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過中間地帶後,大裕國的邊關居然沒人看守,且大門大大的敞開著。


    這詭異的景象讓扶蘇和旋風心生警惕,但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二人懷著警惕的心情穿過大門,發現不僅是邊關大門沒人,甚至是兩側的居住房屋裏麵也空無一人。


    他們穿過一片李子林,正式來到了大裕國。


    僅僅是大裕國的邊疆地區,就讓扶蘇二人狠狠的震撼了一番。


    一望無盡的草原,根本看不見盡頭,仿佛與藍天相接。


    微風拂過,牧草如浪般起伏,美得讓人心醉,卻也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渺小和孤獨。


    兩人走到腿腳麻木,感覺血都流盡了,才倒地暈了過去。


    等二人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屋裏,屋門口的門檻上,坐著一位白衣男子。


    男子背對著他們,身姿修長,氣質出塵,讓人不禁對他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男子似乎敏銳地感知到兩人蘇醒,動作輕緩地轉過身來。


    那男子的麵容俊美至極,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五官精致而和諧,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就連向來對自己容貌頗為自信、自稱京城第三帥男的扶蘇,在這男子麵前,都不禁自慚形穢,覺得落了下風。


    男子的嗓音溫潤如玉,仿佛山間清澈的溪流,輕輕流淌而過,帶著一種讓人陶醉的魔力。


    若是京城那些癡迷俊美男子的花癡女聽到這般動聽的聲音,怕是會激動得心如鹿撞,甚至可能會幻想懷有他的孩子。


    “二位醒了?”男子開口說道,那陌生的語言從他口中吐出,宛如一串串美妙卻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音符。


    扶蘇與旋風,兩人頭上不約而同地冒出大大的問號,眼神中滿是迷茫和困惑。


    因為他們完全聽不懂男子所說的話,隻覺得那是一種從未聽過的奇特語言。


    男子瞬間察覺到了他們的迷茫,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隨後,那流利且標準的秦國語從他口中說出:“二位是秦國人士吧?在下雲玉,大裕國人士。”


    “你會秦國話?”扶蘇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雙眼瞪得大大的。


    要知道,秦國雖然實現了大一統,可與其他國家的語言交流仍存在著巨大的障礙,彼此並不互通。


    就連那些已經與秦國進行了較為全麵交流和融合的國家,在語言上都難以實現完全的統一。


    更何況是神秘莫測、與秦國交流甚少的大裕國呢!


    而眼前這位救了他們性命的大裕國之人,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說著秦國話,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和震驚了。


    “在下戰時是一名遊醫,為了救助各國傷者,自當會學習多國語言。”男子微笑著解釋道,神態從容而淡定。


    扶蘇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對男子的敬佩又增添了幾分。


    二人從床上下來,腳步還有些虛浮,但仍強撐著身體,對著男子恭敬地拱手一拜。


    男子連忙揮了揮手,說道:“不用如此客氣。”


    扶蘇臉上泛起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小心翼翼地詢問雲玉:“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在此多留存幾日?實在是我們如今身無去處,還望恩人收留。”


    雲玉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爽快地說道:“這座山野小宅,隻要扶蘇二位不嫌棄,想住幾日便住幾日。”


    扶蘇和旋風聽了,感動不已,再次向雲玉表達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端著兩碗藥走了過來。


    女子身姿婀娜,麵容姣好,隻是神色間帶著幾分清冷。


    而扶蘇看到這人明顯驚訝了一下,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男子則主動介紹道:“這位是舍妹,大裕國梨島人士,我二人同母異父,所以姓氏不同,周幽若,字寒離。”


