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麽?”趙佳蕊睜開眼睛,就看到李想盯著自己。


    “蕊蕊太好看了,愛看,想一直看。”李想看到趙佳蕊醒來,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一樣急忙低下頭。


    “你就隻是,想看嗎?”趙佳蕊一手撐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伸出用手指輕輕挑起李想下巴,和她對視。


    “可以嗎?”雖然被趙佳蕊盯著有些害羞,但聽了她的話,李想還是眼前一亮,接著滿懷期待的閉上眼睛。


    “可以什麽可以!起床!”趙佳蕊話音一轉,在李想肩上一拍,起身換衣服。


    “噢。”李想睜開眼睛,癟著嘴巴,語氣失落。


    看著正在換衣服的趙佳蕊,李想眼神漸漸變得炙熱。


    起身,靠近,貼緊。


    李想喉嚨有些發幹,喉嚨動了動,開口說道:“姐姐,扣扣子這種小事,交給我吧。”


    雙手從趙佳蕊腰間環過,將襯衫的紐扣一枚一枚的扣上。再轉過來麵對麵,李想低著頭盯著扣子不敢看趙佳蕊。手上在扣到胸前兩枚紐扣時停頓一下,然後緩慢的堅定的伸了過去……


    趙佳蕊並沒有阻止李想的行動,隻是從攥著的拳頭和輕微繃緊的身體就能看出,此時的她內心並不平靜,甚至比李想還要緊張。


    “蕊蕊起床了嗎?叫李想一起出來吃早餐了。”門外趙佳蕊媽媽的聲音忽然響起。


    二人都被嚇了一跳,李想連忙躲迴被子裏,想著自己剛剛的行為,用被子蓋住腦袋。


    趙佳蕊撩了一下頭發,向門外應了一聲。


    “別藏了,快起床。”拍了一下被子的鼓包,趙佳蕊輕輕開口。


    “你先出去,我一會就來。”被子裏傳來李想的聲音。


    趙佳蕊也不勉強,打開門出去了。


    聽著門外邊趙佳蕊和她媽媽說話的聲音,李想才慢慢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不知道是被子太熱捂著還是怎麽,耳朵微微泛紅。


    起床換上衣服,輕輕打開門往外走。


    “阿姨早上好。”


    “晚上好呀,想想昨晚睡的怎麽樣?”趙佳蕊媽媽十分溫柔的說。


    “睡的很香。”李想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玩手機的趙佳蕊,迴答說。


    香?趙佳蕊劃手機的手指停下,迴頭白了李想一眼。


    吃了早餐,窗外一抹陽光悄然而至。


    “出太陽了誒,雪會化掉嗎?”


    “你打開手機看看現在的氣溫再說話好吧。”趙佳蕊偏頭,看了一眼外邊。


    “零下二十八度!?可是我覺得不冷啊!”李想驚歎。


    屋內三人都是春裝打扮,跟外邊半米多深的雪如同兩個世界。


    “暖氣呐,一年三千多呢。”趙佳蕊指了指角落裏的不起眼的暖氣片。


    “原來如此。”李想看著南方根本見不到的暖氣片。


    “那我們要出去看看嗎?拍拍照片之類的。”


    李想提出一條建議。


    “你去拿根蔥進來。”


    “蔥?”李想往冰箱走去,結果打開冰箱什麽都沒有。


    “不是冰箱,在陽台。”


    “誒?放在陽台不會壞掉嗎?”李想一邊說一邊往陽台走。


    李想拉開陽台,李想關上陽台,李想撤迴了一條建議。


    “還是屋裏暖和。”李想把自己埋進沙發裏,癱在趙佳蕊旁邊說。


    趙佳蕊終究沒有耐住李想的請求,一點多的時候和李想換了厚衣服出門了。


    “我迴去拿手機,你等一會我。”趙佳蕊一摸兜,發覺自己手機沒帶。


    “行,那我拍一會照片,你快一點哈。”


    陽光照著大雪,地上處處都是閃爍的光點。看著無處不在的反光,李想感覺眼睛不舒服,眼睛發幹。不過並沒有沒太在意。


    依舊一臉興致昂揚的舉著手機拍拍拍。


    “李想!你眼睛怎麽腫了?”趕迴來的趙佳蕊看著李想眼睛腫的跟拳頭一樣,急忙問。


    這也不像被人打了呀。


    “啊嘞?我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李想伸手又想揉一下眼睛,趙佳蕊根本來不了阻止。


    “啊?好痛哦。誒,我眼睛怎麽花了?”李想有些慌亂無措。


    “蕊蕊你在哪兒?我看不到你了。”


    “你先閉上眼睛,我帶你去醫院。估計是雪盲。”趙佳蕊也是一臉著急,拉著李想的手就要走,但是一下沒有拉動。


    “我看不見,我不敢走。”第一次喪失視覺,李想根本邁不動腳步。


    就和近視的人摘掉眼鏡聽覺會模糊一樣,原本能看見的人閉上眼睛可能連自己家的房間都走不出去。


    “來!我背你到路邊,我們打車過去。”趙佳蕊俯身在李想身前。


    將李想背到路邊,索幸李想並沒有離馬路太遠,訂單下了好久才有司機接單。


    “咋了這是?”司機過來看到李想也是嚇了一跳。


    “估計是雪盲症。”引著李想坐進車裏後排,趙佳蕊迴答說。


    “謔,那我得跑快點。”


    路上李想一直緊緊拉著趙佳蕊的手。


    雪盲症?李想從來都沒有聽過。


    到醫院急診室。醫生得出了跟趙佳蕊一樣的判斷,先給李想眼睛做了消毒,接著滴了兩滴藥水。


    又看李想症狀較重,給她雙眼貼上紗布。


    “我去拿瓶藥,你們那會兒。”醫生說。


    “嗚嗚,蕊蕊我看不見了。”等到醫生離開,李想才開口說。手上依舊拉著趙佳蕊的手,不敢放開。


    “沒事啊,我在呢。”趙佳蕊用另一隻手輕輕拍打李想的後背安慰道。


    “會不會有後遺症啊?”李想問出了她擔心一路的問題。


    “放心,沒有後遺症。過兩天就好了,但是下次出去有雪的地方玩記得戴個墨鏡之類的。”趙佳蕊安慰說。


    “明天早上紗布就可以拆了,然後這個眼藥水每天早中晚各滴一次。”醫生拿著一瓶眼藥水迴來。


    “麻煩醫生了。”趙佳蕊牽著李想起身。


    “不麻煩,挺有意思的。在東北患雪盲症我也是第一次見,挺長見識的。”醫生看著走出去的兩人,拿出手機迫不及待的在醫生群裏分享說。


    出了醫院,趙佳蕊拉著李想有點茫然,接下來該去哪兒?


    “請問,你是趙佳蕊和李想嗎?”忽然身後有個怯兮兮的女孩子的聲音響起。


    趙佳蕊迴頭,那個女孩非常驚喜的說:“啊!真的是你們,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可以合影嗎?”


    “不好意思,公司規定不讓私下合影。”趙佳蕊看著緊張拉著自己的李想,將她擋在身後。


    “那我可以自拍嗎?”


    公司怎麽可能管的這麽寬?


    “您隨意。”


    “李想她這是咋了?”女孩自拍完後轉而問道。


    “雪盲。”


    “哦,那打擾了。”女孩驚訝的又看了一眼李想才離開。


    等到看不見二人,急忙打開聊天在群裏分享:“我跟你們說你們都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麽!”


    “我和你們說,你們千萬別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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