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說實在的，在秦府內比廂房都有所不如，也就是那些地位特別卑微的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孫思邈作為一代名醫，寄宿在這裏實屬無奈之舉，畢竟自己除了藥王這個稱號外，還有這道家妙應真人這個響亮的稱謂，要說以前大隋末年倒是人人敬畏，但在這大唐，卻是好巧不巧，碰到當朝皇帝李世民滅道，隻得如同尋常道徒一般，東躲西藏，如同過街老鼠，哪怕是在這偌大的秦府的卑微下人這群人中，亦是有些抬不起頭，時常受到欺辱卻是有些如同家常便飯。
秦羽自然記得蔡若若所說，在外人眼中，均是將之稱之為一個落魄大夫，故而除了為數不多的個吧人外，暫時倒是沒人知曉這看似年輕，實則年紀頗大的落魄之人居然就是那赫赫有名的一代神醫，孫思邈，亦是道家魁首妙應真人……
秦羽進來的時候卻是正好看到幾個新進家丁在數落那孫思邈，不由臉上越發陰沉，低聲喝道“住口……”
這一身大喝，不斷嚇得那些下人跪倒在地，顫顫無畏起來，更是讓那孫神醫迅速轉過身去，直直麵對著牆壁。
秦羽冷哼道“你們這幾個狗奴才，欺淩老者，蠻橫無理，真是沒有教養，簡直丟了我秦府的臉，來人，清理出去，永世不得錄用，另外，告知管家，以後挑選奴才，定要層層選拔，我秦府不要無理之徒……”
秦羽這幾句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在那幾位下人耳邊，要知道，他們若是被驅逐出去，那這偌大的長安城，還有誰敢再錄用他們，這如同將他們的後半輩子埋在了土裏一般……
秦羽對於他們的求饒哭訴無動無衷，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孫思邈，隻因那孫思邈突然轉過麵來，出聲勸阻道“秦老爺，老朽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哦？”秦羽微微一笑道“先前不是他們在欺負你嗎？你不但不落井下石，反而要勸我放過他們，這個，貌似不合理啊……”
那幾個先前出言欺辱的下人早就聽到孫思邈的相勸聲就已然停止了聲音，現在更是羞紅了臉，跪倒在地，把頭深深的朝著下麵埋了去。
“有什麽不合理……”孫思邈哀歎道“這是人之常情，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這些存在，再怎麽樣也都避免不了的……”
“也是……”秦羽暗暗點頭，繼續道“那我再問一次，你確定要我放過他們嗎？隻要你開口，不管是放過他們，還是直接殺了他們，我都可以答應你，一定辦到……”
秦羽話音剛落，那幾個下人頓時臉色蒼白中帶著陣陣的絕望，均是滿臉期待的看著孫思邈。
孫思邈沒有任何的猶豫，陳懇道“還請秦老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好，哈哈哈哈……”秦羽擲地有聲道“很好，那就如你所言，放過他們，但俸祿暫時減半，減去的半成將賞給你……”說罷轉向那跪在地上的幾人道“你們有什麽怨言沒有？”
“沒，沒有，多謝老爺，多謝老爺，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滾吧，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如今日這般，我定不輕饒你等……”
“是，是，是老爺，小的們記住了……”
待遣走所有人，秦羽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看著那孫思邈，嗬嗬輕笑。
“秦老爺為何這般看著老朽……”
“別老朽老朽的了，神醫，眼下沒有外人，我想問問你，我真的是傷了腦子，失去了記性嗎？”秦羽收斂起嬉笑之色，正視道。
孫思邈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看著秦羽，沉聲道“莫非秦老爺自己有著什麽不一樣的看法嗎？”
“看法？”秦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神醫這話可就有些讓我哭笑不得了，我若是有什麽看法，哪裏還需要專門來此問詢您那……”
“那為何秦老爺要問老朽先前那種問題？”
“我隻是想搞清楚真正的原因……”
孫思邈看著秦羽良久才緩緩出聲道“據老朽多年的診斷經驗，秦老爺你的確是腦子受到了重創，而且說實話，你這等情況老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本應醒不過來，但……”
“但我這個腦殘的人不僅醒了過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是把……”
“恩”
