐出來,吐到你的身上嗎?”


    “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巴拉巴拉。


    各種拌嘴。


    而那個老奶奶,就顯得氣定神閑很多。


    “我知道了。都是這倆人太皮了,會管管的。”


    這個地方除了鶴魘就沒有人知道了。


    哦不,現在加了那個斯文的男人。


    還有,躲著的楚斯。


    “後麵的那位小哥,出來吧。”


    楚斯知道是對著自己說。


    他也知道鶴魘可能早就清楚他在跟蹤了,隻是沒說而已。


    他歎了口氣,走了出來。


    “小哥的心事有點重,還是趁早解決了去。”老奶奶提醒了句。


    楚斯微愣,還是點頭道了聲謝。


    “鶴,”


    鶴魘打斷了他的話:“說完就走,等下。”


    而後,看向幾人:“自己去找個不嫌麻煩的當土長,這個稱唿一點都不好聽,我是絕對不會當的。”


    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他們也是這麽覺得。


    土長……真的很土。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就是吃土才得以活下來的。


    “你口袋裏裝的是什麽?”


    看鶴魘右手邊的口袋有些鼓,老頭子便疑惑問道。


    鶴魘瞥了一眼,並沒有迴答老頭子的問題。


    老頭子撇嘴。


    真是不尊重老人。


    “隻要你把口袋中的東西拿出來,我們就一定不會讓你當上土長。”


    “不用。”


    鶴魘將手放進了口袋中,那種怪異感頓時就消失了。


    “那我可要你當……”


    話還沒說完呢,原本離得有些遠的鶴魘,突然就來到了老頭的身邊,就要動手。


    老頭子連忙抱住腦袋,連喊停停停。


    “我知道了,以後真的不會了。”


    鶴魘收起手。


    老頭子暗自一笑:“不過。”


    不過,有人比他更快,一拳對著老頭子的臉打了過去。


    那一下是真的打到肉了,老頭子當時就懵逼了,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摸著被打到的地方,低聲的吸氣:“現在的孩子可真是難懂,一言不合就打人,這是要朝著不良的方向發展嗎?”


    吐槽歸吐槽,但是吐槽將重要信息都給泄露了,那就有點淡疼了。


    老奶奶和小孩子皆是一頓。


    她們真的有句話必須要講一下。


    鶴魘看著好像是沒有察覺到,依然沒什麽情緒變化。


    而楚斯,就有些詭異的勾起唇角。


    看來應該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係統其實是挺無語的。


    之前各種找,現在卻送上門來三個,它應該怎麽解決呢?


    “宿主。”


    鶴魘:“別吵。”


    係統下意識的將嘴閉的十分的緊。


    反應過來。


    它在幹什麽?


    居然在害怕宿主?


    開什麽玩笑,它可是係統哎,最牛皮的那種類係統哎。


    “……”


    行叭,就是有些害怕鶴魘。


    任務什麽時候都可以做,而小命就隻有一條,所以現在,還是不要提醒的好。


    想通了的係統,就好整以暇的看著事情是發展。


    “行了,我們知道了,不會再開玩笑了,你可以走了。”四了一連。


    小孩子揮了揮手,十分霸氣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


    讓走就走,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鶴魘就站著沒有動了。


    三人:“???”


    幹什麽這是?


    說他們奇怪,他們覺得其實最奇怪的是眼前這人。


    首先,可以確定是土著居民。


    所以,那些超能力,還真的是上天的眷顧。


    不過要是換成沒有意識的一個怪物的話,那麽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


    老頭子忍不住捂著眼睛先開口:“來,這局快要分出勝負了。”


    聞言。


    一老一小立馬就迴到位置上,坐下,開始搓麻將。


    鶴魘完全被無視了。


    不過也沒有什麽。


    她站了會兒,就準備和楚斯一起離開。


    而在這時,斯文男人才姍姍來遲。


    鶴魘剛伸出的手刷的下就收迴了。


    楚斯似有所感往下瞥了眼,隨後便陷入了沉思。


    “對,就是這裏。”


    斯文男人喘著氣,一副累成狗的模樣。


    “就是,外麵的路能不能弄短一點?這麽長花了我許久,最後還是劍走偏鋒,這才離開了。”


    鶴魘看了他一眼。


    也明白了那路對於她是沒有迷惑效果的。


    “現在,可以說一下交易吧?”


    鶴魘退了幾步,大概是請的意思。


    斯文男人一臉懵逼。


    土長不是她嗎?


    他不信!


    一定就是她!


    “您別玩了。”他都用上了您。


    鶴魘還是冷漠臉。


    她拉著楚斯一並後退,最後倆人靠在了一棵上了年紀的樹幹上。


    斯文男人:“……”


    這是幹什麽?


    避他如蛇蠍。


    鶴魘垂下了眸子,完全的路人狀態。


    她想起自己剛才要做的事,想了想,還是再伸出了手。


    這次,楚斯先抓住了她。


    “怎麽了?”他低聲問道。


    鶴魘手腕一翻,反扣住他的手腕。


    楚斯有些忍俊不禁。


    她真的霸道。


    不過他……


    不對。


    他什麽也沒有想。


    沒有。


    有點欲蓋彌彰了。


    不過楚斯還是在心裏瘋狂的否認,因為有倆種聲音在腦中出現。


    他微微沉吟,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


    這幅樣子,看得人著實牙疼。


    不過那三人認為,年輕人的時候,他們這些個糟老頭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到底應該和誰說?”


    斯文男人有些奔潰。


    “跟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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