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金鍾懶得管已經死透了的黑塊頭,反而看了一眼電腦屏幕,驚訝的發現那竟然是攝像頭的監控視屏,這家夥原來是在通過攝像頭監控周圍的風吹草動。


    切換了幾個監控窗口,攝像頭幾乎監控了所有能混進來的路口,譚金鍾不免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若不是自己依靠偽裝掩護,硬是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小心的摸到這裏,恐怕根本躲不開對方的監控吧。


    種種跡象顯示,這黑塊頭無疑是整個基地的指揮了,隻要發現任何可疑,就可以通過耳麥指揮下麵的巡邏小隊立即上前嚴加盤查,加上屋頂上的重機槍,好恐怖的陷阱,一想到這,譚金鍾不由得有點頭皮發麻,也暗自慶幸自己多了個心眼,夠謹慎。


    譚金鍾又伸手將耳機帶上,可裏麵卻靜悄悄的,偶爾有狼狗的聲音傳來,再看監控,除了不時經過的巡邏小隊,也沒有其他發現,最後又檢查了一下電腦硬盤,裏麵不出意外的也是空空如也。


    此處並非久留之地,譚金鍾當即起身快速來到樓梯口,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往天台方向看去,可惜沒有燈,樓梯間黑漆漆的一片,上麵應該是關著門的,想著天台上還有重機槍手,譚金鍾又不甘的迅速向上麵爬去。


    天台通道的門確實是關著的,但沒有上鎖,譚金鍾鬼使神差的拉開一條小縫,偷偷往外麵看了一眼,屋頂趴著兩名武裝分子,正控製著重機槍,邊上還坐著好幾個人,正在小聲閑聊著什麽。人太多,不好下手,譚金鍾當即果斷的選擇放棄,又順著樓梯向一樓走去。


    到了一樓,裏麵依然毫無意外的沒有人影,譚金鍾顧不得多想,繼續沿著進來的窗口爬了出去,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後,一個快速衝鋒,閃身躲進了馬房暗影處,冷靜觀察起來。


    現在眼看天就要亮了,如果再按照來的方式撤離的話,至少需要三個小時以上,那時天已經擦亮,想逃就沒那麽容易了。再說現在還不知道岑祥麗等人到底是被關在哪裏,一旦等到天亮,自己也絕對會陷入無休止的被動,譚金鍾晃了晃腦袋,有些為難起來。


    忽然,譚金鍾聽到旁邊幾匹馬打著響鼻輕聲嘶鳴著,旁邊甚至還掛了一盞馬燈,不由靈機一動,把馬的韁繩全部解脫開來,又順手打開了馬房的柵欄,摘下馬燈,借火點燃了一把幹草。


    馬房幹草本就不少,再加上周圍還有野生的,隻聽“唿”的一聲,幹草火勢一下子就上來了,譚金鍾歉意的看了看馬匹,為了盡早找到岑祥麗等人,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伸手繼續將火勢延伸到了馬尾上。


    尾巴被點著,馬匹立時吃痛受驚,嘶鳴著從馬房裏麵衝了出去,場麵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巡邏小隊突然看到馬匹受驚跑了出來,也是嚇了一大跳,紛紛上前阻攔。


    譚金鍾冷靜的看著最後一匹馬也衝了出去,感覺到巡邏小隊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馬匹吸引,立時又將馬燈打翻在地,扯下偽裝,宛若一陣颶風般,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唿嘯而去。


    黑夜中,巡邏小隊都被受驚的馬匹所吸引,忽然又看到火勢大漲的馬房,根本就沒人想到有人早已滲透進來,並已經從相反的方向撤離了,巡邏小隊既忙著阻攔受驚的馬匹,又要忙著分出人去救火,基地防禦如此嚴謹,先前又沒看到任何不正常的現象,哪裏還會想到已經有人來而複返了。


    譚金鍾趁著暴起的混亂,在黑夜的掩護下快速衝出了主建築前的開闊帶,腳步沒有任何停留的又鑽進了密林中,有遮天的密林掩護,譚金鍾不由得鬆了口氣,快速朝先前藏汽車的地方狂奔而去。


    半小時後,譚金鍾來到先前藏車的地方,發現賓利還在,又警惕的觀察了一會,並沒有發現想象中的危險,這才快步走了過去。上車、打火、鬆離合、踩油門一氣嗬成。


    譚金鍾麵沉如水的駕駛著小車,內心焦急萬分,已經過去大半夜了,可岑祥麗等人依然還沒有半點線索。十分鍾後,譚金鍾又一打方向盤,將車開進了路邊的一個土坡後麵,停了下來。


    下車打開後備箱,隻見老板因為後備箱裏空氣不怎麽流通,再加上一路的顛簸,頭暈暈沉沉的像個木雞一般,可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滿是憤怒,譚金鍾此時正在火頭上,頓時臉色一寒,伸手一刀直接插在老板大腿上,冷冷的說道:“你竟敢騙我。”


    “啊!”大腿被插了一刀,老板立時發出一聲慘叫,看著譚金鍾那幾欲吃人的眼神,又驚駭的問道:“我怎麽騙你了?”


