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陽在公司見到了蔡興安,和他道知被周寬擺了一道。


    後者大怒:“他媽的,這王八羔子畜生竟然陰我!那小子還他媽真舍得,他老婆被我睡了好幾遍……”


    魏景陽打斷他的粗言俗語,並敲打他:“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也沒有這些事。”


    蔡興安:“……”


    如果他是老虎,那魏景陽就是那個喂老虎的人。


    你是老大你說什麽是什麽,他住口行不行!


    魏景陽也沒有揪住他的錯誤不放,繼續說道:“既然周寬鐵了心要找麻煩,我們躲也是躲不過,他找人調查過我,不知道他具體查到多少,總之他對我沒了忌憚。眼下嘉豪已經受傷,我不想身邊的誰再出事,最近你出門小心一點,時刻帶著人,不要單獨行動。”


    蔡興安冷靜下來,答應:“你放心吧,我有數。”


    魏景陽說:“嗯,我還有件事要你去辦,越快越好,最好在今天就搞定……”


    *


    這一晚安九放學,接她的不是魏景陽,而是魏景陽讓蔡興安給她安排的司機,將她安全的護送到家裏。


    為了不讓她擔心,他除了叮囑她不要出門,並沒在電話裏多說什麽。


    安九以為他是出去應酬,可聽著唿唿的風聲,又覺得是在外麵……


    興許是在機場接什麽人吧,她想。


    傭人給她準備了晚餐,安九吃過以後,坐在沙發上捧著英語書背課文。


    “小姐,那我先走了。”傭人做完工作,來向她道別。


    安九點頭應:“好。”


    “魏先生交代過,您自己在家一定把門窗都鎖好。”傭人提醒說。


    安九說:“那麻煩您走時幫我鎖了吧,我就不動了。”


    “可以。”


    傭人走的時候帶上垃圾,安九親眼看著她將大門上了鎖,借著地燈的光線,對方模糊的身影在窗前越拉越遠。


    茂新大院的複古建築就這一點好,窗子修的低,人哪怕坐在地上,也能看見外麵的情景。


    雖然天氣有些悶,為了安全起見,安九沒有開窗。


    五月的天還不適合開冷氣,她拿了扇子為自己輕輕的扇,一晃九點。


    寂靜的空氣讓她有些發困,放下書,平躺在沙發上揉眼。


    心裏對魏景陽歸來的期待多了些許,一個人睡這麽大房子,總歸還是會顯得孤單。


    而且她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最近可能神經緊張,動不動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安九察覺到自己的神經敏感,便準備穿上鞋迴臥室去躺著,被窩裏的安全感總比客廳多一些。


    正準備上樓,忽然,門鈴響起。


    猝不及防的聲音嚇的她身體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本能的開口:“誰啊?”


    “哦,是醜團外賣,魏先生給您訂了宵夜,門衛讓我直接送過來。”


    安九聽後心中一喜,一邊跑去開門,笑著問:“是大叔?他訂了什麽?”


    門打開,突然,一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嘴。


    安九隻來得及看見一雙躲在醜團騎手安全帽後麵的眼睛,便眼前一黑。


    ……


    再次醒來,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睜眼便是一間密閉的地下室。


    她躺在鋪滿甘草的床上,身下隻墊了褥子,凍得四腳冰涼,渾身乏力。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她立馬明白自己是被綁架,好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完好,大概是確定她跑不了,手和腳都有自由。


    呆呆的坐在褥子上,她滿心的後悔,不該那麽衝動就開門的,簡直是沒有大腦!


    雖然她曾經經曆過死亡,但不代表她不怕死。


    相反,她反而更怕,唾手可得的美好將來,就這麽輕易的夭折進去。


    她都還沒成年,也沒來得及好好的追求大叔……


    眼淚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地下室裏沒有窗,隻有一盞孤零零的吊燈作陪。


    她不敢弄出動靜,怕引來壞人,發生更加可怕的事。


    她隻有等,望著那扇緊緊關閉的鐵門,盼望魏景陽快些來救她。


    *


    夜裏十點,老街,同樣是地下室。


    魏景陽收到一條彩信,頓時眉頭緊擰!


    照片裏,安九雙目緊閉的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完全沒有意識。


    她被綁架了!


    當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丟下眼前的攤子,驅車往家中趕。


    因為著急,他把車子開的飛快,在即將闖過紅燈的關頭,電話響起。


    周寬的號碼,讓他在盲目中,找到了一絲理智!


    嚓!


    牧馬人停下,不停閃爍的雙閃映襯著車主的心慌。


    “喂?”


    “魏老弟?嗬嗬,怎麽樣?有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跟哥哥合作一場?哥哥跟你保證,這一次,絕對讓你大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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