“恩個屁啊，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秦羽有些怒了，為何自己感覺真實的在他們眼中都是假的，難道自己那些軍中經曆真的隻是腦子受傷時所做的一場夢嗎？若真的如此，那也太過真實了些吧，秦羽自然不信，因為科技文明不一樣，所以要想搞清楚這一點，最為關鍵的還是那雙魚玉佩……
秦羽吸了吸鼻子，看著那冷靜的有些過分的孫思邈，沉聲道“神醫，早年間，你是否來過我秦府，是否去過北苑的湖泊，並見過我爹和我奶奶……”
“來過，見過……”孫思邈沒有絲毫猶豫的迴答到“不僅是令尊他們，哪怕是秦老爺，你，小時候老朽亦是抱過……”
秦羽沒有任何的意外，顯然這答案在自己意料之中，點頭沉聲問道“神醫，不知為何，我對你竟是莫名的抱有十足的信任感，所以，小子在這想真誠的問您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秦羽話音剛落，那孫思邈就迅速接話道“秦老爺既然這般說了，那就還是不要問的為好……”
秦羽一愣，緊接著苦笑道“神醫，你要是這般說，可就是把天給聊死了……”
孫思邈微微閉合著雙眼，半響後才悠悠道“秦老爺，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顯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些……”說話之際，孫思邈竟是緩緩站起身來，四處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說是行李，其實也隻不過是一些油膩膩的衣服。
秦羽皺眉問道“怎麽？神醫，我隻是問了一個還沒問出口的問題，就惹得你要走麽？”
孫思邈緩緩搖頭道“非也，秦老爺，隻是已經到了時候，若老朽現在不走，那明日之後就是貴府的困擾了……”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好了，秦老爺，勞煩你信守承諾，先前那幾位家丁的一半俸祿給老朽結一下……”
秦羽頓時臉上一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將之遞給孫思邈道“你是否要去巴蜀？”
孫思邈身軀一震，有些已然的迴頭道“你怎麽會知曉？”
秦羽無奈笑了笑，卻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隻是揮了揮手，真誠道“一路小心……”
孫思邈腳步已然邁出門欄，忽而停止道“你為何不問我道家身份？”
“像你說的一樣，有時候，知道比知道顯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些……”
秦羽自然記得蔡若若所說，在外人眼中，均是將之稱之為一個落魄大夫，故而除了為數不多的個吧人外，暫時倒是沒人知曉這看似年輕，實則年紀頗大的落魄之人居然就是那赫赫有名的一代神醫，孫思邈，亦是道家魁首妙應真人……
秦羽進來的時候卻是正好看到幾個新進家丁在數落那孫思邈，不由臉上越發陰沉，低聲喝道“住口……”
這一身大喝，不斷嚇得那些下人跪倒在地，顫顫無畏起來，更是讓那孫神醫迅速轉過身去，直直麵對著牆壁。
秦羽冷哼道“你們這幾個狗奴才，欺淩老者，蠻橫無理，真是沒有教養，簡直丟了我秦府的臉，來人，清理出去，永世不得錄用，另外，告知管家，以後挑選奴才，定要層層選拔，我秦府不要無理之徒……”
秦羽這幾句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在那幾位下人耳邊，要知道，他們若是被驅逐出去，那這偌大的長安城，還有誰敢再錄用他們，這如同將他們的後半輩子埋在了土裏一般……
秦羽對於他們的求饒哭訴無動無衷，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孫思邈，隻因那孫思邈突然轉過麵來，出聲勸阻道“秦老爺，老朽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哦？”秦羽微微一笑道“先前不是他們在欺負你嗎？你不但不落井下石，反而要勸我放過他們，這個，貌似不合理啊……”
那幾個先前出言欺辱的下人早就聽到孫思邈的相勸聲就已然停止了聲音，現在更是羞紅了臉，跪倒在地，把頭深深的朝著下麵埋了去。
“有什麽不合理……”孫思邈哀歎道“這是人之常情，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這些存在，再怎麽樣也都避免不了的……”
“也是……”秦羽暗暗點頭，繼續道“那我再問一次，你確定要我放過他們嗎？隻要你開口，不管是放過他們，還是直接殺了他們，我都可以答應你，一定辦到……”
秦羽話音剛落，那幾個下人頓時臉色蒼白中帶著陣陣的絕望，均是滿臉期待的看著孫思邈。
