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人,船長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極度輕蔑的笑,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無趣,原來是你這小子。”


    聽到這話,那人瞬間雙眼暴突,整個眼珠子好似要從眼眶中掙脫出來,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燒。


    他的麵目扭曲得極為猙獰,喉嚨裏發出沉悶的低吼聲,尖銳的指甲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變得鋒利如刀,帶著淩厲的風聲,瘋狂且不顧一切地朝著船長猛抓了過來。


    船長見狀,神色依舊鎮定自若,仿佛眼前這兇狠的攻擊不過是小兒科。


    他極為輕鬆地伸出右手,微微一抬,那看似迅猛如雷的攻擊就這般被輕而易舉地擋下,竟無法前進分毫。


    隨後,船長眼神一冷,手上猛地發力,緊緊抓住那人的手腕,然後以排山倒海之勢猛地一甩。


    隻聽得“嗖”的一聲,那人便像毫無重量的破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甩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


    緊接著,船長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以快得讓人難以捕捉的速度急速衝出,整個人好似化作了一道璀璨的閃電。


    在那人還未落地之時,船長右腳猛地發力,攜帶著千鈞之力,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他的胸膛。那人的身體瞬間如被發射的炮彈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再次被踹飛出去。


    這一飛,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人重重地撞擊在了領域的邊界上。


    領域的壁麵頓時冒出無數如水波般的波紋,一圈接著一圈,劇烈地蕩漾開來,整個領域都隨之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力而破碎開來。


    而船長則一臉悠閑,恰到好處地嘲諷道:“你父母死了這麽多年了,領域還是沒長進。”


    那人聽到這番嘲諷,憤怒達到了頂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天咆哮。


    這咆哮聲響徹天地,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震碎。地上的血海仿佛受到了主人極度憤怒情緒的召喚,如同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滔天巨浪,向著天上的船長洶湧澎湃地蓬勃湧來。


    趁著船長的視線被這片浩瀚的血海所遮擋,那怪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且陰狠的光芒,他身形一閃,毫不猶豫地衝進血海之中,其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閃電。


    他全神貫注,一心隻想直取船長的咽喉,以報心中的仇恨。


    眼看他那鋒利的爪子就要靠近船長的咽喉,結果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船長的身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怪物心頭一驚,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濃烈殺意,他連忙側身拚命躲避,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隻聽得“唰”的一聲,他的手臂被船長以快如疾風的速度幹脆利落地一分為二。


    被截斷的手臂在空中飛舞,隨後“噗通”一聲,掉落進了血海之中,瞬間就被翻滾的血水無情地淹沒,消失不見。


    這時,船長穩穩地佇立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動作,隻是微微低頭,目光平靜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流轉的靈力,神色冷淡地說道:“嘖,看來你的天賦還是有作用啊。”


    “天賦這麽好,死了,豈不可惜?”


    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般瘋狂地亂吼亂叫,而是在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恢複如初後,再次毫不猶豫地如離弦之箭朝著船長猛衝而來。


    他的神情看似悠閑,實則暗藏洶湧的殺意,那揮舞的爪子快如閃電,密不透風,宛如疾風驟雨般向船長襲去。


    然而,船長不緊不慢,鎮定自若地抬起手臂,看似輕鬆隨意,卻精準無誤地將那一道道淩厲的攻擊一一擋了下來。


    每一次抵擋,都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震得空氣都微微顫抖。


    長時間激烈且高強度的打鬥,使得本就不穩定的領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虛幻了片刻,仿佛下一秒就會崩塌。


    而船長毫不在意領域的變化,緊接著開口道:“再出手,真的會死哦。”


    那人聽聞船長的警告,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輕蔑地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隻見血液從地底如洶湧的泉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手臂,隨後神奇地化作了一把鋒利無比、寒氣逼人的利劍。


    這把利劍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靈動地扭動著,成功地繞過了船長周圍堅固的靈氣防護,以刁鑽的角度,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狠狠劈砍在船長的肉體上。


    瞬間,迸發出無數如繁星般耀眼的火花。


    船長略微後退一步,他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與悵然,輕輕歎了口氣,那悠長的氣息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惋惜與遺憾。


    隨後,隻見他那寬厚的手掌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把金色的短斧虛影,短斧周身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輪金色的小太陽,光芒奪目,令人不敢直視。


    他隻是看似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揮,整個血海便好似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激蕩起來。


    洶湧的波濤瘋狂翻滾,掀起數丈高的驚濤駭浪,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而那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迅猛一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這淩厲無比的攻勢瞬間給一分為二,身體斷口處鮮血噴湧,慘不忍睹。


    血海也在這威力絕倫的一擊之下,瞬間蒸發了一大半,滾滾熱浪升騰而起,在空中彌漫成一片迷蒙的霧氣。


    那人在殘存的少量血海中艱難地重新凝聚身形,可他的身形還尚未完全穩固,船長的斧頭再次如脫韁的野馬般唿嘯飛出。


    斧頭攜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所過之處,空間都似乎被撕裂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縫。


    那人見此恐怖的情景,臉色煞白,心知自己無法抵擋,不得不匆忙結束了自己的領域。


    然而,就在領域消失的瞬間,船長揮出的這勢如破竹的一擊,也如同失去了支撐的大廈,瞬間消失無蹤,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失去領域支撐的他,整個人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狠狠地撞在了堅硬如鐵的石壁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石壁上迸濺出無數的碎石,他的身體深深嵌入石壁之中,一時間動彈不得。


    隻見他癱倒在那裏,氣息萎靡,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渙散,已是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咽下最後一口氣。


    船長不緊不慢地踱步走過來,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緩緩開口說道:“人的一生有很多種選擇,尤其是像你這種。”


    船長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船長說完,微微彎腰,動作輕柔卻又果斷迅速。他的手掌如閃電般毫無阻礙地十分順利地進入了那人的胸膛內。


    隨後隻聽“呲啦”一聲,一顆還在頑強跳動的心髒連接著幾道鮮紅的血管線被硬生生地粗暴扯了出來。


    船長麵無表情地將那顆染滿鮮血的心髒收迴儲物空間,眼神冷漠如冰,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然後,他毫不留情地帶著那人殘缺不全的屍首扔給了護衛隊。


    迴到飛船上,船長身姿筆挺地站在眾人麵前,臉上帶著深深的愧疚與歉意,對著所有人深深地彎腰鞠躬道歉。


    他的聲音洪亮而真誠:“此次事件給大家帶來了諸多不便與驚嚇,我深表歉意。”


    說完,他慷慨地大手一揮,免除了本次飛船的全額費用,並為每人都進行了極為豐厚的補償,以彌補大家所遭受的損失和精神上的創傷。


    當船長轉身準備離開時,他的眼神不經意地在蘇洵的身上輕輕掃過。


    而蘇洵則是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假裝躲避船長的目光。


    但當他不經意間看見船長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後,心中頓時一緊,便知道自己這略顯拙劣的演技終究是躲不過船長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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