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8


    第七十四章又一毒計


    白文瑞的書房正中間有一大的書桌,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這書桌底下不時地傳出悉悉碎碎的響動,不一會就鑽出一人影,隱約看出那是個女人。


    那女子搖搖欲墜的站在那,還不時地啜泣著。白氏一看可是嚇了一跳,這到底是咋迴事?哥哥的書房中竟然真的有個女人?這......這到底是誰?


    還未等白氏走上前看個究竟,就被人一下推到旁邊,一碩大的身子擠了過去。


    “文靜,俺的好妹子,是你嗎?”那殺豬女悲戚戚哀怨的喊著。


    這一出聲,弄得是屋裏鴉雀無聲。除了劉家人,其他人簡直就是被震驚到了。大家都靜靜的看著,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想等著那女人自己來否定,要不然這白文瑞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那女人並沒又說話,隻是哭聲更大了,一把抓住殺豬女的手,大聲的哭訴道,“嫂子,你們咋才來啊,俺差點就毀了。”


    白氏聞言差點暈了過去,好兒一下子扶住了白氏。白氏手扶著書桌,站定了後,就淩厲的盯著那劉文靜。


    殺豬女劉李氏拉著劉文靜走到了燈光下。這時大家才瞧清楚了,這不是那劉文靜還能是哪個?隻見那劉文靜眼淚汪汪,大大的眼睛噙著一汪春水般,小臉蛋紅紅的,嘴唇也被咬的紅彤彤的,甚是惹人憐愛。好兒甚至都能聽到,屋裏男人們的驚訝與抽氣聲。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隻有劉文靜不時地啜泣聲,還有劉李氏的安慰聲。就在此時,忽聽院外哭天搶地,罵聲連連,風一樣地闖進來一發髻淩亂的老婦人,正是那劉嬸子。


    劉嬸子哭哭啼啼的抱著劉文靜,大罵道,“好你個白文瑞啊,竟然使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虜了俺閨女來。不就是看中了俺閨女有好命格,命中注定的誥命夫人,你就心生歹意了啊。你個殺千刀的,俺們劉家和你沒完。”


    劉家母女就抱頭痛哭起來,那劉文靜更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


    跟著劉啟平進來的幾個男人,磨拳擦掌,狠狠地大罵著白文瑞,要為這位可憐的美人報仇。


    白氏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雙手撐著書桌,搖頭說道,“不會的,你們劉家血口噴人。這肯定有啥誤會。


    要不咋沒見俺哥哥出來?”白氏很是緊張,焦急地瞧著那緊靠牆壁的大床。


    白氏的一舉一動全都被看在劉啟平眼裏。劉啟平更是有恃無恐,大聲反駁道,“怎會不是他?不是他難道俺妹子自己跑他屋子裏來的?”


    白氏堅定地搖著頭,喃呢著,“不會的”,瞬間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雙眼淚珠點點,生起了股股希望,企盼憐憐的看著劉文靜。


    白氏柔柔地說道,“文靜,你跟姐姐說,你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了嗎?到底是不是俺大哥?”


    那劉文靜正楚楚可憐,嚶嚶泣泣,哭的好不淒慘,忽地被白氏這麽正式地一問,支支吾吾,“俺......俺......你不要再問這個了,俺啥也沒看清......嗚嗚嗚......”


    白氏看著劉文靜哭聲更加悲戚,小臉遍布淚痕。剛剛光線昏暗,白氏沒瞧清楚,這離近了才看的仔細。


    那劉文靜哭的悲慘,竟然還衣衫不整,衣領處兩個盤扣都被撕掉了。盡管劉文靜一隻手緊抓著衣領,可還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脖頸,怪不得這麽一群男人死盯著她不放。


    白氏緊緊地攥著拳頭,小身板挺了挺,筆直地站在了屋中,冷冷地看著劉文靜,再無剛剛柔弱無助,卻多了些剛毅堅定。


    白氏自嘲的笑了笑,遂又盯著劉文靜嚴厲的說道,“文靜,俺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看沒看清楚,是誰虜的你?必須得答,是不是俺哥哥?如果沒看清,你們也沒證據證明就是俺哥哥幹的。”


    劉文靜被唬的是一下子止住了哭聲,抽啼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地決心說道,“俺沒看太清楚,但是身形聲音應該就是白大哥。”


    那劉嬸子嗷地一聲,就擋在劉文靜身前,“咋地,白水心,你長能耐了是吧?你們白家不就這樣的根,你和你哥哥都是一個味兒的。那白文瑞想推都推不掉。現在趕緊想想咋辦,俺好好的閨女就讓他這麽毀了,讓文靜以後該咋辦?”


    “對,你們白家趕緊給個說法,否則今兒個沒完,俺們就到衙門去告狀,看看這白家秀才咋個人麵獸心,哼。”劉啟平幫腔說道。


    白氏嘲諷的瞥了瞥屋裏各種嘴臉的劉家人,冷冷地說道,“哦?那依你們看,這事該咋辦好?”


