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把魏景陽拋下收拾她吃過的殘局,徑自迴房,也不管他怎麽想,總之她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洗洗睡了。


    然後她做了個很真實的夢。


    夢見了她的葬禮,因為重生前的車禍,她最後連屍骨都沒有留下,直接在爆炸中燒成了焦炭。


    安家邦對她傷心又失望,派人撿了她的骨渣裝進壇子,帶著棺木一起下葬。


    當天,有很多人去送她。


    有的人很傷感,有的似乎很高興,但是大多數都麵無表情,包括一直讓她留戀到死的方頌。


    對待她的死訊,他連眼睛都沒眨……


    安九莫名一陣悲傷,覺得自己死的不值,眼淚都流了下來。


    不過她最後才注意到一抹站在遠處的身影,對方背對著她站立,身體筆直如鬆的穿著一身黑衣,打著黑傘,並沒有打算現於人前,隻靜靜的對著她的墳墓遙望。


    安九幾乎一眼就認出來,那個背影是魏景陽。


    他的周身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孤獨。


    安九收起難過,想要看一眼他的表情……


    可是夢醒了。


    腦海中真實的徘徊著魏景陽的背影,眼尾慢慢滑下一滴淚,落在枕頭。


    安九睜開眼,淚就幹了。


    手機一聲接一聲的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看時間,順便迴複了買家的諮詢信息。


    忽然她想到,網店新進的貨物還沒有修改地址,需要她盡快聯係馮小峰修改。


    考慮現在時間太晚,安九給馮小峰分別發了微信和短信,這樣明天一早他不管打開哪一個都能看到。


    許是換了新環境,這晚安九醒來後突然失眠,半夜起來收拾行李,把衣服和貨物分別收拾好,裝進櫃子,到了夜裏兩點,她才再次有了睡意。


    重新在床上躺下後,很快陷入睡眠。


    而隔壁房裏,睜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在耳朵清淨後閉上眼。


    ……


    安九還是做夢,不過這個夢比剛才那個好多了。


    她夢見自己穿著大紅喜袍,和同樣嫁衣如火的魏景陽在古代大宅拜堂。


    拜了一次又一次,就像無限循環,夢境始終徘徊在他們兩人“夫妻對拜”互相磕頭的畫麵,再清晰不過。


    以至於天亮她醒了,神誌還沒從夢境中抽離出來,仿佛耳邊還殘留著人們恭賀的說話聲,夾雜著鞭炮聲響起。


    安九發出一聲歎息。


    無奈自己剛從方頌那個坑裏跑出來,轉身又掉進魏景陽的坑。


    她也鄙視自己見一個愛一個,可誰讓魏景陽長的太帥?還剛好成了她的大腿,她正值空窗,幾番接觸下來能不心動?


    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她眼也不瞎,魏景陽這一款長的正對她胃口。


    哪怕不求跟他有個結果,適當的撩一撩,逗一逗什麽的,也不用她負責……


    安九想,一定是魏景陽的臉讓她分泌了多巴胺,才會性奮的做夢一直夢到他!


    簡直中了魔障!


    安九揉捏太陽穴,為自己找迴理智。


    撩漢什麽的,且等她把眼前顧好了再說吧。


    頂著這一臉的傷,起碼得休息兩天才能去上學。


    而且她這會兒有點感覺,好像發燒了,頭很暈。


    起來撐著洗把臉,她在盥洗台前照鏡子,臉頰雖然不再腫脹,可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著實狼狽。


    足見安家邦昨晚上下了多狠的手。


    想到這裏,安九心情不可抑製的變差。


    從昨晚到現在她離開家這麽久,也沒有等來家裏的一通短信或電話。


    想什麽來什麽。


    安九正發呆,放在臥室的手機鈴響。


    安九草草捋了把短發出去,還以為是家裏來電,結果卻是班主任。


    安九接起來,對方問她為什麽沒去上課。


    安九笑了,“為什麽沒上課?因為我爸打我,我半張臉都傷著,沒法出去見人了,而且還發著燒,老師,我得請兩天假。不信?您可以再打電話問我爸啊……讓他接?我沒在家裏,恩,您打個問問吧。”


    安九掛斷電話便坐在床上等,握著手機,她等著父親主動打給自己。


    ……


    安家邦昨晚剛從外地出差歸來,這天一早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趕著去公司開會。


    恰逢路上堵車,加上心頭有氣,安九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猜想他多半是躲到了同學家裏,等錢花沒了,自然就會迴來。


    然而第一個紅燈口,他就接到了安九班主任老師的電話。


    “安九爸爸?我是安九的班主任,打電話向您確認點事情。”


    安家邦眉頭緊擰,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想著是不是安九在學校闖了禍。


    沒想到老師竟然說安九沒去學校!


    並且還在電話裏質問,他是不是真的動手打了孩子?


    安家邦差點把油門當成刹車踩下去,否認吧,他就是撒謊,一旦被拆穿丟他成年人的臉麵。


    他得承認,而且他還要問問:“班主任老師,我得先跟你說件事,安九整天在學校裏待著,她是在學習還是早戀,身為她的班主任應該最先發現,可是您並沒有!昨晚我才知道她在校外交了個男朋友,她經常曠課,還逃學,難道這跟你們老師沒有關係嗎?但凡發現的早一點,也不至於嚴重到這種程度!”


    班主任老師一聽,頓覺安家邦把責任推給自己,可如果是以前,有人說安九逃課早戀她還會相信,畢竟那孩子追求方頌不是一天兩天,她嚐試向家長反應,愣是電話打不通。


    但現在她卻不信,安九最近的表現好的有目共睹,而且這個月的測試成績還提高了十多名,一看就是用心學了。


    緊要關頭既然孩子肯努力,那她當老師的更不能放棄,想著多關心關心她。


    結果她一打電話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聽見安九說被家裏打了,她第一時間就想起那張好看的小臉兒,最近總是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頂漂亮。


    被打到破相出不了門的程度,那她父親得下多狠的手?


    如果她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暴力環境裏,那還真不怪她之前叛逆。


    這會兒班主任自己也被安九父親倒打一耙怪罪上,就覺得沒必要溝通下去了。


    遂,掛掉電話之前她說:“我覺得您對孩子可能有誤解,總之您作為長輩動手是不對的,她還沒有成年,又是女孩子,自尊心對她來說很重要,您這樣的教育方式非常不利於她……算了,既然她現在和她母親一起,那我以後會直接聯係那邊,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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