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大隊某辦公室內,吳雙一改平時的冰冷模樣,正小鳥依人般趴在辦公桌上,踮起的腳尖一晃一晃的,宛若鄰家初長成的小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盯著辦公桌後麵的一男子。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不過我得事先申明,不管什麽事都得先看情況,我才選擇幫不幫你。”男子伸手輕輕將吳雙晃動自己胳膊的素手甩開,自己老妹這裝萌的本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別看她平時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可隻有真正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其實她也有天真可愛的一麵。


    “哥,聽說你在西北軍區那邊認識不少人,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啊?”聽到男子開口,吳雙趕緊神色一正,不自覺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模樣。


    “我在那邊確實認識不少人,隻不過我想知道他為什麽值得你這樣去做?”男子顯然很了解吳雙,幾乎是她一開口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隻是他有點好奇她為什麽會那樣做。去了一趟邊防步兵連而已,難道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竟然會有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他姓譚,譚正龍的那個譚。”吳雙歎了一口氣,忽然,靈動的雙眼裏閃過一陣說不出的落寞,似乎有什麽東西生生從她的生命裏被抽離一般。


    “我懂了,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隻要他能有資格進入特種大隊,我定當把他送出東北這個大圈子。”一聽聞譚正龍三個字,男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心裏此時也湧起絲絲愧疚。身為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男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譚正龍的強勢,可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他送命於那次任務中,卻無法將那幕後真兇挑出來繩之以法,實在有些愧對這大隊長一職,更何況自己小妹對他的心思更是路人皆知。


    “經過將近兩個月的相處,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他應該不會比他大哥弱,他學東西很快,不管是搏擊還是狙擊方麵,幾乎都是一點就透,不出意外的話,他在這次大賽上絕對會發光。”一想到譚正龍竟然有這般出色的弟弟,吳雙不由得有些欣慰,心裏更是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什麽事,自己都要將這個弟弟照顧好,不受他人肆意欺淩。


    看著吳雙離開,男子當即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氣,雙手更是狠狠的往桌上一錘,低聲吼道:“已經弄死老子一個譚正龍了,你還想怎樣?就算你是蔡家人又如何?等老子找到你作祟的證據,照樣要斃了你。”男子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他不僅是吳雙的大哥,更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吳昊,譚正龍的頂頭上司。


    待吳雙走遠,吳昊也立即向門外走去,他想看看竟然敢踢爆蔡超蛋蛋的狠人,到底兇悍成啥樣。


    譚金鍾此時已經被送進了特種大隊的醫療室,醫護人員在接到通知後,也立馬趕過來對其進行了搶救,岑祥麗更是顧不上看考核的最終成績,焦急的一起跟了過來,此時正在搶救室外焦慮不安的來迴走動著。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看著譚金鍾竟然被推進了搶救室,吳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在外麵焦急等候的岑祥麗。


    看著一路上不斷有人向吳昊打招唿問好,岑祥麗暗暗猜測吳昊的身份可能不低,於是也沒有刻意隱瞞,將情況如實說了一遍。吳昊聽後不禁臉色大變,不過卻什麽都沒有說,有些擔憂的看向搶救室的方向,而主治醫生此時正好從病房出來,摘下潔白的口罩,露出一張精致的麵龐來,是基地有名的“水美人”葉秋水。


    葉秋水的性子很溫和,柔和似水,正如了她的名字,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很難得生氣,人緣很好,深得基地所有人的敬重。隻是,這次葉秋水卻沒有了好臉色,剛出搶救室就秀目含煞的喝問道:“你們怎麽迴事?哪有這樣考核士兵的?這哪是考核,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裏整。”


    “裏麵人什麽情況?要緊不?”吳昊也不介意葉秋水的暴脾氣,也知道這水美人從不輕易動怒,但一旦真的怒了,就絕對是言出必行的。因此,打了個哈哈後又趕緊問道。


    “吳大隊長你來的正好,我警告你,這樣考核普通連隊的佼佼者可不行,也不科學,傷員嚴重脫水、脫力,氣血虧損的厲害,肌肉也勞損的嚴重,一時半會恐怕緩不過來了,就算緩過來恐怕也要廢掉了,他現在還不能見人,需要休息,請你出去吧。”葉秋水看都不看吳昊的笑臉,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在醫療院,醫生就是最高指揮官。


