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宮兒一聽說安九要邊走邊說,尷尬的笑容掛在臉上,她擺擺手:“哦,這樣你就先去吧,我還沒有解手,要等一下。”


    “哦,那我就先走了?”安九對她揮揮手,打開門,發現魏景陽就站在走廊裏等。


    見到她的人,鬆了口氣,把手機揣進兜裏,問:“怎麽這麽久?拉肚子?”


    “不是。”安九搖頭,見四下無人,直言道:“被趙小姐拉著說了件事。”


    “什麽事?”魏景陽立馬問。


    安九正視著他的眼,“邊走邊說。”


    “走吧。”魏景陽拉著她的手,向前走,安九整理了思路,說道:“她說你當年坐牢的原因,是因為那位大嫂,你因為她嫁給了你大哥才爭風吃醋,不小心用刀傷了她……”


    安九說的婉轉,一邊觀察著男人的表情,也好適時的去應對。


    沒想到魏景陽聽完之後臉色不變,隻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我還以為你對這件事不感興趣。”


    安九站住腳,皺起眉心:“怎麽會?我是怕你不想迴憶,或者迴憶起來會傷心……”現在看來,不管是不是真的為女人爭風吃醋,他都已經想開了吧?


    她能感覺到大叔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在意。


    原諒她,真的沒有在他身上感受過一點對李琪的不一樣。


    魏景陽摸摸她的頭,歎息一聲說:“是還有一點在意,隻要想起來就會生氣,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小九,我有了你就可以彌補一切缺憾。”


    安九唇角微彎。


    想不到魏景陽接著說:“感情隻是向外人說的借口,其實那件事有真正的原因,你想聽嗎?”


    “真正的原因?”安九立即轉頭。


    所以,幸好她問了!


    趙宮兒知道的原因竟然不是真的!


    她連忙點頭:“我要聽。”


    魏景陽帶著她坐到一處休息椅上,坐下後,他點燃一支煙,對她徐徐道來:“那是我媽剛去世的第二年……她忌日剛過不久,墓園管理員有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人鬧事,不小心破壞了我母親的墓。我當時放下手裏的一切趕去,墓碑翻了,墓被砸開,骨灰盒已經碎了,母親的骨灰灑的到處都是,當時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但是為了母親盡快安息,我壓下心裏的怒火,把骨灰重新收集好,並安置在之前我帶你去的地方,那裏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樣母親就可以安安靜靜,不受任何人的打擾。迴來後我開始著手調查事情的起因和經過,我不相信是巧合,周圍的墓那麽多,怎麽可能獨獨我母親的碎了?最後真的被我查到,是魏景先花錢買兇,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沒過多久,那群鬧事者的其中一個因偷盜被捕,他把什麽都交代了,包括收人錢財破壞公墓的行為,我得知這件事後迴去找他們理論,可是父親不信我,爺爺奶奶即便信也沒辦法,那也是他們的孫子……我一氣之下想弄死他,沒想到李琪為他擋了一刀,孩子掉了,我自己也被抓起來,爺爺奶奶沉浸在失去重孫的難過裏,我爸向法院提出重判,那時候若不是有尹叔叔出手幫忙,恐怕我到現在都還在牢裏出不來。”


    不知不覺,魏景陽兩支煙吸完。


    安九抓著他的手臂,靠著他的肩,聽他平靜的講述,心情竟也跟著波瀾不驚。


    可能過去的終究是過去吧。


    她感受不到大叔當時的感受,但她相信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法兒淡定!


    何況大叔那時也才二十歲而已,最親近的母親被騷擾的不得安寧,遺體被輕賤,他氣的想殺人,很正常。


    而且他已經為他所犯下的錯誤受到懲罰不是嗎?


    魏景陽摟住她的肩膀,見她安靜,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畢竟,比起感情糾葛,殺人犯的名頭聽起來就很恐怖。


    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會怕很正常吧。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什麽我一直不敢答應跟你交往,我說配不上你,不是危言聳聽,你未來的丈夫,曾經是個殺人犯,哪怕那隻是個未成形的嬰兒……”


    安九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心口,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和味道。


    說話的嗓音有些悶:“我不會後悔。”


    “……”魏景陽含著笑意彎了眼。


    安九仰起頭說:“大叔,上帝已經原諒了你,他派我來到你的身邊,讓你的餘生都幸福下去。我相信你不會再走錯路了,你可以給我幸福的,大叔,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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