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胖子和鈴鐺兒的事情,李南雖然感覺有些荒誕,但美女與野獸這種配合,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李南隻是會心一笑,這事情要是能成的話,估計也能是一樁美談了。


    此事先放下,而那李大鵬和秦朗兩個小孩子的友誼也不表,且說第三天的早上,李南正坐在沙發上灌白開水,突然聽到樓外有兩個漢子的腳步聲,步伐踩的極重,似乎不懷好意。


    李南陡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瞬間一躍而起,就在他準備率先發難之時,樓外的兩個漢子,倒是闖了進來,不過看對方樣子,又不像是來找事的。


    闖入李南小樓裏的兩人,都是生猛漢子,一個是臉上帶疤的刀疤臉,另一個是體大如牛的蠻牛,怪不得腳步踩的極重!


    李南一見對方是兩個猛漢,倒是麵色笑道:“兩位兄弟有何貴幹,莫不是龍哥想要請我李南吃酒?”


    刀疤臉其人,手裏端著一張帖子,大踏步上前,倒是說道:“龍哥下個月初三壽誕,準備營地大慶,懇請南哥賞光!”


    李南一聽這話,倒是重新坐立而下,嘴裏念叨道:“下個月初三,豈不就是一個星期之後,龍哥壽誕大喜,我李南似乎沒有理由不去捧場吧!”


    刀疤臉毫無表情,單伸右手,擎著那張帖子,便要遞給李南,而李南倒是故意伸手,先是繞到了茶幾上的水杯位置,就在刀疤臉單手持空,停頓了半分鍾之後,這李南才轉手接了下來,並且暗念道:“哎,龍哥壽誕,我應該送一份禮物才好,送什麽呢……”


    李南接過那張帖子,隨即甩在了茶幾上,與那杯冒著白氣的白開水,遙相對應。


    刀疤臉見狀,倒是怒氣不已,“龍哥請南哥在下月初三捧場,到時候,南哥可別誤了時辰!”


    李南頷首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我還應該給龍哥送一份大禮才對!”


    刀疤臉咬牙,似乎對李南的輕蔑之意,很是憤恨,不過礙於大局,他倒是並未發作。


    李南張嘴道:“既然兄弟已經把話和帖子送到了,是不是應該迴去了,我這樓裏還有女眷,怕是不好留兩位兄弟喝茶!”


    刀疤臉怒氣更盛,臉上的那道一捺多長的刀疤,更是聳動非常。


    “帖子已經送來了,南哥當自重!”刀疤臉低唿暗叫一聲,便轉身而走。


    而李南倒是嘴角露笑,當即伸出胳膊,去端那半熱的水杯,不想手勢一抖,陡然把水杯碰灑,而半杯熱水,當即就擁了出來,正好把放在茶幾上的龍哥送來的帖子打濕了。


    李南暗喝一句,“怎麽這麽不小心,竟然濕了龍哥的帖子,真是大不敬啊!”


    已經轉身的刀疤臉,陡然迴頭,正好瞥見那張已經濕漉漉的帖子,當即兩隻鐵拳便攥了起來,並且眼睛噴火。


    養狗侍主,想來這刀疤臉合格的很,他是劉龍的嫡係,自然把自己的老大看的極重,而此番李南的所作所為,擺明了就是在打龍哥的臉,主子被打臉了,他這座下之狗,豈能不狂吠?


    刀疤臉怒意,當即就要探手入腰,不過此時坐在沙發上的李南倒是開口道:“這營地裏誰最厲害我不知道,但誰的槍法最快最準,我倒是清楚,難道有人想要試一試嗎?”


    就在李南話音落下之時,小樓門外已然擁進來一個身影,正是胖子其人,而且身後還跟著一個孩子。


    刀疤臉陡然把探入後腰的單手抽了迴來,並且手掌攤開,五指並直,臉上的怒意,也消散開來,然後轉身對著蠻牛喊道:“走!”


    蠻牛一身橫肉,被刀疤臉喝走,竟沒有半點遲疑,可見刀疤其人,強於蠻牛。


    見得刀疤臉二人出身小樓,那胖子倒是笑嘻嘻道:“山中無老虎,猴子也敢亂蹦躂!”


    刀疤臉與胖子擦肩而過,牙齒緊咬,心中暗恨,“早晚要把你弄成死狗!”


    經過幾天的調養,胖子的肩膀已經好利索了,此時隻見他雙手擎著一塊白布,而白布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麽棱角分明的東西!


    胖子身後那個小孩子,就是秦老漢的孫子,秦朗。


    這幾天時間,秦朗這孩子一直跟在胖子和李大鵬屁股後麵,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已經開始在胖子的授意之下,接觸槍械了,雖然他這方麵的天賦沒有李大鵬好,但也還是可塑之才,所以胖子倒是樂得為人師。


    李南打眼見得胖子,倒是問道:“你這手裏藏著什麽東西?還搞張白布蓋上,神乎其神的!”


