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的靈魂之島一個急刹,手腳啵~的一下化作空氣,隨後穩穩的停在林戍幾人的麵,仿佛他本來就在這。


    “你瞧,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個屁啊,這特麽很詭異好嘛。”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諸位愛卿快快與我上島,登門拜訪~”


    “………”


    隨著幾人的上島,島嶼的全貌已經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滿地的白色之花隨風搖曳一眼望不到盡頭,漫天的光點如同棲息的靈魂環繞追逐。


    可細看之下,這座小島遠沒有看上了去的那美好,枯骨石碑,是死亡在迴響,遠方高山豎立著一座紅頂教堂。


    當幾人踏上島嶼的一瞬間。


    耳邊便傳來了陣陣鍾聲,悠遠而哀傷,如同一首送別的挽歌。


    島上的花朵伴隨著鍾聲不斷的晃動著,給人一種十分和諧且寧靜的氛圍,如同夏日海灘的清泉流響亦或者高山鬆柏間的那一抹清涼。


    洗去了一身的浮躁,褪下疲憊。


    “如果靈魂有魂歸之處,想選擇這裏也不錯。”尼蘭德感歎了一句。


    “你確定?”


    林戍笑笑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這裏的一切,他當然沒有被表麵給欺騙,或許林戍他本來就特殊,往往能看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比如,他們腳下鬆軟的並非泥土,而肉糜混合著骨渣,而搖擺的每一朵白色之花的根莖全部紮根在一顆早已腐朽的巨大心髒之上。


    這顆心髒並沒有完全死去,而是微弱的跳動著,讓整座島嶼有著不可探知的起伏。


    滿天的光點也並非靈魂的閃光,而是死皮碎屑。


    遠處教堂的紅頂更是不知道多少次血染才能染出這種紅。


    光鮮亮麗之下是腐敗。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林戍。


    我很詭異,快來玩我呀~


    看著林戍似笑非笑的表情,尼蘭德一下子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走吧!已經有“人”在等我們了。”


    走過滿山遍野的白色之花,一座聳立的高山近在眼前,林戍走在石階上,一步一步走向了山巔的教堂,而尼蘭德和山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再看四周總有些維和,打了一個寒顫快步跟了上去。


    石階很長,不過按照幾人的體力很快就要走到了盡頭,而越是靠近那座詭異的教堂 尼蘭德的臉色就越難看,因為他聞到了血的味道,混合不知道多少的血,不止一個,甚至不止百個。


    濃鬱的惡臭撲麵而來,填滿了他的整個鼻腔,甚至讓身體出現了幹嘔的反應。


    這些血液在告訴他,不要靠近這裏,危險。


    “小年輕~”


    林戍輕笑一聲。


    巨大的教堂近在眼前,波浪的符文被抹上了鮮血,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鮫人正坐在木質的秋千上,蕩著,滿臉純真的笑容。


    “啊哈哈哈~終於有人來了。”


    在見到眾人時,這個鮫人一蹦一跳的已經來麵前,不等尼蘭德反應,就拉起他的手。


    “來呀~陪我一起玩。”


    尼蘭德甩開了鮫人的手,後退一步,這個“奇怪”的鮫人也不惱,他一如往常的笑著。


    “陪我玩玩嘛!”


    “我可太孤獨了,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玩了,我還得數守在這教堂裏。”


    “可辛苦了呢,沒有人陪我聊天,沒有人一起玩耍………”


    鮫人似乎是太久沒有見到人了,嘴中不停的述說著自己的遭遇。


    “好在,你們來了,你們願意陪我嗎?”


    “不要!”林戍就靜靜看著鮫人的表演,且毫不猶豫的拒絕,並補充道。


    “我從不和煞筆玩耍,特別是裝純真的煞筆,這會讓我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阿婆,麻煩裝嫩也裝的像一點,來見我們前換一張新一點皮,你那腐朽的爛肉味道都要將我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嘔!”林戍還當著人麵幹嘔了一聲。


    這簡直就是貼臉開大沒什麽區別了。


    且效果也是其佳,眼前的鮫人剛剛還純真的的臉一瞬間耷拉了下來,外表這張皮都因為內裏的耷拉皺出了一條一條溝壑,怎麽看怎麽詭異。


    這條鮫人眼見被撞破索性也不裝了,後退一步道:“你倒是伶牙俐齒。”


    “比不得您呐,牙都掉光的年紀了還要出來演戲。”


    “家裏一定很困難吧,老頭子健在嗎?孩子幾個呀,不會啃老吧,這可使不得。”


    “????”


    鮫人的臉難看到極點。


    林戍可不會放過這麽一個騎臉輸出的好機會於是立馬說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有病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病迴家躺著去啊,傳染人怎麽辦,怪不得味道那麽重,爛掉了吧!唉你這可是會汙染環境的,不汙染環境還汙染空氣呢,你讓跟你同一片天空之下的人怎麽活啊,你這可是投毒啊,投毒可是死罪,你還是死家裏去吧,不然就成汙染源了,罪加一等,死後也不得安生呐,會被人搓脊梁骨的,要不你以死謝罪吧,這樣才能有一個好的來生,來生當條狗啊,貓啊,屎殼郎啊啥的多好 ,您說是吧。”


    鮫人退化的聽力完全沒有跟上林戍的語速。


    cpu卡頓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特麽敢罵我!!!”


    臉上的皮膚因為氣急直接裂開,露出裏年腐臭潰爛的皮膚。


    林戍等人見狀捂著鼻子後退一步。


    腐爛的鮫人眼神滿是惡毒,他猛的撲向幾人似乎想要將他們撕成碎片。


    而就在此時,一道嚴厲的聲音從教堂內發出:“住手!!”


    這道聲音如同定時開關一樣,直接讓撲過來的鮫人停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眼中的暴虐也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整個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十分害怕。


    一位穿著藍白色長衫,披著紅色金紋祭肩的老人從教堂中走出,他的手中拿著一本祭典,一步一步走的極慢卻也平穩,他沒有理會跪在地上是鮫人,隻是走到林戍的麵前。


    “你們就是有緣人吧,跟我來吧。”


    說著也不等幾人迴話自顧自向著教堂走去,林戍旋即便跟了上去,而山羊和尼蘭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快步跟上了林戍。


    就是這“人”在等著林戍他們的到來。


    等了估計有個幾千吧………


    千年等一迴,等來的有可能是愛情,有可能是有緣人,也有可能是林戍大爺的耳刮子。


    三分之一的概率。


    無獎大競猜,有種你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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