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決定第三次拜訪王遠,挑了周日下午空閑時間,男朋友給她充當司機,來到了老城區王遠的家。


    附近的民房已經拆的差不多了,王遠的家不在拆遷的範圍,所以他的生活還維持著之前的糟糕現狀。


    安九見到他的人,仍是竹竿那樣瘦,臉色發黃,由於個頭高,安九總是擔心他會被風刮倒。


    王遠第三次見安九沒有前兩次那麽激動,想起當年劉備三顧茅廬,以一腔赤誠之心請來了臥龍先生為他鞠躬盡瘁。


    安九第三次到訪,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小姑娘愛惜臉皮,兩次都被他罵走,應該再不好意思來第三次。


    但是她不光來了,還給他帶來了小妹的消息。


    王遠手裏握著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個四十出頭生的比較富態的中年女人,她的身邊圍繞三個孩子,最大的約有十八九歲,是個男孩,最小的有十歲,是女孩。


    都說外甥隨舅,王遠愣是從三個孩子的臉上看見自己年幼時的影子,立時,早已失去親人孤苦伶仃的他流下了眼淚。


    “這就是小珍……”他磨砂著照片上的畫影,用袖口擦了擦眼,激動的雙唇發抖,多餘的字一個都說不出。


    “您想去看她嗎?如果您想,我會給您提供機票和經費,去她的城市和她見麵,您放心,我不會強迫您必須教我刀法,我上次來的時候就說過,隻要您願意,就會照顧您以後的生活,給您的晚年一個保障。”安九說的誠懇。


    她看著王遠,等待他的答複。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王遠就像定格般的,眼睛一直看著照片。


    直到,他忽然開口問道:“小珍她……還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個哥哥?”


    安九:“……”


    她看了魏景陽一眼,遲疑該不該說實話。


    魏景陽便接過話頭,對王遠說:“知道,但是她並不非常想和您相認,我們提出會安排您去她的城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究竟要不要去認親,全憑您來決定。”


    王遠沉默下來。


    拿著照片坐在陳舊的椅子上,因為疏於打掃衛生,椅背上浮著一層淺淺的灰塵。


    安九和魏景陽站在屋子裏,一齊等著他的答複。


    ……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遠終於舍得在照片上抬起眼,他看著安九,歎了一聲。


    “好,答應你,收你為徒弟,教你祖傳刀法!你安排我去見小珍,記得說話算話。”


    “好!”安九立即點頭,臉上的欣喜不加掩飾。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就說,隻要不是鐵打的心腸,隻要真心去相處,就一定會有迴報。


    “我先給您訂一張機票,您先去南方一趟,迴來以後剛好房子可以準備好,您可以搬進去住,我會給你雇傭一個傭人打理日常,或者您需要一份打發時間的工作,我也可以給您安排。”魏景陽拿出了手機,女朋友拜師成功,王遠便也等於他的半個長輩。


    魏景陽態度改變之快,王遠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隻對安九說:“我傳刀法給你,不是為了你提出的這些優渥條件,而是為了我的小妹,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想像當年一樣丟下家人不管不顧,我想替我的父母去盡一份責任,否則將來到了下麵,無顏麵對他們。”


    安九點頭:“嗯!我能理解,如果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隻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都會幫忙。”


    “那就好。”王遠站起身,走到裏麵的屋子打開衣櫃,不一會兒,拿出一個布包來。


    他在安九麵前將它打開,入目,是一把保管妥當,閃閃發亮的金色剪刀,鋒利的刀刃開過,在燈光下閃耀著星星寒芒。


    安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盯在那把剪刀上。


    然而王遠吧剪刀丟在一邊,獨獨把一本書交給她。


    “我們家祖傳的刀法都記錄在裏麵,你先拿迴去看著,等我迴來,再慢慢指導你怎麽運用,不過醜話跟你說前頭,我雖然學了王家的刀法,卻從來沒有真正做過幾件衣裳,刀法究竟管不管用,我也不能保證!”


    安九這樣就已經很知足,連連點頭:“我知道,謝謝師傅!”


    “嗯。”


    “那師傅,我可以把這本書跟同學或朋友分享嗎?”安九又問。


    王遠立即瞪眼:“你還要把我們家祖傳刀法教給別人?”


    安九見勢不妙,立即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問一問,這樣萬一有人和我請教,我也有個托詞拒絕。”


    “那還差不多,我教你已經是違背我們王家祖訓,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讓我愧對王家列祖列宗,無顏麵對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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