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不信魏無忌的話,非得去看。


    魏無忌道:“他們的病都好了,自然就迴家了,我也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他們。”


    禪兒感覺魏無忌在撒謊,但這樣的謊言,她無法拆穿。


    就在這時,初征奔來,急聲道:“大人,出事了。”


    魏無忌擺手製止初征說話,先扶禪兒迴房,然後才出來問道:“什麽事?”


    “長安的權貴齊聚刑場,阻止行刑。”初征的臉上冒著冷汗。


    魏無忌皺眉道:“他們為何要阻止?”


    “大人要殺的那個人,好像在權貴當中非常有名望。”初征說道。


    魏無忌笑問道:“那你們是殺了還是沒殺?”


    初征道:“殺不了。”


    魏無忌搖搖頭,在長安城,連殺個權貴都要他親自動手。


    初征緊緊跟在後麵,魏無忌沒有見到那場麵,自然無法知道局麵有多難掌控。


    刑場那邊,人山人海。


    很少出門的長安城百姓,得知消息後,全都跑來湊熱鬧。


    刑場這邊,可是有太久沒有斬過人了。


    百姓不想自己被砍頭,但很喜歡看別人被砍頭。


    對許多百姓而言,看罪人被砍頭,乃是非常享受的事。


    長安城的許多權貴,全都帶著自家的護院,來到刑場,想要保下那人。


    在妙手堂抓『藥』的那人,別看長得猥瑣,其實在權貴中的威望很高。


    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在長安城,隻有得到權貴的支持才能立足。


    魏無忌斬殺那人,就是要得罪全長安的權貴。


    那人的底氣,正是來源於此。


    刑場這邊已經有不少錦衣衛,但隻要砍掉那人的腦袋,衝突在所難免。


    初征擔心會把事情鬧大,不敢擅自做主,當即跑去請示魏無忌。


    魏無忌出現時,喧鬧的百姓,反倒安靜下來。


    百姓們都想聽聽魏無忌會怎麽說。


    對普通百姓而言,能夠看到權貴被砍頭,無疑更加興奮,畢竟平常被殺頭的,大多數都是普通人。


    隻是全長安城的權貴聯起手來反抗,相信魏無忌再有能耐,也不敢『亂』來。


    魏無忌徑直走到刑場上,那邊站著許多老者。


    他們都是長安各大家族的代表,此刻個個臉上義憤填膺,看到魏無忌,恨不能撲上來咬上幾口。


    “魏無忌,識相的話,就快點把我放了。”那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刑場上。


    他的頭微微揚起,就是被砍頭,也要仰望蒼穹。


    魏無忌微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若想繼續呆在長安城,就需要我們的支持。”那人冷聲說道:“如果我們站出來反抗你,這長安城將沒有你魏無忌的立足之地。”


    魏無忌笑著問道:“那如果我把你們這些所謂的權貴全給殺了呢?”


    那人瞪著眼,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魏無忌轉而看向那些年老的權貴們,歎道:“你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卻要跑來趟這渾水,覺得值嗎?”


    “魏大人,你當真要……”有個老者怒聲斥責,但剛開口說話,就劇烈咳嗽起來。


    魏無忌道:“現在我隻殺他,若你們咄咄『逼』人,難保我不會將你們滿門抄斬。”


    所有權貴的臉上都是『露』出惶恐。


    魏無忌若是下定決心,的確很容易就能殺光他們。


    有個胡須花白的老者冷聲道:“看來魏大人是不打算在長安城久留,應該是覺得無法戰勝魏九千歲吧?”


    魏無忌點頭道:“閣下說得有理,既然我都要跑了,那滅你們滿門,又有何不可呢?”


    那老者氣得胡子『亂』顫,不敢再搭話。


    魏無忌若是守不住長安城,肯定會跑路,滅他們滿門隻是跑路前順手就可以做到的事。


    所有的權貴都被魏無忌的話鎮住,真的較真的話,他們如何能鬥得過魏無忌?


    魏無忌坐過去監斬,沉聲道:“行刑。”


    “魏無忌,你……”那人的腦袋再次被摁倒。


    劊子手將酒水噴到屠刀上,飛濺的酒水落到那人的後脖子上,一片冰涼。


    “魏大人,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那人還在求饒,劊子手的屠刀已是落下。


    鮮血飛濺,腦袋向前骨碌碌滾出去。


    靠近刑場的那些權貴,都是紛紛向後退去,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就算他們聯起手來,魏無忌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而他們此刻的舉動,更像是來搞笑的。


    『藥』堂老板看到那權貴的腦袋飛出去,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但劊子手並不手軟,就算『藥』堂老板暈過去,也能揮刀下去,將其腦袋砍飛。


    圍觀的百姓鴉雀無聲。


    魏無忌站起身,直接離去。


    那些權貴紛紛讓開路,沒有一人敢阻攔魏無忌。


    初征跟在後麵,心裏佩服至極。


    遠處的人群裏,鬼見愁發出低沉的冷笑。


    魏無忌今天做的事,又可以被他拿來說事,讓魏無忌的名聲變得更臭。


    魏無忌想要坐穩天下,沒有好名聲可不行。


    天底下的百姓,很容易相信大家都在說的事情。


    初征跟在魏無忌身後,低聲問道:“大人,萬一他們真的造反怎麽辦?”


    魏無忌笑道:“我們用得著怕他們嗎?”


    初征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魏無忌說得很有道理。


    ……


    海州城。


    魏忠賢站在海崖上,眺望著大海。


    人站在浩瀚無垠的大海前,感覺自己非常渺小。


    魏忠賢來到海州,一來是想找古破虜,二來是想進武庫看看。


    結果兩件事到現在一件都沒辦成。


    再想到接下來要舉辦的武林大會,魏忠賢無比心塞。


    煩心的事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蘇瑞突然出現在魏忠賢身後,他背著雙手,麵帶笑容。


    魏忠賢沒有迴頭,隻是說道:“你終於肯出現了。”


    蘇瑞笑道:“魏公公大駕光臨,老夫怎敢不來?”


    魏忠賢道:“蘇老守護武庫,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朕?”蘇瑞冷笑。


    魏忠賢微笑道:“隻是差個儀式罷了,不打緊的。”


    蘇瑞道:“儀式非常重要。”


    “會有儀式的?”魏忠賢笑道。


    蘇瑞走到魏忠賢身旁,也看向大海,道:“魏公公來海州,該不會是也要參加什麽武林大會,想要當什麽武林盟主吧?”


    “朕想到武庫看看。”魏忠賢直接說出要求。


    他的語氣很堅決,似乎不容蘇瑞拒絕。


    蘇瑞笑問道:“如果老夫說不行呢?”


    “蘇老可以試試看。”魏忠賢依然笑得很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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