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韻兒被迫在賞花宴會上,寫出了一首詞,不管是梅花小纂還是那獨具一格的詞,都讓大家很是吃驚。


    這邊的驚訝聲,吸引了男人們也都陸陸續續地看了過。那與韻兒相遇的男子更是聞聲走了過來,看著花韻兒的詞,驚訝不已。


    男人紛紛發出感慨,更有那本來就大愛詩詞的人,愛不釋手。“這位姑娘,能否賜教在下一二。這樣不拘一格的詞,還能否再做幾首?”這時,其中一個模樣儒雅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問道。


    花韻兒微微一笑,答道,“可以。”說著提起筆來,洋洋灑灑又是寫了起來。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渺渺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台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


    “好。”那書生大喊好幾聲好,抱著花韻兒寫的詞就不放手,仔細琢磨了起來。


    那邊那夫人很不好意思,“姑娘。讓你見笑了,犬子就知讀書,一遇到好的書或者詩歌就癡了去。”


    花韻兒這才知曉,原來這個書呆子竟然是顧夫人的兒子,就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那顧夫人是越看花韻兒越喜歡,看著自己兒子正在那搖頭晃腦的讀者人家寫的詩詞,心裏合計著要不是這姑娘出身不高,倒是和自己那書呆子兒子著實相配,真的是可惜了.


    就連杜夫人都在那裏可惜,也就聽你閨女念叨著花韻兒如何地解救了她,倒也感念人家救命之恩,可也沒有多想.


    今日一見,人家不但模樣俊俏,而且還是天下第一大儒鄺世明的關門弟子,早就聽說那老頭脾氣古怪得很,收徒極其嚴格,竟然能收這樣一個小女子位徒.


    花韻兒肯定是有自己獨特的本領.記得當年想讓自己兒子拜人家為師,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現在看人家的才情,果然不同凡響,再觀察這小姑娘的氣度樣貌,做個當家主母綽綽有餘,隻是這出身確實低了些。


    花韻兒自己都不知曉,自己已經被列上了好幾家人的兒媳婦名單。如果花韻兒曉得了,一定會第一次感謝自己的出身低微這件事情。


    其實花韻兒本不想出這個風頭,但是那趙菲菲現在麵子上連裝都懶得裝了,一定要讓她出洋相,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了。花韻兒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退到大家的後麵,拉著笑開了花的婉兒郡主,說道,“姐姐,大家圍著我頭有些疼,咱倆一起去散散步,賞賞花吧。”


    婉兒郡主拉著花韻兒的小手,崇拜的說道,“那敢情好,鄺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邀請我,我怎敢不去?不過韻兒真是不夠意思,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估計要不是顧夫人點破,你還不說呢?”


    花韻兒笑著說道,“這風頭有啥好出的?那句古話說得好,棒打出頭鳥,我也是被人逼得沒辦法了。”


    說到這兒,小姐倆紛紛迴頭朝著正在那滿眼惱怒地瞪著花韻兒的趙菲菲。如果說剛剛隻是瞧不起或者嫉妒,那麽現在那就是狠狠地恨上了花韻兒。


    那花韻兒不但搶了她的風頭,讓杜大少爺注意到了她,而且還故意露出那不知在哪裏來的詞,吸引了這麽多的目光,得到了那麽多的讚賞,甚至從不對別人假以辭色的杜大夫人都那麽地喜歡她,而她就這樣被埋在了紛紛人海中。


    趙菲菲這個恨啊,好啊,花韻兒,是吧。我記得你了,以後一定讓後悔今日對我的羞辱。趙菲菲滿眼的怒火好似要噴出來一樣,直勾勾地瞪了花韻兒許久,就連總跟在她身邊的趙茹茹都嚇得夠嗆。


    這趙菲菲平時多笑臉迎人,從未這樣生氣過,看來今兒個的刺激確實有點大了。趙茹茹往後縮了縮,不敢走的太上前,就趴這把無名之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趙菲菲一句話未說,轉身就朝著大門口走去,走了一段才發現趙茹茹在哪裏神遊太虛,不禁怒從心頭起,怒喝道,“哼,你這豬腦袋,還不趕緊走?還等什麽呢?難道瞪著哪個男人能看中你這個卑微的庶女?出身低就是出身低,怎麽看都是一個賤字了得。”說完也不管趙茹茹發紅的眼圈,而是挑釁的看著滿臉笑意的花韻兒。


    趙茹茹微紅著眼圈,這趙菲菲就算是罵她,也會等到迴了府後,從不在人前如此辱罵於她。趙茹茹恨不得鑽進地縫中去,心裏是越來越恨這個表裏不一,惡毒非常的趙菲菲。趙茹茹發誓總有一天,她也會讓這個趙菲菲跪在地上求她。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


