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9


    第二十五章青梅竹馬


    話說上迴花韻兒去廚房拿吃食,卻不想竄出一個黑影沒把花韻兒嚇了一大跳,剛要發飆,卻發現一張如沐春風,似笑非笑,眉飛色舞的俊臉映入眼簾。花韻兒心裏合計著,怎麽會是這位就愛裝深沉的“大爺”呢?這位爺不是別人正是那花大姑家的繼子馬維仁。


    說起這馬維仁,不得不在再話說從前了。想那花韻兒當初賣窗花,又機緣巧合,好巧不巧的被馬維仁硬要了一幅窗花,就每天都當是個寶兒,愛不釋手,成天對著這窗花發呆。要不是他爹馬掌貴看著這孩子有點不務正業,不好好用功讀書,和他進行了深層次的交流,馬維仁也許還會繼續沉淪下去。可是背著別人的時候,馬維仁總是會迴憶起那張可愛明媚的笑臉,精靈古怪的神情,聰明伶俐的手藝,甚至是牙尖嘴裏的厲害勁,馬維仁都覺得無比的生動可愛。馬維仁恨不得,這個韻兒妹妹能永遠住在他家,每天讓他逗弄逗弄,就是被她咬一口,抓一下,他覺得心甘情願,甘之如飴。如果花韻兒知曉這馬維仁在青春期的懵懂,把她就像小貓咪一樣的養著,她會作何感想呢?


    馬維仁的生母王氏是一老王外之女,當初看中那馬掌貴老實本分,盼望馬掌貴能善待他們的女兒,卻不想那王氏沒享幾年清福,生完馬維仁就撒手人寰。那王員外對著剩下的外孫外孫女,格外的照顧。尤其是在馬掌貴娶了填房以後,惟恐那花小溪給兩孩子氣受,時不時的就要接了兩個孩子迴去。灌輸要跟繼母鬥智鬥勇,所以那馬翠翠就把繼母當成天生的敵人,處處和花小溪作對,以至於養成了嬌氣溺愛,無法無天的性格。可這馬維仁卻因為從小缺乏母愛,再加上花小溪對他也嗬護備至,任那王員外老夫妻怎麽哄騙,他是從心底往外的把花小溪當成母親。使得馬翠翠就覺得自己弟弟太過窩囊,那王員外見自己外孫和自己不太親近,更加惱火,總覺得花小溪肯定使了什麽手段。每一年的春節一過,大年初一就會使人那姐倆趕緊接迴王家,接著調教,不敢讓他們多和花家接觸。


    可是今年,馬維仁卻極其不想去王家。每一年去,王老太也從不關心他,隻是一貫的叫他別聽花小溪的話,什麽王家才是他的本家?以後發達了不能忘記王家什麽的,卻從沒有對他噓寒問暖,這讓他很是厭煩。


    馬維仁雖年幼,但也畢竟十多歲了,又飽讀詩書,極其聰明,怎麽會不明白王家的用意?那王家也不是單純的想照看自己的外孫外孫女。那王家總想擺脫商賈之名,隻是王家下一代並無大誌之才,出仕無望,於是他們就目標對準了天資聰穎的馬維仁,況且馬維仁母親亡故,父親老實可欺,就是那繼母不和他們同心,所以百般的挑撥姐弟倆個,和繼母離心離德。


    那白癡姐姐,處處和繼母作對,家裏一味的嬌慣縱容,父親又不知如何管教,馬維仁也頗為頭疼。馬維仁不想去王家麵對那些表裏不一的嘴臉,反而是上一次來花家見過花家韻兒妹妹,就一直難忘,牽腸掛肚,也不能寐。


    所以今年大年初一,馬維仁就借口說自己身體不適,而沒有去王家。當馬掌貴帶著花小溪套上馬車準備去花家時,馬維仁穿戴整齊,侯在馬車旁,表示要跟著去花家玩,不願意自己在家。馬掌貴很是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懂理,心裏歡喜。這兒子和自己媳婦的關係甚是融洽,就是那叫總的女兒頗為頭疼,但也想著總歸個閨女,以後給找個好婆家,安安穩穩一輩子也就足夠了。可這兒子畢竟是家中長子,是要給自己和花小溪養老的,以後要照顧高堂,愛護幼弟,頂門立戶。看到馬維仁和花小溪如此親近,心裏甚是安慰。於是乎,立馬同意了,帶著老婆孩兒這才高高興興來到花家。


    沒想到來到花家,竟然完全沒了上一次來的時候的歡聲笑語,有的隻是寂寥蕭零,還有淡淡的愁雲慘霧,雖在雲裏霧裏的馬維仁也敏感的感受到了不同尋常。他的眼光總是要去追逐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卻一直未見蹤影。打聽才知原來韻兒家新得意小弟弟,正在照顧坐月子的娘親。雖是好事但是為何大家都不見笑容呢?


