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悔叫夫婿覓封侯,她此時便是這種感受。


    「千真萬確,比金子還真,好晴兒,讓我進去,就一迴……」嚐到鮮的歐陽無恕欲罷不能,即使忙到分身乏術也會抓緊時間,和妻子好好廝磨一番。


    蘇子晴玉頰發燙,「你上迴也說一迴,卻連弄了三迴,害我整日懨懨的,連應付老太婆都沒體力。」


    他低笑,「是為夫的不是,太折騰人……」


    「小姐,舅爺來了。」


    歐陽無恕打算一舉攻陷妻子,衝鋒陷陣時,屋外竟傳來丫頭的通報,硬生生止住。


    「哥哥?」他怎麽來了。


    「又喊小姐,那個誰誰誰,老是改不了口,打發他,爺正忙著,無暇見客。」


    蘇子晴好笑地往他肩上一拍,將散開的衣襟拉攏。「多大的人了還孩子氣,哥哥找我肯定有事,我去看看什麽事。」


    「不起。」他趴在妻子身上臭著臉。


    「晚上多給你一次。」這男人有時很幼稚。


    「兩次。」


    「好,成交。」怕他反悔,她趕緊點頭。


    「這麽爽快讓人很不快。」他應該多要一次。


    慢吞吞的歐陽無恕故意拖延,這邊親親那邊摸摸,磨蹭了老半天才不情不願抬起上身。


    「你還壓著我。」看他眼中欲火未消,她心有愧意,男人在這時候喊停很傷身。


    「我知道。」大舅子太不識時務了。


    「夫君……」她嬌軟一喊。


    黑眸一暗,深如幽火,「真想死在你的肚皮上,你讓我進退兩難。」


    「什麽,繼母偷人?」


    聽了蘇子軒帶來的消息,蘇子晴瞪大了眼睛。


    沒有比這消息更叫人震驚的,張靜芸居然會偷人,而且就在正院,被蘇長亭捉奸在床?蘇子晴覺得實在是難以置信,她再蠢也該曉得避一避,不在自個兒屋子胡來,這樣的人還掌了誠意伯府多年的中饋?


    偏偏她就是在自個兒床上被逮個正著,旁人想不信都不行,她做再多的解釋也枉然,蒼白無力,人不能犯錯,一旦犯錯沒有迴頭路可走。


    張靜芸真的把自己的人生毀了,出了這麽羞人的事,誠意伯府她還待得下去嗎?她的一雙兒女怎麽辦?


    「呃!這個……唉,實在難以啟齒,母親被發現時是……是三個人……」蘇子軒說得滿臉通紅。


    「啊!她一次偷兩個?」太猛了。


    「不止兩個,她偷遍身邊的丫頭……」他的臉更紅了,還有幾分羞愧,張靜芸的行為令家族蒙羞。


    「等等,你說丫頭。」是她聽錯了吧?後娘幾時轉性了,不愛男人愛女人,之前完全看不出來,她還會為了父親而和姨娘們爭風吃醋,怎麽會……


    驀地,蘇子晴心一虛,心想不會是那次安息香的後遺症吧!


    跟周嬤嬤相好後,品嚐到不同滋味,因此對女子起了興趣,就此找丫鬟們一解欲望,又不用擔心口風不緊,泄露她的秘密。


    一臉羞恥的蘇子軒委婉道來,「父親休沐,出聚會時有人送了父親一個古玩,他覺得挺有趣想與人分辜,便提早迴府,興衝衝的直接迴正院要找母親現寶,誰知才一踏進,他就聽見……呻吟,還有嗚嗚咽咽的求饒聲……」


    當下臉色鐵青的蘇長亭驚得差點一把捏碎手中的古玩,怒不可遏的大步朝床的方向走去,用力扯開床帳。


    她們大概服了什麽助興的藥,見了他來也停不下來,張靜芸表情陶然的胯騎在一個丫鬟腰上,手裏還握住另一個丫鬟的胸脯,她甚至妖豔無比的朝蘇長亭招手,問他要不要加入她們,讓原本氣到不行的蘇長亭更為火大,拿起桌上的茶壺往她頭上一淋,又狠甩了她幾個耳光,打得她掉了一顆牙。