    胖子不答李南,反倒問道:“那刀疤臉和蠻牛二人,所為何來?”


    李南用手指著茶幾之上的一灘水跡,“來送這個東西的!”


    胖子斜眼去看,也沒瞅出啥名堂,而李南倒是點撥道:“那張帖子,劉龍一個星期之後壽誕,要營地大慶,估計沒少費心思!”


    胖子倒是咂舌道:“劉龍其人,肯定沒有什麽好心,南哥不得不防啊!”


    李南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我剛才故意挫了挫對方的氣焰,目的就是就是為了不讓對方輕看!”


    聽見這話,胖子倒是笑意,“南哥做的對,不給他們來點脾氣,還都以為咱們是軟柿子呢,那南哥是不打算參加劉龍的壽誕了!”


    “參加啊,為什麽不參加?”


    胖子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那劉龍絕對不懷好心,南哥若是參加,豈不是以身犯險?”


    李南笑意,“他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騎驢看唱本,不一定誰會笑到最後!”


    胖子語塞,當即問道:“南哥的意思是?”


    李南閉口不談,倒是轉移話題道:“你手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其實在李南的盤算裏,他是準備夾著尾巴應劉龍之邀的,後來轉念一想,劉龍大張旗鼓的要搞自己,沒有理由要在對方麵前壓低士氣,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要麻痹劉龍其人。


    所謂咬人的狗不叫,亂吠的狗最沒有威脅,而李南就想要營造出自己肝火旺盛,力大無腦的形象,好讓劉龍其人徹底鬆懈,然後他李南才會有機可乘,不過這其中之意,並沒有示之於人的必要!


    胖子見李南不再言語,倒是對李南說道:“你猜一猜,我手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李南看向胖子的兩手,隻見白布之下,橫陳著一個長短六十餘公分,寬厚三個手指大小的東西,再料想胖子身後的秦朗其人,這李南倒是大喜道:“不會是秦老爹已經出活了吧?”


    胖子見得被李南猜中,就沒有了吊其胃口的心情,倒是說道:“你猜對了,這東西就是我從秦老爹那裏拿來的!”


    李南心中一喜,當即便揭開了胖子手中覆蓋的白布,見到一把暗黑色的開山刀,刀身厚重,刀鋒無光,全身都是三指寬,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樣子,但是李南知道,這把刀,絕對不會像外表看起來那麽平凡!


    李南探出右手,一把搭在那刀柄之上,陡然感覺到一種厚重之感,而單手運力,竟發覺這把開山砍刀,重量不輕。


    李南暗喝一句“大好!”當抬臂而起,而那把暗黑色的開山刀,就好像一把曠世神兵一樣,格外的神氣逼人!


    單臂用力,橫掃而出,刀風帶勢,當真是虎虎生威!


    胖子見狀,不由得暗喝一句,“臥槽,這不會是定海神針出世的節奏吧!”


    李南橫握著這把黑刀,心喜不已,當即便對胖子喊道:“拿一根鋼管過來,我要看看這把刀威力究竟如何?”


    李南吩咐起胖子,而胖子倒是對身後的秦朗說道:“去尋一根鋼管來,我也要看看那把刀的威力!”


    李南喝道:“別老不正經,他是你徒弟,不是你的苦工!”


    正待李南怨念起胖子之時,那秦朗倒是轉身衝了出去,不須臾功夫,便拿進來一根半個手腕粗細的鋼管來,而胖子倒是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老子的使喚自己兒子,沒啥不妥的!”


    油嘴耍滑,李南自然是說不過胖子,所以當即改口道:“擎著這鋼管,我來試一試刀鋒!”


    胖子雙手緊握鋼管,高舉頭上,而李南倒是舉刀對立,一個霹靂旋風急下,隻聽兩聲幹脆之音,胖子手中的兩截鋼管,瞬間跌落在地。


    李南端著那把黑刀,臉上笑意不止,“秦老爹的手藝沒的說,果然是吃銅咬鐵的家夥事,有了這東西,什麽鋼筋鐵甲都能給他破了!”


    胖子吃驚不已,“我去,一把開山刀而已,居然這麽厲害,了不得啊!”


    此時李南端刀近看,發現秦老爹在刀身之上,還刻了幾個字,“黑金鳴鴻”


    李南笑意,“鳴鴻刀乃是古代名刀,謂之以黑金,也算是合適,想不到秦老爹還挺有趣味,這把刀就叫做黑金鳴鴻了!”


    而這個時候,胖子手裏倒是還提有一個袋子,李南視之,裏麵竟然有數十個羽箭的箭頭!


    李南握著黑金鳴鴻,又接過了一袋子的特製羽箭箭頭,心情大好,當即唿道:“神兵利器,必然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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