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接上迴,花家老小應邀去花小溪家吃個團圓飯,花韻兒敏感地感受到了花屏兒和馬維仁的不同尋常之處。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心裏卻很是不安。


    到底是有沒有陰謀?這兩人怎麽會一起反常呢?馬維仁該不會還和花屏兒有聯係?上次可是明明答應了自己的。花韻兒不禁低垂著頭,暗自思量著。雖不知到底如何,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自己一定得多加提防,這樣總是沒錯的。


    花小溪今兒個是尤其高興,拉著白水心說個沒完。最後又說到了花屏兒的身上。


    “屏兒,倒是也來陪陪姑姑啊。大姑一人在家也是無聊,你來也是個伴兒。“花小溪笑著說道。


    要是往日裏,花小溪對這個外甥女也談不上有多少喜愛,尤其是花屏兒當年擅自使小手段被退婚後,花小溪對她是有點反感的。


    可是今兒個花小溪心情不錯,又看著花屏兒這幾年出落得不錯,坐在那裏乖乖巧巧,低眉順眼,心裏不禁有點憐愛之情。憶往昔,花小溪就當小孩子不懂事,也就釋懷了。


    花屏兒知曉這花小溪對她從小便不是很喜愛,一直不是很熱絡。今兒個這冷不丁地對她熱情,使得她大吃一驚,張了張嘴巴,差點沒說出話來。


    花屏兒勾起嘴角,淺笑嫣然,迴答道,“是我的不是了,那我今兒個就留下裏陪陪姑姑,給您解個悶。”


    此話一出口,花韻兒眉頭微皺,拿著茶杯的手都是一頓,幾不可查地撩起眼皮,就看見花屏兒正挑釁地看著她笑。花韻兒冷哼一聲,沒有言語繼續低頭喝茶。


    花小溪是眉開眼笑,又上下端量了下花屏兒,說道,“這屏兒沒想到出落得如此漂亮。哎,是時候找婆家了,”遂又對著白水心說道,“弟妹啊,你們家大海認識的人多,可得給屏兒張羅張羅,也免得你大哥大嫂還得為她操心上火。”


    說道這個話題,白水心尷尬一笑,看了眼花屏兒說道,“也給張羅了一些,可惜沒有合適的。我以後還會再留意的。”


    “哦?弟妹給張羅的,那一定是很不錯的小夥子,為啥不合適呢?”花小溪目光微轉,看著花屏兒。花屏兒這次略微有些不自在,訕訕地笑了笑,沒說話。


    花小溪以為肯定是人家嫌棄這閨女被退過婚,就心領神會,沒在問下去,可是更加覺得屏兒這孩子可憐,一定得好好關照一下。


    “沒事。以後咱們再給找,肯定會有合適的啊。屏兒,你也要好好寬寬你爹娘的心。再說了,你大哥大明咋還不成親啊?”


    說道這個,花屏兒眸光一亮,打開了話匣子,說道,“大哥,說先立業後成家。可惜未來大嫂那邊也著急,來人催了好幾次了,這迴我爹娘還有爺爺奶奶都急得不行,已經下了死命令了,今年年末一定得成親。”


    花小溪點點頭讚同道,“就是,也可以先成家後立業啊。這大明啊,就是乖巧。但是咱花家長房長孫怎麽地也該成親了,也好讓你爺爺見到重孫啊。”大家一致同意,紛紛點頭。


    “一會啊,豔豔也迴來。咱們一家人齊聚了,吃個團圓飯。”


    花韻兒一聽到馬豔豔的名字,感到很是不舒服。在馬家最不願意看到馬豔豔,實在是太猖狂囂張無禮,而且沒有腦子,那刁蠻任性的模樣,讓人沒有胃口。


    今日她最討厭的兩個人,一個陰一個陽,一個明一個暗,這要是一唱一和,還真是熱鬧啊。花韻兒敏感地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自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倒是要看一看,這花屏兒有啥手段。


    書房那邊花大海和馬尚禮還有馬維仁餘哥兒,也是聊得熱火朝天。


    “這維仁的會試也提上日程了,這段日子可是要好好文書了啊。”花大海語重心長的說道。


    馬尚禮點頭說道,“是啊。這幾日想讓他好好溫書。就連餘哥兒都不讓去打擾哥哥。”


    餘哥兒很是不服氣,說道,“我平日裏也沒搗蛋啊,怎麽會打擾哥哥功課?”