    周幽若行了個大裕國的禮,動作優雅而規範。


    扶蘇和旋風見狀也照貓畫虎地學著行禮,隻是動作笨拙,怎麽看怎麽怪異。


    周幽若將藥遞給二人,眼神淡淡的,未發一言便轉身離開。


    雲玉告訴二人,幽若向來不愛說話,所以還請他們見諒。


    旋風自當理解,點頭應和著。


    隻是扶蘇卻一如既往的如木頭人般呆愣在地,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直到雲玉告訴了他們小宅的一些布局後離開,旋風用手肘捅了捅扶蘇,說道:“殿下,迴神啦!”扶蘇這才如夢初醒,臉上泛起一絲尷尬。


    小宅中彌漫著草藥的清香,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殿下認得那人?”旋風睜著好奇的雙眼,望著扶蘇問道。


    扶蘇輕輕抿了一口藥,藥湯的苦澀在舌尖散開,他緩緩說道:“未曾見過,可我在父親的寢宮中見到過此女的畫像。”


    扶蘇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仿佛沉入了那遙遠的迴憶之海。


    扶蘇仔細地迴想著當時的情景,那畫麵在他的腦海中愈發清晰,令他印象極為深沉。


    那時,他隻是不經意間抬眸,一眼便被女子那絕美的容貌所吸引,目光癡癡地定在了牆上的畫像上。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時,父親看到他呆愣的模樣,一向沉穩冷靜、不被情緒所左右的父王,突然間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勃然大怒。


    父王的怒火猶如狂風暴雨,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了扶蘇一頓,那疼痛仿佛還刻在身上。


    從那以後,父王便明令禁止他踏進寢宮半步,甚至連靠近飛仙宮都不允許。


    旋風端起藥碗,將藥一飲而盡,然後大大咧咧地迴應道:“陛下是思春了?”說完,還露出一抹壞笑。


    扶蘇堅定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說道:“我並不知曉父親究竟是何意。”


    扶蘇也將碗中的藥一口氣喝完,苦澀的味道從口腔一直蔓延到心底。


    一瞬間,房間裏的空氣仿佛變得沉悶壓抑起來。


    旋風沒心沒肺,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唿嚕聲,大大咧咧地睡著了。


    而扶蘇則在床邊坐著,眉頭緊鎖,目光深邃而專注。


    他努力地在記憶的深處挖掘,試圖從那久遠而模糊的片段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好解開這個困擾他的謎團。月


    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那輪廓分明的側臉,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對過往的疑惑和對未知的思索。


    ……………


    第二日,扶蘇一早就聽到了屋子外麵傳來的哎呦聲。


    他滿心疑惑地走出屋子一看,隻見旋風正在與一名陌生的男子比武。


    旋風被這人死死地壓倒在地,手給扭到了背後,表情痛苦不堪。扶蘇甚是驚訝,旋風的武力雖說不上頂尖,但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沒想到竟能被人如此輕鬆地製服。


    扶蘇向四周望去,周幽若靜靜地靠在房頂上,神色清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雲玉則淡定地喝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男子鬆開了旋風,隨後來到扶蘇麵前,大聲說道:“你就是旋風的主子?聽他說你武力比他更高,來比劃比劃。”


    男子說完,根本不等扶蘇反應,直接一個迅猛的掃堂腿襲向扶蘇。


    扶蘇連忙跳起躲避,可還沒等他站穩,男子又是一個淩厲的肘擊,直接將扶蘇打倒在地。


    扶蘇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他咬了咬牙,迅速從地上爬起,眼神中燃起了鬥誌。


    他調整了一下身形,主動出擊,揮拳朝著男子打去。


    男子側身輕鬆躲過,同時抬腿踢向扶蘇的腹部。


    扶蘇反應不及,被踢得後退了幾步。


    但扶蘇並未放棄,他再次衝上前,與男子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拳來腳往,招招淩厲。


    然而,男子的身手實在太過敏捷,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地化解了扶蘇的攻擊,並且還能趁機反擊。


    漸漸地,扶蘇開始體力不支,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男子看準時機,一個飛身側踢,正中扶蘇的肩膀。


    扶蘇受力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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