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客房內,煙火味十足,氣氛顯得異常。


    “兩位都消消氣,既然聚會在了這裏,也是一種緣分。更何況,今天這個場麵,也不適合動怒。”趙子陽出麵,連忙的打圓場。


    金衣男子呂崖看了趙子陽一樣,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直到這一刻,依舊有很多人將目光匯聚在玄天身上。


    “這位兄台,麵生的很,想必是此屆踏天之路的試煉者吧!”一名少女開口,身穿藍衣,臉龐秀麗。她名軒雨,身份不低。


    “對,我正是此屆的試煉者。不過,聽意思,難道幾位不是此屆的試煉者?”玄天驚奇。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均變色。


    就連笑容常掛臉上的趙子陽,也是臉色難看,一陣青一陣紫,不停的變幻。


    “怎麽迴事?”玄天詫異,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但不知錯在哪裏。


    趙子陽聞言,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略微皺眉之後,還是暗中傳音。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少男少女雖然是大教弟子,但卻都是遺留者。


    在以往的天路爭鋒上,他們紛紛挫敗,最後沒有走上天路。因而停留在第四城中,等待下屆天路開啟,尋求機會。


    天路爭鋒,血花綻放。注定了無數天才將挫敗。


    天驕的稱號,以及踏上天路的榮譽,每屆唯有最強的那位少年。其他人始終都隻是陪襯。


    玄天的話語,無疑刺痛了這些大教弟子的心。


    “原來是這麽迴事,看來我無意間說錯了話。”玄天皺眉,內心卻有一種傲然,以及傷感。


    是的,他在替這些大教弟子感到悲哀。


    因為,上兩屆天路的最終驕子,他太熟悉了,就是自己的兩位兄長,擁有絕世的資質。


    大兄長玄無弦,出生就伴有異象,金光燦燦,寶光相隨,就像是太陽初升之兆,體質萬年一見。


    昔年,一位皇宮中的老祖見之,都要忍不住讚歎,想要收之為徒,但是卻遭到了拒絕。成為當時盛傳的消息。


    另一位次兄長也是如此驚豔,出生時帶有百花香氣,芳香迷人。當時院中的植物紛紛蘇醒,綻放出美麗花朵。整個將軍府都像是仙境。


    兩個絕世天才,每一個都是如此驚豔,令當時同屆的試煉者們絕望。


    “可惡,我要殺了你。”呂崖大怒,頭發皆張。在他看來,玄天這是在裝傻,故意在眾人的傷口上撒鹽。


    在第四城中,幾乎絕大部分少年少女,都是從前麵幾屆天路上,遺留下來的失敗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然而,玄天卻是初來乍到,對此一無所知。


    現場的大教弟子,臉色都十分難看。尤其是坐在最裏麵的兩位陳氏兄弟。他們亦是大教弟子,但是卻在這裏停留了兩屆。


    沒有辦法,之前的兩位天驕都太逆天,一路無敵,無法爭鋒。


    “呂兄,你消消氣,今天是個聚會的日子,還是不要鬧的不愉快了。”趙子陽勸阻,不希望這裏有戰鬥,損了自己的顏麵。


    “諸位,不好意思。我也是剛進第四城,因此不知道情況,還請見諒。”玄天也知道自己講錯了話,開口賠罪。盡管,他一向來囂張霸氣,但也不願意無緣無故惹上這麽一批大敵。


    然而,這些大教弟子不領情,故意刁難。


    “剛進此城?據我所知,此屆那些驚豔的天才,早就已經來到這裏。而你才到此,恐怕也是個墊底的。”闊天開口,口氣不屑。


    “確實剛進此城。之前出了些差錯,因此比別人晚了一步。”玄天開口,並未動怒。


    今天,他也是有錯在先,招惹了這裏所有人。這些人雖然對他沒有好感,但是卻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那麽,請問兄台,你這一路上過來,有過幾勝幾敗啊?”黃啟開口,一臉嗤笑,對玄天沒有好感。


    “一路走來,從未一敗。”玄天直言。


    現場的大教弟子聞言,再次變色。有幾個人能夠講出這些話?除非是那些絕代天驕,戰績驚人。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做人,也要看了場合,然後再講話。”呂崖嗤笑,表示不信。


    “人的名,樹的影,大日在天,沒有必要去捏造虛言。”玄天搖頭,不準備多解釋。


    這樣的態度,令這裏很多的大教弟子嘴角抽搐,感覺顏麵受到了挑釁。


    在同齡人中,幾曾何時,被人有過這種無視的感覺。就連解釋也懶得解釋。


    呂崖臉龐垮下,一臉陰沉,靜靜的望著玄天,目光中帶著殺氣。就好似一把把利刃,射在玄天的臉上。


    其他絕大多數人雖然沒有這麽明顯,但均帶有敵意,對玄天沒有好感。


    “這是,你的寵物?”軒雨詫異,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閃動。她第一個注意到玄天身後的白龜。


    沒辦法,白龜太矮小了,就成人的胸脯之大,很容易被人忽略。


    這一刻,被人提起,還是被稱之為寵物,白龜當即不樂意了。


    “很好,你以後會帶上一個龜殼。”白龜伸出爪子指點,像是在宣判,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軒雨變色,臉色難看,不說白龜的態度,被一個寵物數落也就罷了。更可惡的是,這隻龜竟然要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帶上一個龜殼,這不是成心整人嗎?


