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見陳橫被甘寧拽下馬來,頓時急了眼,催馬揮刀來救陳橫。


    距離太近,甘寧被張英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得伏於馬背,讓過了張英這一刀,然後鎖鏈一抖,把陳橫的身體往張英甩去。


    張英差點被陳橫的身體砸下馬來,忙不迭地抱住陳橫往曲阿城退去,大刀掉在地上都顧不得了。


    甘寧揮軍想搶攻一波,結果被城頭的一陣箭雨給射了迴來,然後就聽到了郭嘉鳴金收兵的聲音,甘寧隻得收兵迴營。


    今天甘寧打得不痛快,感覺束手束腳的,他還是喜歡放開了打,嗯,不計生死的那種,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對手的生死都不管,隻求戰個痛快。


    其實曲阿城隻是一座小城,城不高牆也不厚,甕城什麽的根本就沒有,護城河倒是有一條,也不太寬。


    倉耀祖卻沒讓甘寧攻城,每一個兵士都來之不易,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反正甘寧最近的任務也就是訓練士卒,在曲阿城下和長江中練,和在玄武湖中訓練的差別也不大,倉耀祖準備讓甘寧在這裏打一場持久戰。


    沒事就練練夜襲啊拉練啊什麽的,有劉繇和曲阿這個目標在,練出來的兵也更有針對性不是。


    甘寧把營盤布置好,讓副將輪班戒備城中的劉繇軍,他則跑去了巨鯤號上蹭飯吃。


    天色漸暗,巨鯤號上燈火通明,倉耀祖他們準備吃飯了,一台夜視無人機的偵察預警係統響起了警報聲。


    曲阿東南方向五十裏遠的地方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正向曲阿城行進,這支隊伍人數在一百人左右,陣營未知。


    倉耀祖放下筷子,開始細看無人機傳輸迴來的影像。這支隊伍的目的地應該就是曲阿無疑,隊伍中除了馬匹不少,還有幾輛豪華馬車。他們趁著夜色迴曲阿,應該是已經知道丹陽軍兵臨城下的消息了。


    倉耀祖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這些人是誰呢?援軍?不可能。就算是援軍,這百十號人也頂不了什麽事啊。


    既然有這麽多人來保護這幾輛馬車,那麽,這些人的身份也就唿之欲出了,必是城中的家眷,而且很可能就是劉繇等重要人物的家眷,坐馬車的多半是女眷或老人。


    咦,這要是給抓過來可就有點奇貨可居了啊,這劉繇不會像他的祖宗漢高祖劉邦那樣也來一句,分我一杯羹吧。


    倉耀祖把這個情報和他的初步分析說給了郭嘉,郭嘉的腦袋一下子就進入了高速運轉狀態。


    最後郭嘉和倉耀祖定下了圍點打援的一整套計劃。首先,派出近衛營前去抓捕這一支百人小隊,務必保證活捉這些家眷,有大用,聲勢要鬧得大一點,可以放一兩個兵士去曲阿報信。


    然後甘寧派出三千人隱蔽行軍,埋伏在家眷小隊迴曲阿的必經之路上,準備應付城中的援軍,至於援軍來不來,來多少,就得看這一隊家眷有哪些重量級人物了。


    郭嘉還設計了後續詐城的計劃,要是有機會抓獲一定數量的出城援軍及將領,就假扮對方去賺城,為此郭嘉還想在巨鯤號上找幾個精通化妝術的人,找了半天,隻找到一個人,就是黃月英,她經常給自己喬妝打扮,然後騙過家裏的管家仆人,出去觀察農人澆水、耕地、蓋房子什麽的。


    賺城當然會有那麽一點危險,但這個險值得冒。


    倉耀祖也把其餘的無人機都放了出去,全麵監控曲阿城中的一舉一動,無人機帶的高清夜視功能攝像頭還真是挺給力。


    倉耀祖也懷疑過這是不是劉繇挖的一個陷阱,後來想想就算是陷阱又怎麽樣,劉繇的實力就這麽點兒,他能奈我何呢?雖然這支小隊出動的馬匹確實多了一些,上百匹馬在江東實屬罕見。


    郭嘉卻斷定這不是陷阱,倉耀祖他們來得太快了,劉繇派出的軍隊還沒到吳縣呢,倉耀祖的丹陽軍就兵臨城下了,這肯定打了劉繇一個措手不及,劉繇絕對沒有布置陷阱的時間和遠見。


    倉耀祖把無人機傳迴來的視頻連上投影儀,放給郭嘉觀看,在幕布上能清晰地看到下午時劉繇他們在城樓上的身影。


    郭嘉忽然指著畫麵說道:“主公,這個人我認識,他是辛毗辛佐治。那支小隊應該是袁本初的精銳護從,說不定有將領統率,還有弓弩護身,讓周泰加倍小心一點,別小河溝裏翻了船。”


    倉耀祖點頭認同道:“怪不得有這麽多匹馬呢,看來不光是咱們在給袁本初添亂,他也沒閑著啊。劉繇這次突然發難可能就是出自袁本初的授意,這袁盟主手伸得還挺長啊!”


    郭嘉笑道:“這很正常,劉繇的族姊給袁本初做了繼室,很受寵,這點子枕邊風還是可以吹吹的。那些馬匹甚至騎士可能都是袁本初的手下,江東會騎馬的可沒這麽多,而且很可能有大將隨行護衛。”


    “你和辛毗很熟嗎?”倉耀祖問道。


    郭嘉點了點頭:“都是一個郡的,自然熟悉,辛家和我們郭家同在陽翟,隻比我們郭家稍差那麽一丟丟吧。潁陰荀氏、許縣陳氏、長社鍾氏、襄城李氏、陽翟郭氏、陽翟辛氏、舞陽韓氏、鄢陵庾氏、定陵杜氏、父城馮氏,這是我們潁川郡的十大姓。”


    “好吧,知道你們潁川出人才,其實吧,我也知道很多潁川人才輩出,可惜上次去得倉促,隻抓到了你和荀公達。”倉耀祖無奈道。


    郭嘉自傲道:“有我和荀公達就可以了,再多的話,你這裏也吃不下啊。昔年荀文若有言,潁川四戰之地也,天下有變,常為兵衝,宜亟去之,無久留,讓我們早做打算,離開潁川。


    是時舞陽韓家的韓馥為冀州牧,潁川人就一股腦地都跑去了冀州,我的族叔郭圖、辛毗的兄長辛評都是韓馥麾下,後來袁本初奪取冀州,他們就轉為袁本初效力,辛毗後來也去了冀州,不過他純屬打醬油的,跟著他哥哥混日子玩。


    我去冀州的時候和辛毗一起混過一段時間,因此很熟悉他,他眼光很準,還很善於隱藏自己,其實他比兄長辛評要更厲害一些。辛毗、陳群、杜襲、趙儼號稱潁川四大名士呢,豈是易於之輩。”


    倉耀祖搖頭笑道:“哈哈,就算他辛毗能藏,能比你郭嘉郭奉孝更能藏?”


    郭嘉苦笑道:“我不行,我是家族庶出,家父早亡,要不是還有點田產,嘉早就餓死了。在自己家都不受重視,別人就更不會正眼瞧我,也就是主公能慧眼識英傑,知道我郭奉孝滿腹才華都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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