    吃了痛的張靜芸這才有些清醒,慌慌張張的找衣服蔽體,想著如何開脫。


    「……原本父親想打殺兩個丫鬟將此事遮掩過去,可是其中一名丫頭不甘被活活打死,便跳出來指證說被逼迫的不止她們兩個,隻要是麵容姣好的丫頭她都沒放過。」


    這下炸鍋了,鬧得不可收拾。


    法不責眾,那個丫鬟是想,不可能把整院的丫鬟全部打死吧!


    為了活下來,她什麽都說,把張靜芸的私密事一一揭露,讓想辯解的張靜芸啞口無言,全無轉寰餘地。


    「父親打算怎麽做?」哥哥今年才十五歲,不急著娶親,守母喪三年還是可行,那時正好考科舉。


    蘇子軒苦笑的說:「父親想娶平妻。」


    錯愕不已的蘇子晴站了起來。「他在開玩笑嗎?」


    「不是。」顯然很認真。


    「他腦子被驢踢了。」她恨恨說道。


    他苦惱的直抓頭發,「哭到眼睛都腫起來的三妹妹找來祖母求情,一旁的三弟弟也哭得直抹淚,看在一老兩小的分上,父親打消休妻的念頭,他將母親關進佛堂左側的小院,三餐讓人送進去,門上有把鎖,她出不來。」形同幽禁。


    「這關娶平妻什麽事?」還嫌不夠亂呀!


    「因為你嫁入鎮國將軍府的緣故,往來咱們誠意伯府的人多了,不少夫人下帖子邀請府中女眷,扶妾為妻不可行,因此他就想娶個平妻來充場麵。」


    「辛苦你了,哥哥。」公中的銀子出不起象樣的聘禮,隻能由他的私房出了。


    「不辛苦,聽說你府裏的事也不少。」繼祖母鬧騰,二叔吵著分家不公,要再重分一次。


    「妹妹擺得平。」她含蓄一笑。


    兄妹倆看著彼此,互有笑意。


    看著眼前這暮,遭到冷落的歐陽無恕很不是滋味,一把將自己的女人捉迴懷中。


    他的女人憑什麽對著其他人笑,即使是她親哥哥也不行,她是他的,他吃味。


    「恕……」又發什麽瘋了,對著她哥橫眉豎目。


    夫綱不振的歐陽無恕輕咳了一聲,「我是想提醒你們一件事,最近沒事少出府,盡量待在府中。」


    「要出亂子了嗎?」蘇子軒雖然年輕,卻也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好像很多世家都在暗中做安排。


    「我不好說些什麽,我隻能說小心為上,別誰來敲門就亂開門。」他意有所指,一語雙關。敲門也有探路的意思,試探要朝哪一方靠攏,誠意伯府有個女兒嫁到鎮國將軍府,便會有人走誠意伯府這條路,想敲開鎮國將軍府大門,歐陽無恕手中的兵權令人垂涎。


    「我省得。」蘇子軒說完又看向妹妹。「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傻子了,外頭傳言你在新婚夜被丈夫飽以老拳一頓,導致頭部受創,誰知因禍得福,腦中的淤血流出反而清明了,人也不傻了。」


    蘇子晴笑道:「那是我放出的消息。」總不能讓人以為堂堂的將軍娶了個傻妻。


    他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擔心有心人放出謠言,想造成你們夫妻不睦,借機打擊你們。」


    「哥哥放心,隻要你那邊好,我這兒就沒事,以妹妹的聰明你還怕我吃了虧呀!」她不挖坑讓人跳就不錯了。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那些重重一跌的人哪個不是聰明人。」某人潑冷水。


    「你少說風涼話成不成,這麽見不得你老婆好呀。」她若不好過他能袖手旁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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