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又還沒對她怎麽樣,頂多就是被警察叫去盤問一番。」陳信誠低頭將自己剛剛拍的照片一張張全都刪掉,「放她走吧!」


    「你傻了嗎?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要不然你想怎樣?跟警方對峙??喔?」陳信誠刪完照片,這下子證據都沒有了,房子也不是他的,他頂多就是共犯嫌疑而已。


    「她剛剛不是說了嗎?隻要放她走的話,她不會追究的。」他火大地嘖了一聲,「誰教你們那麽蠢,人都拐進來了,卻讓她躲進浴室裏去。」


    「你就沒責任嗎?隻知道拍照,你剛剛應該先抓住她才對。」


    「好了。」李析平指著牆角的那些攝影器材,吩咐他們將東西架起來,「你們先把相機架好,等等警察來了,就說我們正準備拍照,是她心甘情願接下這個工作的,誰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們幾個想非禮她,隻要大家口徑一致的話,她沒那麽簡單可以誣賴我們。」


    「聰明。」李延成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走過去將攝影工具都擺放出來。


    「可、可是我之前已經對她出手過一次了,那一次有被一個人看到……」陳信誠猶豫地望著他們。


    「什麽?」


    「總之,你們現在照我說的話做就對了,逃得過,就大家都沒事,逃不過,就大家一起有事,誰也別想走!」李析平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從褲袋裏抽出一包錢,硬是從浴室的門縫間塞了進去。


    「張蕾,你出來,我們不會再對你怎樣了,錢拿了,你就趕快走,好嗎?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在警察真的出現之前,如果可以打發掉張蕾的話,或許他們幾個真的什麽事也不會有。


    「你騙人!我不會再相信你們說的話了。」張蕾坐在地板上不停發抖著。


    那包錢她根本連碰都不想碰,現在除了倚翔趕來救她之外,不管是誰,不管說了些什麽,她都不會笨笨地出去的。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警方趕到了,王倚翔隨後也跟著趕到。


    聽到王倚翔敲門的聲音之後,張蕾哭著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那扇救了自己命的浴室門。


    「倚翔……」


    「你沒事吧?」王倚翔檢查著她全身上下,幸好除了驚嚇之外,她看起來沒有別的外傷。


    「嗚……我好怕……」


    「你真是的,讓我擔心死了。」王倚翔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好不好?」這時,旁邊傳來了大聲指責她的聲音。


    「她收了錢,答應要讓我們拍照,我們什麽都沒有對她做,她就突然跑到浴室裏去躲了起來,還莫名其妙打電話亂報警,非禮什麽的全都是她隨便亂講的。警察先生,你們可以去打聽看看,為了賺錢,她甚至曾經光溜溜地在西畫社讓人作畫。」


    「我才沒有亂說!」張蕾不停顫抖地指著他們,「你們把我騙進來,說要拍我的裸照,還說要拍下我的av影帶,好讓我不敢聲張,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顛倒是非?」


    「你有證據嗎?」李析平故作冷靜。 沒有證據的話,光是憑她的片麵之詞,沒那麽簡單將他們定罪的。


    「好了,你們幾個全都都到警局去做筆錄。」


    「警察先生,我認得這個家夥,他之前在學校裏麵試圖侵犯我的女朋友,那時候我也在場,我可以當證人。」王倚翔指著之前見過的那個男人,火大地想要揍他一拳,要不是警察在場的話,他一定衝上去揍他了。


    「總之,先到局裏再說。小蔡,這幾個全都都帶迴去。」王倚翔護衛著張蕾,刻意跟那幾個可惡的男人隔了好幾步遠,一邊走一邊輕拍著張蕾依然在發抖著的細瘦肩膀,「乖,已經沒事了,別怕。」


    「倚翔,幸好你趕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你下次要是再敢接這種工作的話,我就不理你了。」王倚翔心有餘悸。


    不是每一次他都能這麽剛好趕到她身邊救她的,萬一哪天她求救的時候電話不通,或者在打電話之前就被壞人給弄昏了,那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就連攝影社社長都敢做這種事……」要不是他們付的酬勞真的太過吸引人,她也不會受騙上當,看來以後這方麵的工作她真的不能接了。


    「從今以後,你都不要再接跑腿幫的工作了,專心到倚惠姐的書店裏上班就好,我會叫倚惠姐多付你一些薪水的。」


    「那怎麽行……」張蕾想要反駁,這類好康的工作隻要接一次的話,幾乎就能夠賺一個學期的學費耶! 放棄真的太可惜了。


    「不行也得行。」王倚翔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你才剛脫離險境,難道還沒學到教訓嗎?」難道非要等到真的被人家給怎麽樣了,她才會記取教訓嗎?


    如果這一次她沒有那麽幸運,在被對方弄昏之前就躲進浴室裏去,如果不是她身上還有手機這個可供求救的工具,等到他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早就被那些混蛋淩虐不知幾遍了。


    「那下次如果再有這種工作的話,我一定請你陪我一起去,倚翔,這樣可以嗎?」


    「沒有下次了!」王倚翔瞪著她,實在搞不懂她怎麽可以如此執迷不悟,「再有下次的話,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嘛、好嘛!倚翔,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你最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確定她真的沒事之後,王倚翔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於此同時,他也開始生氣了起來。


    因為張蕾總是這麽不珍惜自己,且不重視自己的安危,所以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卷進這種危險事件中。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不就是這種狀況嗎?


    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管著她,絕對不能再讓她接觸這麽危險的工作。


    話說,他應該找一天好好跟她聊聊關於西畫社的那件事才行。


    她竟然全裸讓人作畫,聽起來是藝術或者是色情可能見人見智,但是身為她的男朋友,這種事情他真的無法容忍。


    不管那樣的事能賺多少錢,或者被鼓吹成具有多少的藝術氣氛或價值,他以後都不會再放任她那樣出賣自己的色相。


    張蕾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他絕不能夠再讓別人用任何方式覬覦屬於他的東西。


    而且,這件事情要是被他老媽以及老姐們知道的話,鐵定會被她們批評得很慘……不過要瞞過她們其實也很困難,因為現在他們要被帶到警察局去了。


    雖然他們兩人都已經成年,但是警方應該還是會通知他們的家長吧?


    如果媽媽和姐姐們問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的話,王倚翔心想,自己根本沒辦法對她們說謊的。


    萬一張蕾因為這件事被她們給討厭的話,那就糟糕了。


    【第十章】


    這天,王倚翔奉命將張蕾帶迴家和家人一起共進晚餐。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張蕾就一直心神不寧。


    「倚翔,你媽媽是不是要阻止我們繼續交往下去?」那天在警察局裏,聽到她因為接了模特兒的工作差點被人非禮的事情之後,王母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地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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