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瞳孔地震,看著腿上的小東西,半天迴不過神。


    “!”


    這什麽呀,長的可真……寒磣!


    她伸出兩根指頭,把沉默不語的枯枝捏在手裏,舉到眼前看。


    知知眉頭擰著,臉蛋兒微鼓,嚴肅道:“……老嚇人的壞家夥,說話呀,有本事嚇人,有本事你吱一聲。”


    “吱……!”枯枝動了下最大的那片嫩芽,配合的吱一聲。


    知知:“……”


    小姑娘眉頭擰的更緊,小指頭戳著枯枝:“別裝死了,快說話,你到底是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再不說我喊人了喔。”


    枯枝不受威脅,就是有點自閉。


    在它的想象中,它應該超酷、超拉風的飛下來,周圍還得有花瓣一同落下,氛圍感拉滿。


    亮瞎所有人的眼。


    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啪唧一下,它摔下來了!!


    一點也不炫!


    苕苕能被自己氣死。


    木著臉躺屍,毫無力氣。


    知知繼續戳戳,嘴裏嘀咕著:“摔死了?”


    她用最甜最軟的聲音,說著最冰冷的話。


    枯枝大受刺激,渾身一抖。


    “沒摔死啊。”知知又說。


    苕苕:(▼ヘ▼#)你這語氣怎麽迴事!?怎麽還有點遺憾啊!!


    枯枝被氣得腳一蹬,整個身體染上紅色。


    別問,問就是氣到紅溫。


    “誒,你說句話呀。”知知用一根手指頭,不斷撥弄小小的枯枝。


    苕苕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在轉圈圈,看不清人影。


    “哎呦你這壞崽!快別撥拉了!再撥拉我要吐了!!”它氣唿唿地叫喚。


    知知停手,輕輕戳它的杆杆,哼聲:“讓你裝死,再裝我還戳你!”


    “誰裝死了!”苕苕氣得直起身體,怒哼哼地反駁:“我苕苕本來就半死不活,用得著裝?”


    話說完,中間兩片錯開的綠芽微微一卷,仿佛在做叉腰的動作,孩子氣十足。


    知知覺得這個東西真有意思,沒忍住摸摸它的小綠芽。


    “哈哈哈哈哈別撓我癢癢,你這個壞崽,停手,不然我滋兒你水哈哈哈哈!”枯枝身體亂顫,抖的非常誇張。


    知知麻溜兒地收迴手,看了眼指尖,又看向枯枝,表情一言難盡。


    至於嗎,笑成這樣!


    她停下好一會兒,那魔性的笑聲才止住。


    知知:“……”


    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字,你沒事吧?


    苕苕笑完,它小小的腦袋忘記了剛才丟臉的事,巴巴地湊上去,貼住知知的手腕,嘴裏發出一聲歎息:“好香香,喜歡。”


    知知看著它不見外地貼貼,額頭布滿黑線。


    “不裝神弄鬼啦?”


    苕苕嘻嘻笑,用特別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誰?是誰裝神弄鬼了?苕苕幫姐姐教訓他!”


    知知覺得這壞東西嘴裏沒一句實話,戳它的枝端,說道:“那你先教訓教訓你自己吧。”


    對於這話,機靈的苕苕不說話了。


    哼,它才不教訓自己呢!!


    知知很好奇這截枯枝的來曆。


    她看著渾身上下寫滿舒坦的苕苕,直接問它:“你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我們都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是死是活啊?”


    最後一句話直白的要苕命。


    苕苕彈跳起來,筆直筆直豎在那裏,那叫一個怒:“你這個人怎麽說話的,我像是死的嗎!!”


    “像啊。”知知小臉一派認真地點頭。


    苕苕:“!!”


    它更加氣憤,自帶迴響的空靈聲音幾乎憤怒到發顫,氣咻咻地說:“我才不是死的!”


    “我是尊貴無比的不腐苕,氣息不外泄是基本傳承。我不僅能讓自己氣息不露,還能讓你氣息不露。”


    知知眼神輕閃。


    真的假的?


    聽起來好牛的樣子,能逃過所有精神力探查啊,讓她想反手給個6。


    可是……


    “不腐苕?我沒聽過。”知知說。


    她讓麥麥搜查古藍星種子庫,沒有這個東西,連記錄都沒有。


    苕苕神氣壞了:“沒聽過是正常的,不是誰都能有幸見到我的。我可是來自天……”


    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錯話,到嘴邊的話音一轉:“某個地方的可怕存在,沒幾個人聽過。”


    天什麽……?


    這是個地方吧。


    知知把枯枝嘴瓢的話記在心裏,打算稍後問問大伯他們,聽沒聽過這地方。


    “那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呀。”知知一碗迷糊湯灌過去,號稱不腐苕的小東西瞬間飄飄然。


    嗯哼!


    它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你為什麽會來西區啊,什麽時候來的?”知知繼續打聽。


    “西區有生機啊。”叫苕苕的不腐苕理所當然地說,“生機能讓我重煥生機,我聞到了,然後就來了。”


    “哦對了,我是和吞天蛟一起來的,你還記得吞天蛟嗎,來自血龍嶺的強者,還有巨猿、惡蟒和蠱雕,當時西區發生了一場惡戰。”


    知知抿唇。


    她當然記得。


    那張可怕的臉她記憶猶新。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知知垂頭看它,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燦然若星,卻有種讓枯枝渾身發緊的感覺。


    “呸!”苕苕呸聲,不高興地說:“誰和他們是一夥的,我才不是。”


    怕知知誤會,它趕緊解釋:“我那會兒生機快耗盡,差點兒真成沒用的枯枝,被迫當掛件,還時不時被打罵,日子過的淒淒慘慘,我冤不冤啊嗚嗚嗚。”


    想起在血龍嶺的日子,再對比現在,不腐苕幸福的想哭。


    知知同情了一下:“這麽慘啊,不過他們好歹算一方強者,有事沒事打你……”


    她打量著寒磣的枯枝,半信半疑道:“打你這麽一截枯枝?確定腦袋沒什麽問題嗎?”


    不腐苕心說,血龍嶺的大家夥陰險毒辣,腦袋才沒問題。


    他們是想從它這裏知道些秘密,所以對它威逼利誘。


    對於這些,雞賊的苕苕隻字未提。


    隻讚同地點頭:“對對對,他們腦子都有問題!”


    同時間,血龍嶺的異變獸人打了個噴嚏。


    任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讓他們端茶倒水、全身按摩、洗白白的不腐苕大人會這麽編排他們,還捏造出被他們肆意打罵的謊話來!


    冤啊,他們冤死了!!


    知知沒附和,伸出兩根指頭捏住不腐苕,表情嚴肅:“我不管你多獨一無二,又是從哪兒來的,你想待在西區獲取生機也沒問題,隻一點,別起什麽壞心思,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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