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花的指揮下,魏無忌將書架弄好。


    上麵的書籍位置是否正確,魏無忌和禪兒都不知道,隻能等那個武庫守衛來決定。


    大聲召喚來武庫守衛,他在書架前來來迴迴地看。


    其實他想挑出點『毛』病,但卻沒有『毛』病可挑。


    因為每一本書的擺放位置,全都無誤。


    魏無忌笑問道:“請問我們是否可以離開了?”


    那武庫守衛緩緩點頭。


    但他站著沒用動。


    “從哪出去?”魏無忌隻得再次開口。


    那武庫守衛抬手指了指頭頂。


    天花板也是用黃金打造,連成一片,根本看不到有出口。


    無聲無息中,突然垂下一條繩索。


    但在繩索的上方,仍是金『色』的牆壁,看不到任何出口。


    武庫守衛指了指繩索,道:“請吧。”


    “抓緊我。”魏無忌低聲對禪兒說道。


    禪兒緊緊抱住魏無忌,並在囑咐花花也抓緊點。


    魏無忌伸手抓住繩索,繩索頓時向上收縮,速度奇快。


    魏無忌低頭看著身下的武庫守衛,並不抬頭向上看。


    “要撞了,要撞了……”禪兒卻是一直看著上方,看到快要撞上,嚇得直哼哼。


    魏無忌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感覺得到,那一塊是空的。


    看著是連成一塊,可能是有某種特殊的構造,才造成的視覺錯覺。


    禪兒嚇得不敢再看,緊緊抱住魏無忌,似想將腦袋塞進魏無忌的心口。


    穿過那金『色』牆壁,竟是毫無感覺。


    魏無忌便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此處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極其適合隱居。


    剛才那武庫守衛說隨身攜帶的書籍,不能外帶,但他們在離開時,也沒將書籍留下,而那武庫守衛居然什麽都沒說。


    這是非常奇怪的。


    身為武庫的守衛,絕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除非是刻意為之。


    雖然從洞『穴』金殿中出來,但要離開這裏,貌似還是不行。


    “魏兄,請隨我來。”旁側有人出現,竟然是白秋水。


    白秋水麵『色』凝重,說完轉身便走。


    難道白秋水也是武庫守衛?


    既然對這地方了如指掌,那就八九不離十。


    跟著白秋水,來到一座涼亭。


    涼亭中擺著酒菜。


    但讓魏無忌驚訝的是涼亭中的人。


    是蘇瑞。


    告老還鄉的蘇瑞,說是要去過隱居的田園生活,沒想到卻是隱居在武庫。


    而且看這派頭,想必蘇瑞在武庫的地位不低。


    “見過蘇老。”魏無忌壓下心頭的好奇,抱拳行禮。


    蘇瑞微微一笑,道:“無忌,禪兒,請坐。”


    身在朝野之外,蘇瑞自然便會舍棄朝中的規矩,而且直唿其名,更顯親近。


    魏無忌心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迫不及待的詢問蘇瑞,但望著滿桌的酒菜,覺得還是先填飽肚子的好。


    禪兒早就不客氣,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蘇瑞捋髯微笑。


    魏無忌隨便吃了點,笑道:“蘇老隱居的地方,當真叫人驚訝。”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武庫,其實也平平無奇。”蘇瑞輕歎一聲,道:“好比無忌懷中的武功秘籍,其實都是殘缺不全的。”


    魏無忌愣道:“殘缺不全?”


    難怪他研究許久,都沒有進展,敢情是因為這個。


    蘇瑞點頭道:“縱然是武學天才,拿到那本秘笈去修煉,他都到不了五雷。”


    魏無忌將內功提升到四重天,但所使用的武功,還是五雷神功,無法更進一步。


    魏忠賢出關後,就已是達到七雷。


    這些日子裏,說不定魏忠賢又有進步,踏入八雷也說不準。


    “不過你在荒山幫源洞的經曆,秋水全都告訴了老夫。”蘇瑞繼續說道:“老夫聽後,甚是驚訝。”


    魏無忌猛地醒神,白秋水原本是跟著蘇嬰的,現在又出現在蘇瑞身邊,這家夥,到底是有多神秘。


    魏無忌想著問道:“蘇神醫和蘇老……”


    “那是家兄。”蘇瑞再次捋髯,卻是麵無表情,毫無歡喜之意。


    蘇瑞老邁,皺紋如溝壑,而蘇嬰雖有一頭白發,卻麵如冠玉,膚質都勝過魏無忌。


    沒想到蘇嬰竟會是兄長。


    聽蘇瑞的語氣,顯然和兄長不和。


    魏無忌看禪兒還在吃,忍不住『露』出微笑,抱拳道:“蘇老,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可是要將禪兒留在這裏?”蘇瑞笑問道。


    魏無忌點點頭,道:“海州兇險,有許多事正等著我去做,帶上禪兒,我很擔心她的安全。”


    蘇瑞笑道:“禪兒跟著家兄修行,進步明顯,若能留在老夫這裏,也是好事。”


    “多謝蘇老。”魏無忌行禮道謝。


    比起蘇嬰,其實魏無忌更願意相信蘇瑞。


    蘇瑞道:“就讓秋水送你出去。”


    “蘇老,恕我直言,白兄到底是……”對白秋水的身份,魏無忌很想弄明白。


    蘇瑞笑道:“秋水是我們兄弟的信使。”


    簡而言之,就是個傳話的。


    不和的至親之間,就需要有個傳話的,哪怕麵對麵坐著,也需要傳話人進行傳話。


    蘇嬰和蘇瑞兄弟間的事,魏無忌不感興趣。


    囑咐禪兒後,魏無忌便起身離開。


    盡管部署好全部的計劃,可執行起來,變故頗多。


    魏無忌很是擔心眾人的安危。


    白秋水送魏無忌離開武庫,並說道:“魏兄,古破虜是我們拉攏的對象,必要時候,還請放他一馬。”


    魏無忌笑問道:“這是蘇老說的?”


    白秋水微微點頭。


    隻是魏無忌不怎麽相信,如果真是這樣,剛才蘇瑞一定會親自說,沒必要讓白秋水這個傳話人來說。


    或許想保古破虜的人是蘇嬰。


    其實能不能弄死古破虜,尚未可知。


    白秋水將話說得輕巧,萬一是古破虜先弄死他魏無忌呢?


    若古破虜占據勝利,恐怕不會放他一馬?


    有些死結,就是係結人也解不開。


    ……


    包二黑瑟瑟發抖。


    尚未對他用刑,他的精神已快崩潰。


    陳超冷聲道:“說吧,也可免遭皮肉之苦。”


    “我、我們要拿下海州城。”包二黑顫聲說道。


    盤牧和初征都是瞪著包二黑,卻是什麽都沒說。


    陳超問道:“如何拿下?”


    就靠魏無忌帶來的三千錦衣衛,想要拿下海州城,簡直是做夢。


    但魏無忌的『奸』詐,在朝野和江湖都是出了名的,稍有大意,就是萬劫不複。


    包二黑道:“勸、勸降,讓古將軍的部下,歸順朝廷……”


    包二黑雙腿哆嗦,說起話來,都有些口齒不清。


    正因他怕成這樣,故而所說的話,才顯得有點可信度。


    初征唾道:“呸,你這叛徒,迴頭老子就宰了你。”


    可勸降這種搞笑的手段,當真是魏無忌計劃的全部?


    反正陳超是不相信,當即道:“給我打。”


    皮鞭揮出,狠狠抽打在三人身上。


    盤牧和初征咬牙堅持,幾乎不發出聲音。


    包二黑的喊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座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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