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一個月。


    早上,李成宇正在後院掃地,朱一品到後院喊道:“成宇,跟我去出一下診。”


    朱一品走在路上,對李成宇說道:“成宇啊,這次我們去張員外家就診,這家可是大戶,到時候你得.....”


    李成宇點點頭,笑道:“明白,老樣子,看你眼色行事。”


    朱一品笑道:“嘿嘿,就是這樣,我可要把剛剛給那幾家窮苦人家的藥錢給賺迴來。”


    下午,從張員外那就診迴來後,就看到陳安安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麵,左手站著趙不祝,右手握著一條竹夾子,兩人一進來就問道:“診金呢?”


    朱一品走上前去笑道:“安安,這次可是有大活的,你看。”然後拿出十兩銀子。


    陳安安現實眼睛一亮,然後咳嗽一聲正經道:“嗯,這次不錯,辛苦了,朱哥哥。”然後袖子一掃,把銀子收走了,動作之快,李成宇都讚歎不已。


    “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大事了。人家快頂不住了!”莊田田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站在陳安安和趙不祝麵前雙眼含淚說:“人家今天看了一本好書,給我感動的是外焦裏嫩的......”


    眾人麵無表情的各自做著事情,對於這個場景都免疫了,這個小胖子每次都是滿含淚水的來分享他的讀後感。


    這時候,進來幾名捕快,領頭的問道:“你們誰是陳幕禪的家人?”


    陳安安走過來問道:“有什麽事嗎?我是他女兒。”


    捕快點點頭說道:“是就好,陳幕禪的馬車不幸墜崖,他和他夫人已經.......”


    捕快的話還沒說完,“啊!”陳安安驚叫一聲,往後倒去,但是看到倒過去的方向是一臉興奮的趙不祝,便轉了一圈找人,最後倒在了朱一品的懷裏,旁邊的趙不祝一臉失望。


    李成宇嘴角一抽,心道:“這姑娘,暈倒都還要挑個人。”


    “安安,安安?”朱一品喊了幾聲後對兩人說道:“成宇,你招唿下捕快大哥,趙不祝你扶安安進房間,我去抓點藥煎給安安喝。”


    幾個捕快見此也是搖搖頭,說道:“這些遺物你們就好好收著吧,節哀。”然後帶著幾人走了。


    李成宇拿著遺物,皺著眉頭,嘀咕道:“不可能啊,按照情報,陳幕禪不是那麽容易死的人啊。”


    就在李成宇和朱一品煎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病人,在那裏比劃了半天終於讓朱一品明白“她”要生孩子。


    雖然那人遮的很嚴實,但是李成宇還是看出來了,這丫的根本就一男的,但是沒露殺氣,李成宇就隻是防備著。


    “這種大事怎麽不早說!”朱一品扶著孕婦走進內堂,讓她躺下,打來一盆熱水,開始診脈。


    朱一品臉色越來越奇怪,“這一會順產一會難產,這種情況醫術上也沒有啊,該怎麽辦才好?”朱一品拿著醫書翻來翻去,但還是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剛把藥熬好的李成宇站起身正準備伸個懶腰,便聽到朱一品在內堂喊:“師父,師父。”便衝了進去,發現朱一品倒在地上,那個女裝大佬也不見了,看了看朱一品,還好,隻是暈過去了,李成宇也是鬆了口氣。


    幾天後.....


    朱一品和陳安安穿著孝服跪在靈堂前,朱一品看著靈堂上的牌位沉默不語,陳安安則是哭的很傷心,趙不祝和李成宇也默默的站在一旁。


    “朱哥哥,爹娘就這麽去了。身為他們的得意弟子是不是應該把他們留下的東西照顧好啊!”陳安安帶著哭腔說道。


    朱一品一愣,一旁的李成宇也被陳安安的操作給搞懵了。這,在靈堂前逼婚,還是第一次見啊。


    看到朱一品愣住了,陳安安開始哭了:“爹,娘,帶走你這可憐的女兒吧,現在朱哥哥也不要我了。”


    朱一品一臉無奈,這都什麽跟什麽?於是一個手刀把陳安安給弄暈了。


    一旁的趙不祝吼道:“好你個朱沒品,安安就抱怨了幾句,你就這樣對待她?”


    朱一品眉頭一皺,低聲喝道:“閉嘴,安安都跪了一天了,我這是讓她休息一下。”然後對李成宇說道:“成宇,勞煩你把安安送到房間去一下,我在這再陪陪師父他們。”


    李成宇扶著陳安安點頭道:“好吧,老朱你也別太傷心了。”


    等李成宇安頓好陳安安出來的時候,朱一品已經不見了,隻有躺地上的趙不祝。


    把趙不祝放躺椅上,李成宇心道:“好像老朱是被西廠帶走了,還出現在河邊,算了,直接去河邊等著吧,萬一有意外怎麽辦?”


    躺在河邊的一顆大樹的樹冠叢裏,李成宇掏出一把瓜子,無聊的磕了起來:“怎麽沒人?是不是我等錯地方了?”


    就在這時,河上的小橋上,一個女子拽著朱一品的衣領,正在說著什麽。


    隻見朱一品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這位女俠,我真的記不清楚了啊。”


    女子抽出劍架在他脖子上狠聲道:“那你怎麽對我的劍這麽熟悉?”


    朱一品麵色發苦,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李成宇笑了笑,施展輕功飛了過去,哈哈笑道:“老朱啊,我可找到你了,如果讓安安知道你在這跟美女約會,你死定了,很透的那種。”


    柳若馨眼睛一眯,警惕的看著李成宇,冷聲道:“你是誰?”


    朱一品看清來人,高興的喊道:“成宇,你來了?快來救我,我快被這個瘋婆子逼瘋了。”


    柳若馨一聽,恨聲道:“信不信我立馬宰了你?”


    李成宇沒有出手,柳若馨雖然說話語氣頗狠,但是沒有一點殺意。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傳來兩聲破空之音,隻見兩枚簪子分別射向李成宇和柳若馨。


    柳若馨一劍挑飛,李成宇則是運轉真氣,手腕一挽,簪子便拐了個彎飛向別處。


    朱一品突然說道:“春三娘,刺客排行榜第十的殺手,善使簪子殺人。”


    李成宇點頭道:“挺牛啊,比伍六七排行高太多了。”


    柳若馨則是眼睛一瞪,說道:“你還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正要給他點厲害瞧瞧,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音,遠處飛來一大片簪子。


    柳若馨把朱一品往身後一拉,揮舞著手裏的劍擋掉簪子的攻擊。


    李成宇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麵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隨著內力的調動所有的簪子就像是被磁鐵吸住一般,被他吸了過去。


    柳若馨也感受到了異狀,看向李成宇方向,驚訝不已,心道:“這人到底是誰?內力如此雄厚,好似大河連綿不絕。這事必須稟報給義父。”


    李成宇直接一個攬雀尾,把簪子盡數送了迴去,隻聽得遠處一聲悶哼。


    朱一品見完事,趁此直接跑到李成宇身邊,長籲了口氣。


    柳若馨沒管朱一品,便要去追春三娘,李成宇喊道:“別追了,這人輕功高明異常,人已經跑了。”


    柳若馨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成宇笑道:“醫館的雜役而已。”便帶著朱一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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