    馬維仁笑了笑,說道,“弟弟很乖巧,還偶爾請教功課呢。爹爹您放心。”馬尚禮很是安慰,笑著點頭。


    “大海啊,好久沒沒喝一杯了,今兒個咱們幾個爺們,可是是要喝的痛快些。”


    “好啊。今兒個就陪姐夫喝個痛快。”花大海哈哈大笑說道。


    “等會啊,豔豔和她夫婿也過來。咱們好好吃個團圓飯,嗬嗬。”馬尚禮很是高興。


    花大海一聽馬豔豔要來,為頭微微一皺,他可是還沒忘記上次這馬豔豔對他媳婦娃兒幹的好事,要不是白水心你攔著,還有花小溪的麵子,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馬維仁差壓觀色,敏銳地感覺到了花大海的不樂意,心裏也是歎了口氣,對那個白癡姐姐也實在是無法。可是又能怎麽樣呢?隻好打圓場說道,“三舅舅愛喝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正好我家就有兩壇,今兒個可是要不醉不歸。”


    花大海頓時眉開眼笑,“哈哈,好啊。這就甚得我心。還是為人貼心啊。姐夫,看著您的兩個兒子如此懂事,我都嫉妒啊。”說完,又是一通大笑。


    快進晌午時,花小溪有些煩躁,幹等馬豔豔也不來,這都到了午飯時間了,難道讓這一大家子都等她不成,花小溪不僅緊鎖眉頭,臉上在無剛剛的笑容。


    這時小白跑了進來,玩的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撲進了花韻兒的懷裏,哭急急地說道,“二姐姐,我好餓,啥時候吃飯啊?”


    此話一出口,屋裏人都很尷尬,花韻兒很是不好意思,摸著小白的小腦袋,扯扯嘴角說道,“小白乖,黑莓到吃飯時間。再去玩一會啊。”


    小白本也是乖巧討喜的小孩,忍著饑餓的肚子,低垂著頭,嘟嘟個小嘴就要往門外走。


    花小溪站起身,攔著了小白,拉起小白的手,心疼的說道,”到飯點了,小白走,咱們找你爹爹他們去,開飯了。”


    小白很是高興,拉著大姑姑的手,就往外麵走。


    白水心也跟著站了起來,擔心地說道,“大姐,咱們都是自家人,著什麽急。再等等吧,也許豔豔有事情耽擱了。”


    “有啥事不能派個人迴家說一聲,她是越來越不象話,看來上次是沒收拾老實她。不用管她,咱們去前廳。”說著花銷頭也不迴地領著小白出去了,無奈白水心隻有率領幾個子女跟著了。


    這邊,馬尚禮也很是著急,眼瞧著返點都要過了,這閨女還沒露麵,十幾口人等她一個晚輩,著實不像話,不禁麵子有些掛不住。


    馬維仁眉頭緊鎖,心裏揣測著這姐姐又要耍什麽花招,還是真有啥事發生了,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不落地。


    不一會,就看花銷率領大家進了屋子,臉色不悅,問道,“豔豔是不是出了事情,還是派個人去問問吧。”


    馬尚禮趕忙向大家表了道歉,立即派了小廝出去了。“咱們就不等她了,咱們吃飯吧。”


    大家這才圍坐一堂,漸漸歡聲笑語,暢談起來,等到菜都上了桌,大家也是餓得饑腸轆轆,大口吃了起來。


    “喲,這不等我就開始吃了?這來做客的,還不等主人了?”花韻兒剛吃一口菜,就聽一個尖酸的女聲,大老遠地就瞟了進來。


    花韻兒挑了挑眉毛,心裏很是鬱悶,怎麽每一次她出場都這樣地倒人胃口。


    全屋子人都應聲抬頭望去,隻見一身襲粉裙濃妝豔抹,珠光寶氣,金燦燦的女子,領著一胖墩墩的男娃子,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


    那女子不正是馬豔豔,還有哪個。馬豔豔環視屋子一周,鼻子冷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爹爹,人家就是晚了會,怎麽吃飯也不等等我啊。這歡哥兒也餓得夠嗆,總不能來了,還讓我們撿別人的口水吃吧。”


    花大海的臉馬上就黑了,上次就聽說這馬豔豔言辭犀利,如若不是韻兒在,他媳婦娃娃更是讓人欺負,現如今目無長輩,言辭尖酸刻薄。花大海忍著沒出聲,看了眼很是尷尬的馬尚禮,今兒個倒是要看看這馬豔豔是怎麽欺負人的。


    “豔豔,不得無禮。這麽目無尊長,沒見到三舅舅三舅母在嗎,還不快過來見禮。”馬尚禮紅著一張老臉,說道。


    馬豔豔眼神輕佻地看了眼挺著大肚子的白水心,撇了撇嘴角,說道,“三舅母安好。三舅舅好。”


    雖然心裏不是很願意,但是看在花小溪的麵子上,兩人還是迴了個禮。


    馬尚禮臉色不善,嚴厲地說道,“還不見過你母親?”


    馬豔豔瞟了眼上坐的花小溪,很是不情願地行了個禮。花小溪,眯著雙眼,笑了笑,說道,”豔豔是怎麽迴事來的這麽晚?看把這幾個孩子餓的?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啊,嘿嘿,倒也沒什麽,就是馬車碰了下,沒有大礙。”


    馬尚禮一聽本來還有些擔心,可是看著母子二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這也就放下心來。


    白水心就怕花小溪為難,打圓場說道,“沒事就好,豔豔快來坐下吃飯吧。”


    還沒等馬豔豔說話,那歡哥兒就撒丫子蹦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大雞腿,就開始啃了起來。看得大家是目瞪口呆,紛紛看向了有點尷尬的馬豔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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