    “怎麽騙我?哼哼!”譚金鍾冷笑幾聲,滿臉的殺氣,仿佛受了刺激的洪荒猛獸,眼睛死死的盯著老板,又聲嘶力竭的說道:“你說的基地裏麵根本就沒有我要的人,根本就是個早已設計好的陷阱,要不是老子跑得快,早死了。既然你想借助陷阱置我於死地,很好,我先宰了你這個王八蛋,算是給自己陪葬。”


    老板立時被譚金鍾想要吃人的樣子嚇住了,趕緊解釋道:“不可能,明明就是在那裏的,怎麽會不見了?”


    看著老板那驚愕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譚金鍾當即又冷冷的說道:“你的血以現在這個速度流的話,一個小時以後你絕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當然若是包紮及時,也許還能留住一條小命,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老板臉色立時變得慘白起來,額頭上也不由自主的沁滿冷汗,看了一眼腿上的血,知道譚金鍾所言非虛,一股死亡的恐懼頓時湧上心頭,想了想後趕緊說道:“我要打電話,快,把電話給我,我父親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


    “你已經騙了我一次了,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否則後果你知道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可以說一點進展都沒有,但凡還有一點希望,譚金鍾都不想放棄,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當即又將手機丟給老板。


    老板接過電話趕緊開機,剛才潛伏進入山穀時,譚金鍾為了避免暴露早已關機。等手機開機後,老板趕緊撥通了一個號碼,急切的說了一大通,掛掉電話後一臉懇切的說道:“我爸真的想見你,就在北青鎮夜場內,說有什麽事麵談解決。”


    “還想騙我。”一聽說又要在夜場麵談,譚金鍾當即抬腳狠狠的踹在老板肚子上,用軍刀指著對方狠狠說道:“這裏離北青鎮也不遠,想談就讓他一個人開車帶人過來交換,否則,你就去死吧,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譚金鍾又瞄了一眼前麵,這裏視野開闊,來多少人自然可以一目了然,不用擔心對方耍詐。


    “這不可能,如果你把我父親綁架了怎麽辦,以你的身手根本沒人擋得住。”看著譚金鍾鐵了心不願再去北青鎮,老板立時著急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也知道孝順,這樣吧,你叫你父親安排人送他們過來也行,我和你父親沒什麽好談的。”譚金鍾冷冷的說道。


    “這恐怕不行。”老板有些猶豫的說道,看到譚金鍾疑惑的眼神,當即又解釋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我在家裏並不是獨子,還有兩個哥哥,在我父親眼裏,少我一個雖然心痛,但絕不是不能接受,而如果在你麵前選擇妥協,無疑意味著威信盡失,以後還怎麽接生意?”


    “你的意思是你已成了棄子麽?”譚金鍾立時又火大起來,濃眉一挑,嘴角扯出一絲不相符的冷笑,冷冷喝道:“那還談個屁,大家拚個魚死網破得了,你父親此時肯定不在北青鎮吧,又想設局坑老子,你就等死吧。”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相信我父親,他說在,就一定會在的。”老板趕緊說道。


    “你已經失去了我繼續信任的資本,就等死吧你,還有,你們的勢力叫鐵牛組織對吧,就等著你們政府的圍剿吧,有你們整個鐵牛組織為我的人陪葬,再加上你的家人後代,我們也能勉強接受了。”譚金鍾冷冷的說道,眼睛裏全是狠辣的殺氣,現在成了無頭蒼蠅,使得譚金鍾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


    “不,你不能動我的家人。”老板驚慌的喊道,見譚金鍾臉色冷漠如鐵,當即就亂了分寸,猛然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驚疑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政府會對我們鐵牛組織下手?這怎麽可能?政府怎麽可能會聽你的?”


    “不可能?”譚金鍾一愣,旋即又冷笑起來,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綁架的是什麽人?以我國和朝國的關係,政府知道是誰幹的後,絕對會馬上行動,而且是絕不姑息。”


    “笑話,我也不是嚇大的,像鐵牛組織這樣的武裝勢力在朝國幾乎是多不勝數,大家都和政府相安無事,因為我們不僅能給他們上交大量的稅收,還能維護一方和平,政府怎麽可能因為一個人質而得罪整個武裝勢力?”老板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白癡,人質也有很多種你不知道嗎?有些人並不是你們這些武裝勢力能得罪得起的。”譚金鍾不屑的冷笑道,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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