    看著絲毫不講情麵的葉秋水,吳昊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譚金鍾此時的情況真的有點糟,不然向來很和氣的水美人也不會如此暴怒。隻是,不是說是他踢爆了蔡超那小子的蛋蛋嗎?現在怎麽看起來被踢爆蛋蛋的反而有點像他,理不清頭緒,吳昊隻能苦笑著先行離開。


    “醫生,請問一下譚金鍾現在的情況怎樣了?”雖然看到吳昊都在葉秋水麵前吃了閉門羹,可岑祥麗還是固執的走了過去,眼神真摯的盯著葉秋水。


    “傷員情況有點糟,不過你放心,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可能是同為女人,看著有些忐忑的岑祥麗,葉秋水不禁出言略做安慰。


    安撫好岑祥麗之後,軍醫葉秋水又轉身進了病房,再次給譚金鍾做了檢查,開了藥讓護士幫忙打點滴,然後在病曆本上詳細的記錄下傷情來,做好這一切又對護士交代道:“你密切關注他的變化,有情況馬上通知我,今晚我值夜班。”


    第二天一早,葉秋水有些奇怪護士竟然一晚上都沒有來找自己,便來到護士站詢問,得知傷員一晚上都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淩晨四點的時候就醒了,並說肚子餓,吃了些東西後,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葉秋水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向病房走去。


    隻是剛進病房,葉秋水便發現病床上早已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傷員的影子,當即一驚,旋即又疑惑的看向身旁的護士。


    護士此時也是一驚,臉色大變,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不見了呢?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不過葉秋水並沒有為難護士,而是找來看門的警衛,調出監控一看,早上五點的時候,傷員便跟一個女軍人離開了,女軍人葉秋水有印象,正是昨天向自己打聽情況的岑祥麗。


    葉秋水頓時一驚,這人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當迴事了吧,傷的這麽嚴重,就在這躺了還不到一天就跑了,也真是夠奇葩的。當即又給吳昊打去電話,質問這到底算什麽事?


    不過吳昊此時卻有點偷笑,今早當聽到警衛報告說譚金鍾已經離開時,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嚇了一跳,昨天葉秋水還在跟自己抱怨他傷的有多重多重,甚至還可能留下後遺症什麽的,可現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能在同伴的陪同下默默離開了,這恢複能力簡直不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完全就是一怪胎嘛,怪不得自己老妹對他的評價那般高。


    早上醒來,譚金鍾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有點迷惑到底是誰把自己送到了這裏,找護士打聽了一下之後,才大致弄清了現在的情況。又讓護士弄了點東西吃了後,譚金鍾發覺身體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舒服,便想去外麵走走,可剛出門,又意外的看到正在外麵焦急等待的岑祥麗,確認身體的確沒什麽問題後,擔心大賽還未完成,二人就一起離開了。


    譚金鍾先是找到先前小隊的其他人,問了一下這次考核的成績,在聽到自己等人竟然以195個牌號榮獲考核第一的時候,譚金鍾不禁有些欣慰的笑了。接著又問了一下他們是否知道蔡超的情況,遺憾的是並沒有人知道,不過譚金鍾也不在意,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和逃避是沒有用的,那還不如勇敢的麵對。


    最後譚金鍾又想到了周超,這次考核能大難不死,多虧了他教了自己硬氣功,正當他想去警衛那裏打聽一下周超的住所時,卻看到吳雙迎麵走了過來,一想起曾經答應過她要拿下這次大賽全軍區的第一時,頓時有點局促不安起來,恐怕自己這次要讓他失望了。


    “發生了一點意外,這次恐怕不能為你搶下大賽全軍區的第一了。”既然事已至此,譚金鍾也不再逃脫,當即遺憾的看著吳雙說道。


    “你做的沒錯,我想你也絕不是故意踢……踢他那裏,你的遭遇我也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你不用擔心,他蔡家雖然很強勢,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左右天下的一切。”吳雙本想說踢爆蛋蛋,可突然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女人,隻能模糊帶過。


    “你的意思是我還能繼續參加大賽?”感覺著吳雙言語間忽然散發出來的強勢,譚金鍾不禁暗暗一驚,看來她的身份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大哥的記事本中雖然也未曾提起過,但譚金鍾隱約感覺吳雙的背景底蘊也異常驚人。


    “為什麽不能參加,你盡管好好應付接下來的考核就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再說你也操心不了。”看著譚金鍾那疑惑的樣子,吳雙也並沒有刻意說破什麽,一交代完,當即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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