    劉家人早已是得意忘形,心花怒放,哪裏還有心情多想別的。劉啟平得意洋洋地說道,“哼,俺們就勉為其難地,讓俺妹子下嫁給白文瑞,白文瑞也應該負責不是?隻是這白文瑞失蹤對不起俺們劉家,可是要寫個悔過書給俺們。以後如果好好對俺妹子,這事咱們就算了,畢竟也是一家人不是。今兒個在屋裏的也都是俺兄弟,肯定不會外泄。”


    好毒的計策啊,這悔過書白文瑞要是寫了,一輩子都要受劉家人的轄製,甭想再翻身。可要是不寫,立馬就會身敗名裂,這可如何是好?


    白氏冷笑了起來,心裏很是難過。自己一個人站在屋中感到了孤立無援。如今的花大海沉睡不醒,哥哥又不知何處。想著,就望了眼那大床,心裏忐忑不已。


    白氏沒答理二人,還是直直地盯著劉文靜,看的劉文靜心裏直發毛,低垂下了頭,不敢與白氏對視。


    白氏嗬嗬一笑,說道,“大家稍安毋躁,有幾個問題還是問清楚的好。文靜,那你的意思就是俺哥哥了。那好,你說他啥時候強虜與你?”


    “就在你們進來之前,俺也是才被他帶進來。”劉文靜想了想,低著頭答道。


    “那聽到有人追來了,你藏到了桌子下,那白文瑞呢?他去哪裏了?按照你說的,俺們來時,你們已經在屋子裏了,按理說哥哥出來,俺們會看到才對?”白氏咄咄逼人一點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劉文靜閃著淚花,咬著小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哥哥。


    劉啟平也很是心疼,安慰道,“妹子,你就照實說,哥哥在這呢,今兒個肯定給你撐腰。”


    劉文靜一聽更是委屈不宜,眼淚又流了出來,哭著說道,“他......他沒出去,還在屋子裏呢。”


    屋裏人是都很震驚,誰都不相信,這屋子裏哪裏還有藏人的地?隻有那裏的那處大床,難道......大家都齊齊地望向那床。


    劉啟平大笑道,“還在這屋子裏就好,那咱們就趕緊找找看,俺看這屋子裏隻有那床上還可以藏個人。”說著就大踏步地朝著大床走去。


    屋裏人也趕緊跟上,齊刷刷地圍著那大床,簡直就要把它盯出個窟窿來。隻見那大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隱隱綽綽地能看到,有一凸起趴在床上,還瑟瑟發抖。


    白氏是緊張不已,恨不得扒開人群,把他們全都趕出去。好兒也跟著一眼不拔的注視著,就怕一眼看不到,就會發生變故。


    劉啟平看著瑟瑟發抖的被褥,滿臉得意之色,出其不意地猛地一掀開上麵的棉被,樂得是看都沒看一眼被下之人。


    “要是白文瑞沒在這,那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見了鬼了,哈哈......”劉啟平是滿滿自信地大笑道。


    大家全都長大了嘴巴,驚詫地看著那被窩,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白氏冷笑道,“你可不是見了鬼了,你再好好看看。”


    劉啟平滿不在乎地看了眼,一下就呆住了,這是啥情況,怎麽迴事?劉啟平一下就炸了毛了,呆呆地一動不動。


    隻見被窩裏正是花韻兒一四五歲的小女娃,還有一個衣衫整齊的老婦人,不正是那白文瑞小姨。更讓人驚奇的是竟還有一嗷嗷待哺,唿唿大睡的幾個月的小娃娃。


    花韻兒坐起身來,對著劉家人就是莞爾一笑,那笑容純真美好,使人惱怒不起來。那老太太坐起來,下了床,冷哼了一聲,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眼屋裏的人,真是感到嘲諷無比,這就是左鄰右舍,比鄰而居好幾十年,盡然也生出這樣的齷磋心思,真是枉為一撇一那。


    “好像聽到有人說文瑞在這屋子裏,倒是找給俺看看啊。”


    劉家人支支吾吾,眼神左躲右閃,心裏怕得不行。那劉啟平更是不相信,愣是在屋子裏上下翻找,還真是就是沒有白文瑞一點蹤跡。


    三太公看著劉家人就像是泄了氣的鬥雞,再也沒人和戰鬥力。哼了一聲,質問道,“你們倒是說說看,紅口白牙口口聲聲說文瑞在這屋子裏,強虜了你家劉文靜,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劉啟平雖摸不到頭腦,心裏七上八下的,可是還是心存僥幸,狡辯道,“那俺妹妹還能自己走進來的?沒準白文瑞剛剛趁著大家沒注意,偷偷溜出去的呢。”


    “好一個偷溜出去,看來隻有我白文瑞出來證實一下,你們劉家才知曉什麽叫死心。”話音剛落,隻見白文瑞一席白衣,瀟灑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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