孫思邈沒有任何的猶豫，陳懇道“還請秦老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好，哈哈哈哈……”秦羽擲地有聲道“很好，那就如你所言，放過他們，但俸祿暫時減半，減去的半成將賞給你……”說罷轉向那跪在地上的幾人道“你們有什麽怨言沒有？”
“沒，沒有，多謝老爺，多謝老爺，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滾吧，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如今日這般，我定不輕饒你等……”
“是，是，是老爺，小的們記住了……”
待遣走所有人，秦羽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看著那孫思邈，嗬嗬輕笑。
“秦老爺為何這般看著老朽……”
“別老朽老朽的了，神醫，眼下沒有外人，我想問問你，我真的是傷了腦子，失去了記性嗎？”秦羽收斂起嬉笑之色，正視道。
孫思邈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看著秦羽，沉聲道“莫非秦老爺自己有著什麽不一樣的看法嗎？”
“看法？”秦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神醫這話可就有些讓我哭笑不得了，我若是有什麽看法，哪裏還需要專門來此問詢您那……”
“那為何秦老爺要問老朽先前那種問題？”
“我隻是想搞清楚真正的原因……”
孫思邈看著秦羽良久才緩緩出聲道“據老朽多年的診斷經驗，秦老爺你的確是腦子受到了重創，而且說實話，你這等情況老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本應醒不過來，但……”
“但我這個腦殘的人不僅醒了過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是把……”
“恩”
“恩個屁啊，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秦羽有些怒了，為何自己感覺真實的在他們眼中都是假的，難道自己那些軍中經曆真的隻是腦子受傷時所做的一場夢嗎？若真的如此，那也太過真實了些吧，秦羽自然不信，因為科技文明不一樣，所以要想搞清楚這一點，最為關鍵的還是那雙魚玉佩……
秦羽吸了吸鼻子，看著那冷靜的有些過分的孫思邈，沉聲道“神醫，早年間，你是否來過我秦府，是否去過北苑的湖泊，並見過我爹和我奶奶……”
“來過，見過……”孫思邈沒有絲毫猶豫的迴答到“不僅是令尊他們，哪怕是秦老爺，你，小時候老朽亦是抱過……”
秦羽沒有任何的意外，顯然這答案在自己意料之中，點頭沉聲問道“神醫，不知為何，我對你竟是莫名的抱有十足的信任感，所以，小子在這想真誠的問您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秦羽話音剛落，那孫思邈就迅速接話道“秦老爺既然這般說了，那就還是不要問的為好……”
秦羽一愣，緊接著苦笑道“神醫，你要是這般說，可就是把天給聊死了……”
孫思邈微微閉合著雙眼，半響後才悠悠道“秦老爺，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顯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些……”說話之際，孫思邈竟是緩緩站起身來，四處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說是行李，其實也隻不過是一些油膩膩的衣服。
秦羽皺眉問道“怎麽？神醫，我隻是問了一個還沒問出口的問題，就惹得你要走麽？”
孫思邈緩緩搖頭道“非也，秦老爺，隻是已經到了時候，若老朽現在不走，那明日之後就是貴府的困擾了……”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好了，秦老爺，勞煩你信守承諾，先前那幾位家丁的一半俸祿給老朽結一下……”
秦羽頓時臉上一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將之遞給孫思邈道“你是否要去巴蜀？”
孫思邈身軀一震，有些已然的迴頭道“你怎麽會知曉？”
秦羽無奈笑了笑，卻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隻是揮了揮手，真誠道“一路小心……”
孫思邈腳步已然邁出門欄，忽而停止道“你為何不問我道家身份？”
“像你說的一樣，有時候，知道比知道顯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