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田田見此忙上前解釋:“我沒瞎說,外麵都是這麽傳的,搞得現在是人心惶惶的,我現在有點擔心了,空穴不來風,對不對?”


    柳若馨哼道:“什麽狐妖殺人,我看不見得。”


    莊田田苦口婆心道:“親愛的,你們怎麽都不相信呢?”然後拿出一疊符籙,挨個分發:“我手上拿的可是目前三界之中最流行的除妖黃符,上至魑魅下至魍魎,三分鍾製服。現在京城已經斷貨了,我是托朋友從黑市上花大價錢買來的。數量不多,一人一張,防小妖。”


    楊宇軒接過符籙,低聲對柳若馨說道:“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吧?”


    柳若馨哼道:“請拿出證據,再說了,說不定是你呢。”


    楊宇軒說道:“不知道是誰昨晚偷偷摸出去的?”


    柳若馨生氣道:“你不提這還好,你還好意思說我?是誰偷偷跑去驗屍的?”


    楊宇軒冷哼一聲便不做聲。


    李成宇撐著下巴說道:“請問兩位,吵夠了沒有?吵夠了的話,我們就去看看那個錢掌櫃的現場吧。”


    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方,冷哼一聲。


    李成宇給朱一品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說道:“安安,館裏沒藥材了,我帶著他們抗點藥材迴來。”一邊說這,一邊加速往大門跑去。


    陳安安抬起頭,先是楞了一下,對著消失的人影大喊道:“朱一品,你給我站住......”


    四人來到錢家當鋪,發現屍體還未運走,但是死狀和王萬金是一模一樣。


    柳若馨看了看屍體說道:“死很久了,看樣子是同一個殺手所為。”


    楊宇軒在房間裏翻了翻,走過來說道:“不是求財,當鋪裏值錢的東西一件不少。”


    這時候,金如風帶著一群捕快把四人團團圍住,一時間劍拔弩張,金如風淡淡的說道:“你麽到是誰?我查過,六扇門根本就沒有你們這兩個人。”


    朱一品一慌,走過去解釋道:“金捕頭啊,都是誤會啊,我們是....”


    柳若馨打斷道:“先前我們是有秘密任務,不便暴露身份,我是西廠的,他是東廠的。”說完指了指楊宇軒,最後指著李成宇和朱一品道:“至於他們......”


    金如風嘲諷道:“別編了,還東廠,你不會說他們還是錦衣衛的哦?”


    朱一品賤笑道:“我很像錦衣衛嗎?”


    柳若馨沒好氣的道:“你就是隻錦毛雞。”然後正準備把自己的廠公還給搬出來。


    李成宇這時候扔給金如風一個牌子,說道:“這個能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金如風接過牌子,仔細一看,眼睛一眯,揮手讓手下把刀收了起來。然後把令牌還給李成宇,說道:“既然你們想查,就請自便吧,但是我們必須把屍體帶走,這是規矩。”


    李成宇揮揮手,笑道:“那金捕頭請自便吧。”


    朱一品湊過來好奇道:“成宇,你那是什麽令牌啊?這麽好使?啥時候給我弄一塊?”


    李成宇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大白菜啊?我用完還要還的。”


    金如風淡淡的看了看他,說道:“你們找到什麽線索了?”


    柳若馨說道:“跟上一個案件很相似。”


    金如風視繞了屋子一周,說道:“也是,整個屋裏所有東西都完好無損,沒有破壞的痕跡。而且滿屋子都是動物的騷氣,連死者的表情都一模一樣,你們說邪不邪門。”但言語中不經意間在引導著眾人。


    毫無新線索的眾人,迴到醫館,一邊幹活,一邊討論案情。


    朱一品說道:“現在案子是一籌莫展,春三娘是唯一的線索,若能抓住他,說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李成宇搖頭道:“這個不太現實,江湖上誰都沒有見過春三娘的麵貌,見過的一般都死了。”


    朱一品說道:“上次那個男樂師不就是春三娘嗎?”


    李成宇說道:“上次那麽混亂,加上他撤退的果斷,我們都沒記住他的相貌,難道你記住了他的樣貌了?”


    朱一品搖搖頭。


    柳若馨沒放過損楊宇軒的機會,嘲諷道:“上次要不是某人放水,至於抓住不住春三娘嗎?”


    楊宇軒正要反駁,李成宇打斷道:“行了,我想起一件事,老朱你記不記得你用一盆蕁麻砸中了春三娘的手?”


    朱一品點點頭說道:“是啊,那又怎麽樣?”


    李成宇解釋道:“要知道,蕁麻這玩意,可以治病,但是它也是有毒的,一旦皮膚沾染,便會奇癢難忍,而且就算簡單治療了,也是會反複發作的。”


    朱一品笑道:“可以的成宇,沒在醫館白待啊,但是這跟抓春三娘有什麽關係?”其他兩人也好奇的看著他。


    李成宇說道:“老朱你笨啊,我們是幹嘛的?開醫館的啊,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全城張貼告示說我們專治這種症狀,你們說春三娘會不會自投羅網。”


    柳若馨問道:“辦法是可以,但是春三娘闖蕩多年,就沒辦法解這蕁麻毒嗎?”


    李成宇笑道:“你太小看蕁麻毒了,還有就是春三娘是個殺手又不是大夫,再說了,試試也是好的,總比在這幹等這強。”


    朱一品點頭道:“我同意成宇的辦法,可以試試。”


    這時候趙不祝提著掃帚走過來,說道:“你們還在這偷懶呐?快過來吧,有人來踢館了。”


    朱一品疑惑道:“我們是醫館,又不是武館,踢什麽館?”


    趙不祝拉起朱一品說道:“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帶著四人來到前廳。


    幾人來到前廳,站在陳安安左右。


    “陳幕禪寫的是一手好字啊。”苟尚仁抬頭看了看天和醫館的招牌,接著說道“想當年,陳幕禪是處處打壓我,把我趕出了京城。現在想想,他都是為了我好啊。”


    看著苟尚仁惡心的麵容,陳安安厲聲道:“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就找人揍你了。”


    李成宇和楊宇軒聞言把手捏的哢哢直響。


    苟尚仁看到這個架勢,哪敢多待,邊走邊說道:“安安啊,你好好考慮考慮,嫁給我你不吃虧,我先走了。”話音剛落,一個堅果射在他小腿處,直接讓他摔倒在地。


    “你,你們,我才不會問是誰幹的。”苟尚仁被家丁扶起,一拐一拐的走了。


    李成宇迴頭給柳若馨一個大拇指,後者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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