    花韻兒看著怒氣衝衝走了的姐倆,心裏明白今兒個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婉兒郡主撇著嘴說道,“我說的吧,那趙菲菲就是麵上功夫,背地裏陰狠著呢。韻兒你以後也小心點,她這是記恨你呢。”


    花韻兒微微一笑,說道,“沒事。我又沒主動招惹她。”就在這時過來一個小丫鬟,向著二位一施禮,說道,“六小姐請韻兒小姐去後花園的池塘邊一聚,說是有話要和韻兒小姐說。”


    婉兒郡主撅著嘴看著那,說道,“凝兒要說啥?咋還背著我呢?不行,我也要去。”


    那小丫鬟麵露難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還請韻兒小姐過去吧。”


    花韻兒微眯著雙眼,直盯著那小丫鬟,問道,“凝兒剛剛還在,有話為何不來自己和我們說,再說了我們之間也沒啥可以背著婉兒姐姐的。所以,就請婉兒姐姐和我同往。”


    說著就拉著眉開眼笑的婉兒,溜溜達達地奔著後花園方向而去。


    那小丫鬟緊跟在花韻兒身後,臉上很是不自然,幾欲張口說些什麽,都被花韻兒的無視給嚇了迴去。


    花韻兒悠哉地溜達到了池塘邊,站在高高的拱橋上,望著滿池塘遍開的荷花,真是賞心悅目啊。


    “這杜府的池塘還真是不錯,姐姐,你看那荷花開得多美啊。”


    那小丫鬟也說道,“小姐要是喜歡也可以去遊湖摘幾朵荷花去,豈不是更有意境。”


    婉兒一聽趕緊拍手稱好,花韻兒無奈隻好被婉兒拉著上了旁邊停著的小船。那小丫鬟撐著船槳,就離開了湖麵奔著荷花而去。


    “姐姐,咱們就這樣不等凝兒姐姐了?等她來了,肯定生氣。”花韻兒捂著小嘴笑著說道。


    婉兒毫無形象的倒在小船上欣賞著大好風景,說道,“沒事。那丫頭肯定會拉著咱倆,再遊一遍,我太了解她了。”


    那邊的詩歌會還在進行著,但是大多數還是在討論著花韻兒留下的兩首詞,以及那出神入化的梅花小纂。一個小女子能有這樣的才情,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雲城第一才女了。那杜遇淮拿著花韻兒的花非花,一直在思索著。


    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可這詩句裏卻充滿了一絲悲情。這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心事啊。


    杜遇淮對花韻兒很是感興趣,又想起了前幾日那男子和他喝酒時說的醉話,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心裏想到,沒想到那個臭小子這次倒是眼光獨到,隻是這小丫頭可沒有那麽好對付。那臭小子人來了,還不好意思出來,真是對冤家。


    就在這時,大家忽地聽到幾聲尖叫聲,劃破了天際。杜夫人一下子臉就白了,趕忙招唿兒子杜遇淮,讓他去看看怎麽迴事。


    杜遇淮帶著一群人往後花園急匆匆地走來。遠遠低就看到一女子在湖裏使勁地撲騰著,大喊著“救命”。離得太遠看不清究竟是誰。就在這時,一個身量不高,顏色鮮豔的男子撲通一聲跳下了拱橋,向著女子遊去。


    杜遇淮都呆住了,揉了揉眼睛盯著,心裏合計道這不是小霸王趙子歌嗎?從來都是貪生怕死的他,今日咋會這麽勇敢?問都沒問就第一個跳下去了?這太陽是打哪邊出來的?


    等他緩過來神時,那趙子歌已經拉著一個濕漉漉的女子上了岸。一上岸那趙子歌也顧上其他,就抱著女子哭道,“花小姐,你怎麽樣啊?”


    這下子可把杜遇淮嚇得夠嗆,皺著眉頭盯著那女子,這真的是花韻兒?確實是剛剛花韻兒穿的衣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杜月凝早已經聞訊趕來,一把推開了趙子歌,抱著花韻兒就是一通大哭。杜遇淮麵色凝重,拉著妹妹說道,“凝兒,看清楚到底是何人?咱麽也趕緊找郎中”


    杜月凝扒開女子臉上的頭發,一瞧愣住了,隻瞧那昏迷中的女子,居然一點也不認識。這到底咋迴事?那花韻兒呢,她為啥穿著花韻兒的衣衫?


    杜月凝和杜遇淮是麵麵相覷,遂又不約而同地看著呆住了的趙子歌。杜遇淮是什麽人啊,一眼就看穿了這事恐怕和這個花花太歲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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