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許久,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顧時笙倚靠著櫻花樹大口喘息起來。


    看著李院長和阿福的眼鏡逐漸陰冷,禦白起身,冷著聲音,質問:“你們到底是誰?”


    “剛才的人是怎麽一迴事?”


    剛才差點就要傷到顧時笙,她本就瘦,那麽粗的一根棍子如果打在顧時笙的身上,還不得骨折?


    阿福麵露男色,些許時間後,他不顧李院長的反對,說:“我是阿福,是這裏的護院,這是李院長,剛才的那位是李院長的雙胞胎妹妹,李英,她才是這裏的病人,她是個間歇精神病患者。”


    “我,確實沒瘋,但不得不瘋。”阿福神色暗淡,說起了他不願想起的往事,“三十年前,政府替這裏的病人安排了更好的環境,那幾天,政府的車來這裏接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李英開始吵鬧起來,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沒有辦法,我和院長隻好放棄重新迴城裏工作的機會,留在這裏陪李英。”


    “剛開始李英的病還是可以控製的,就在十年前,李英開始變得很奇怪,舉動詭異。”


    “那個時候,村裏的畜生不斷地丟失,一開始隻是丟雞,後來人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們也害怕,一天半夜,院子裏傳來詭異的狗叫聲,我們又沒養狗,於是,我和院長兩個人作陪一起去看了看,卻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李英居然在啃食活狗,津津有味的吃著鮮血淋漓的狗肉,喝著狗血。”


    “我們才明白村裏那麽多起畜生丟失都是和李英有關,李英什麽都不懂,我們隻好隱瞞,不讓任何人進這裏。”


    “不論白天黑夜,我們都會把李英綁起來,最近李英越來越狂躁,她掙脫了繩子,還把李院長綁了起來,為了防止李英傷害院長,我裝瘋賣傻,隻要李英想要殺死或和院長的血,我都會出來搗亂,然後躲進那條巷子裏。”


    禦白驚訝的看著阿福和一臉愧疚的李院長,吼道:“為什麽不帶她去看醫生?”


    阿福低下腦袋,愧疚的說著,“去過兩次,白天去的時候,李英很狂躁,不想出門,很怕光,晚上的時候也去過,可李英也很興奮,亂跑,根本無法控製,之後也就不再去了。”


    在一旁認真聽著的顧時笙幽幽吐出幾個字,“cep。”


    “啊?”阿福驚唿一聲,隨即問:“什麽是cep?”


    “血卟啉病。”顧時笙做出解釋,對著李院長認真的說:“血卟啉症實際上是一種稱為卟啉的色素聚積在皮膚、骨骼和牙齒中所引起的相關疾病的統稱許多卟啉在黑暗中是無害的但可被陽光轉化成腐蝕性的食肉型毒素,臨床症狀便是光敏感,消化係統障礙,和精神病。”


    阿福搖搖頭,“聽不懂!”


    “我去!”顧時笙扶額,無奈,做出了一個比喻,“卟啉病,又被稱為吸血鬼症,嚴重時會導致人的牙齒,稱為人們想像中的吸血鬼或僵屍卟啉症患者並不會吸血吃人,卟啉症沒什麽好的治療方法隻有輸血,所以一些卟啉症患者渴望血,認為血液可以救他們。”


    “再加上你妹妹患有精神病,才會盲目的吸血,反正都是得到血,吸血和輸血有什麽不同呢?”


    李院長心裏一顫,“那該怎麽辦?”


    “說了沒好的治療方法,必要的時候,可以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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