    後來那花屏兒總是圍著馬維仁轉,居然不顧廉恥,“維仁哥哥”的叫個不停。馬維仁對著這個嬌柔造作的表妹。心裏很是厭煩。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說,隻能找各種理由搪塞。最後計上心頭,哄騙著花屏兒說出了韻兒一家所遭受的惡行。


    馬維仁終於知道,為何這新添的男孫,大家卻都無歡顏?為何韻兒至今一麵未露?為何這個家中毫無過年之氣氛?馬維仁越想越氣憤,緊緊的攥著拳頭,眼中好似能噴出一團火來,好巧不巧的正聽到那此時竟毫無眼色的花屏兒說了句,“他們家一家人都是慣會裝腔作勢,討巧賣乖,裝可憐的人。這迴卻因為頂撞了奶奶,哼,沒有教養。無視長輩,死了也活該。”


    花屏兒甚是得意,仿佛出了一口怨氣,終於打壓了花韻兒一迴。花屏兒洋洋得意,卻感覺有一道惡狠狠的視線緊盯著她不放,隻見那馬維仁使勁的瞪著她,仿佛咬一口吞掉她的惡獸,兇神惡煞的,再也不見往日的溫柔,“你說的一家人是不是還包括,你那三嬸子。你這也是對長輩的尊重?你也盡到了對晚輩弟妹的愛護?哼,教養也不是誰都配提的。“說完又冷哼一聲,瞪了眼傻眼的花屏兒,大踏步走了出去。


    馬維仁越想越氣,這韻兒小可愛在這個家裏是過的什麽日子啊?處處被欺負,看那花屏兒穿的光鮮,可是每一次看到花韻兒姐倆都是穿的破舊寒酸,可想而知,這韻兒一家在家的處境,好在是分了家了。如果一直這樣,還不如求了爹爹,把韻兒帶迴家去,讓他養著就行。他保證能小韻兒養的肥肥胖胖,白白嫩嫩,仿佛那一直待宰的小豬,不時的在逗弄逗弄,那日子該有多美啊。馬維仁不停的幻想,憤怒的臉上忽地綻放出了一臉的笑容,這麵部表情變換的太快,怎麽看怎麽透著詭異。


    馬維仁正在幻想,餘光一掃,忽看見一小人蹦蹦跳跳,跑進了廚房。馬維仁幾步跟上,心裏狂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聽著韻兒哼哼著好聽的小曲,就知道小韻兒現在心情很不錯,完全沒有被虐待後的心理陰影,馬維仁這才放了心。站在角落裏偷偷看著韻兒可愛的小表情,馬維仁實在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出聲,看著韻兒瞪著他,仿佛那伸出了小利爪的小貓咪,大眼睛清澈透明,一眨一眨的,小嘴嘟嘟的,紅豔豔的甚是誘人,就像那晶瑩剔透的小櫻桃,讓人忍不住咬一口,馬維仁看著不禁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多看了小韻兒幾眼。


    花韻兒瞧著這位成熟大哥,一直盯著她瞧,羞羞答答,小臉紅紅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麽感覺就像是那暗戀要表白的小男孩呢?花韻兒使勁搖了搖小腦袋,肯定是俺想多了?這副小身板才多大,這過了年才五歲啊,那馬維仁也是才過十歲的小男孩,這麽小,怎麽會有感覺呢?一定是錯覺.


    花韻兒在去瞧馬維仁,那家夥已經又裝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了。晃了晃小腦袋,“小妹妹,啥事這麽高興?呢唱的啥小曲?這麽好聽,再給哥哥唱一個。”


    花韻兒看著那馬維仁一本正經的強調說出這麽類似調戲良家“小”婦女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哼,會也不給你唱?你的那個我是賣場的呀。”花韻兒一點沒給那少年好臉,誰讓他總是逗弄她呢?馬維仁一點也沒有因為花韻兒的冷言冷語而不高興,反而覺得這才是他的韻兒。“小妹妹咱們倆,哪和別人的感情一樣呢?咱們倆這樣的就應該是青梅竹馬呀。”


    馬維仁一本正經的和花韻兒談著話,花韻兒一聽到青梅竹馬,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跟你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要一起長大。你跟我是一起長大的嗎?”


    花韻兒撅著小嘴,瞥了瞥馬維仁。馬維仁被韻兒可愛的小表情都得直笑,“你這小丫頭。你沒陪著我長大,那讓我來陪著你長大好了?這樣咱們就是青梅竹馬。是吧,我的小青梅?”花韻兒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小青梅”,天呀,太肉麻了,那要是這樣說來,那馬維仁豈不是那“小竹馬”?花韻兒立馬看著變態一樣的表情看著馬維仁,那無賴小少年好像心領神會,“韻兒,以後要是有人在欺負你,別忘記了,你還有我這個竹馬哥哥啊。”說是像是玩笑話,但是看著花韻兒的表情卻特別的專注和深情。花韻兒剛想比啊打一下她惡心的鄉土的感情,但是卻對上了馬維仁特別認真的眼神,一是就慌了神,心裏直打鼓,這家夥難道是真心的?花韻兒慌慌張張,羞紅了臉頰,趕忙轉過身就想跑。馬維仁一看小丫頭要逃跑,哪能讓她如願。一伸手就要拉住韻兒,韻兒卻一時沒站穩,一下子撲到在馬維仁身上。兩人頓時一愣,韻兒呆住了,忘記了任何動作,馬維仁也吃了一驚,但是立馬收緊了雙手,緊緊的把韻兒困在懷中。那軟綿綿的一小團,透著淡淡的香氣,,別提有多愜意了。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檔口,卻聽見一聲暴喝,“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


    韻兒才緩過神來,呆呆的抬頭,怎麽迴事她?預知還會如何,靜待下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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