    “管教不嚴,請勿見諒。”玄天虛笑,看到了軒雨的臉色變化,當即將白龜藏到了身後。


    軒雨見此,臉色才好看幾分。當然,這也是買給玄天麵子。


    因為,這一刻她看見白龜,才將一個人物聯想在一起。那就是一路走來,鬧的沸沸揚揚的‘溜龜少年’。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啊!一個帶著白龜寵物溜達的少年,一掌將木家族老打成重傷。


    消息傳的很快。一傳十,十傳百,這些大教弟子也是聽進了耳朵裏。


    “沒事,一隻寵物而已,我不會與它一般見識。”軒雨同樣虛笑,想要此事就此蓋過,不再追究。


    然而,白龜聞言,已經在跳腳的。這群無知的人,竟然將它當成寵物,出生以來,從未有過奇恥大辱。


    “你以後要帶一大一小,兩張龜殼。”


    白龜冒出,指著軒雨,氣唿唿的‘宣判’。


    “你這個小不點……”軒雨抓狂。被人第一次侮辱也就算了,然而卻被一隻龜接連兩次數落,還要帶上醜陋的龜殼,讓她這個大教弟子難以忍耐。


    這一口氣難以下咽。


    “算了,軒雨姐姐,不要和一個寵物多計較。否則就弄不清誰是傻子了。”旁邊,一個粉衣女子相勸。她名夢玲,身份同樣不低。


    “你也要套上一個龜殼。”白龜亦不放過,狠毒的嘴巴,無情打擊。


    “你給我住口。”夢玲大怒,當即站起,胸口起伏,怒視著白龜,火氣難消。


    要不是今天是趙子陽的場子,她非暴起,狠狠收拾這隻無良大嘴巴龜不可。


    “誰在說我是寵物,人手一個龜殼。”白龜警告,表情惡狠狠的,像個強盜。


    在場的大教弟子再次變色。這已經是他們第幾次變色都不知道了,皆是因為玄天。


    這一次,在它們眼裏,就連一隻‘寵物’也如此囂張,令他們感覺顏麵有損。


    在他們眼裏,白龜就是一隻寵物,在這裏沒有說話的份。


    “玄兄弟,不知道是否可以管教一下你的……”趙子陽嘴角抽搐,同樣有些不悅。他指著白龜,終究是沒有將‘寵物’二字說出來,怕再出岔子。


    “應該的……應該的。這個家夥,老是這個樣子,我管教也沒用。”玄天連連允諾,心中有些好笑,樂意白龜在這邊瞎鬧。反正他也看這些大教弟子不順眼。


    “哼!真是個廢物,就連身邊的東西也管教不好。”呂崖冷哼,故意針對玄天,充滿了惡感。


    玄天斜瞥,很討厭這個人,但是卻沒有動作,因為白龜已經冒出。


    “小子,我警告你。雖然你的話裏麵沒有帶‘寵物’二字,但依舊讓我聽得很不舒服。”白龜嚷嚷,嗤牙咧嘴。這群人類太無知了,它想要發怒。


    “你……”呂崖拍桌跳起,指著玄天手指顫動,須發皆張,肝火大動。


    他很想當即發作,甚至找玄天決戰。但是,這不是合適的場合,因為這是趙子陽的場子,鬧事也要看情況。


    同為大教弟子,他不願意無緣無故得罪趙子陽。


    當然,他也不會就此放過玄天。他已經心中想好計劃,離開酒樓後,瘋狂報複。


    同他一個想法的,現場絕對不止一人。幾乎沒有人對玄天有好感。


    “砰砰砰……”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現場的眾人一陣皺眉。這人誰啊?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眾人正在怒頭上,偏偏這時候有人來打擾。


    “誰啊!我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打擾嗎?”趙子陽聲音冰冷,像是十二月的天氣,寒意入骨。


    “趙兄,是我。我聽說你再這裏與他人聚會,因此前來拜訪。但是感覺,似乎影響到了你,我這就離開。”


    一個少年的聲音,溫文爾雅,帶著柔力,這時候隔著房門傳了進來。


    趙子陽異色,是秦釋環。同為大教子弟,彼此間又待在第四城中數年,相互間自然是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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