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這是我們在雙流的最後一天。因為接下來的旅程距離雙流稍稍有些遠,而且我也在成都看上了一所別墅,心裏盤算著未來的規劃。


    早上洗漱完畢並吃完豐盛的早餐後,我們退了房,拖著行李,隨後便乘坐旅遊一號線前往了同養祠。


    聽當地人說這裏還有一年就要關閉了,畢竟作為一個旅遊地,來的孩子數量是最多的,而這地方又有些陰森恐怖,那些家長們肯定不會服氣,所以這麽一處極具曆史文化氣息的地方將要關閉,實在是令人惋惜。


    走進同養祠,古老的建築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氛圍。


    斑駁的牆壁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寂靜的庭院裏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更增添了幾分幽靜。


    我們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緩緩前行,仔細欣賞著每一處雕刻和擺設。


    同養祠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呈一字形橫跨於原雙流虎躍山脈。


    可如今,它卻被現代化的鋼鐵洪流緊緊環繞,仿佛被時代的浪潮推搡著。


    四周那一排排仿古建築,鱗次櫛比,將它簇擁在中央,愈發凸顯出它的獨特與莊重。


    當我們走進前麵那略顯低矮的建築房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側擺放整齊的櫃台,一側滿滿當當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相機,另一側則是琳琅滿目的膠卷。


    正前方那扇厚重的大門緊緊關閉著,景區的工作人員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而專注。


    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興致勃勃地挑選並購買了心儀的相機和一些膠卷。


    隨後,我們並肩來到工作人員麵前。隻見工作人員神情嚴肅,一絲不苟地向我們確認著各項事宜,那認真的模樣仿佛在執行一項至關重要的使命。


    他逐字逐句,仔細詢問我們是否患有心髒病,是否存在夜盲症等等。


    我們也不敢有絲毫馬虎,在紙上工工整整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緊接著,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將一塊硬紙板卡片遞到我們手中,然後不慌不忙地收了我們 55 元的門票費,這才緩緩伸出手,穩穩地按動桌子上那個醒目的紅色按鈕。


    刹那間,一陣低沉而悠長的嘎吱嘎吱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那扇緊閉的大門仿佛被從沉睡中喚醒,極不情願地緩緩打開。


    我們迫不及待地向前望去,卻隻見這裏被厚厚的牆壁嚴嚴實實地遮蓋著,僅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


    那階梯上方,淡黃色的燈光在黑暗中微弱地搖曳著,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位神秘的使者在輕輕擺動手中的燈籠,向我們發出充滿未知的邀請。


    大門緩緩關閉,那沉重的聲響在這寂靜而幽暗的空間中迴蕩,仿佛是一道隔絕塵世的封印。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有些害怕地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那雙手猶如鉗子一般,力度大得讓我清晰地感覺到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我們兩人的腳步輕緩而遲疑,仿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始下了台階。


    剛下到台階底部,才驚覺下麵竟然還有四人,是四位女士。


    當她們的目光觸及到我們的身影,尤其是看到有一名男士,那原本就緊繃的神情瞬間變得更加惶恐。


    四名女生像是被突然嚇到的小鹿,下意識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伴隨著急促的唿吸,似乎這樣能讓她們那顆因恐懼而狂跳不已的心稍微獲得些許平靜。


    而我,在這混亂中就這麽毫無防備地被推在了正前麵。


    越往前走,周圍的黑暗就越發濃稠,燈光也愈發稀少。


    原本高懸在牆壁上那星星點點的明燈,不知何時悄然變成了散落在地板上的微弱光影。


    但地板上的燈光是如此的昏暗,宛如風中殘燭,僅僅隻能讓我們勉強看清腳下那一塊塊布滿歲月痕跡的青色石板磚。


    至於頭頂上方和四周,依舊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那黑暗好似一頭猙獰的巨獸,張著無形的大口,隨時準備將我們吞噬。


    這種令人窒息的黑暗,仿佛有一種沉重而無形的力量,無情地壓迫著我們的神經,讓人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裏直發毛,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子在不安地蠕動。


    走在前麵的我不禁滿腹牢騷地吐槽道:“一個古建築,這些工作人員就不能多加些燈嗎?整的跟鬼屋似的!”


    抓在我背後的女生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聲音顫抖著應和:“這地方簡直和鬼屋毫無二致了。”


    我們繼續膽戰心驚地往前走,總算感覺亮堂了一些。


    左右兩側立著厚厚的玻璃,玻璃旁邊是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牌,那粗糙的質感和刻意做舊的痕跡,一看就是工作人員為了營造氛圍而製作出來的。


    透過玻璃向裏麵望去,那場景令人毛骨悚然,竟是人和動物的屍體縫製在一起,扭曲的肢體和猙獰的麵容讓人不寒而栗。


    通過牆上的銘牌,我們了解到,同養祠,原來是古代一個邊疆小國的遺跡。


    為了逃避進貢,他們異想天開,根據神話典籍,妄圖製造出山海經中的怪獸。


    但顯然,這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可能實現。後來,他們上供的國家知曉了此事,盛怒之下將這個邊疆小國給滅國,但不知為何,卻唯獨將同養祠給保存了下來。


    而在我背後的第二名女孩子則滿是好奇地問道:“不是說人的屍體要不了多久就會腐爛,隻剩骨頭嗎?”


    “那他們怎麽沒有啊?”我低頭沉思著,實際上,我壓根不知道答案。


    而我女朋友站在最後麵,此時她走到前麵來,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是屍木。”


    “屍木?”我們五個人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而她,依舊不急不緩,神色從容地開口解釋道:“懷壁石·其孽中有寫道。”


    “陽木屬寒,雖不懼陽也,但陽之燒,亦災,月照,伴屍,此為陰木,陰中之木,乃為屍木,此木含死氣息聚陰,死往還補,乃是避腐佳木也。”


    她的聲音在這略顯陰森的環境中清晰地響起,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我們暫時忘卻了周圍的恐懼,都沉浸在她所講述的這奇妙而古老的知識之中。


    而我則是眼睛裏充滿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現在還有屍木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平靜如水,緩緩表示:“如今的社會,哪有那些古老的典籍能輕易讓普通人翻閱?”


    “這或許也隻是古人天馬行空的臆想罷了。”


    “說不定就連這玻璃裏的屍體,也隻是官方依照古籍精心 1 比 1 複刻而成,而並非真正來自遙遠過去的古屍。”


    我們一行人聽了,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我在心裏暗自感歎,小蓮不愧是老師,知識儲量真是豐富得驚人!


    看完四周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我們原本緊繃的神經已經放鬆了不少,但這些女生還是心有餘悸地抓著我的袖子,亦步亦趨地走在我的身後。


    而我則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勇敢地站在前方大步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通道越發狹窄,窄到隻能一個人艱難地側著身子,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動。


    走過這段逼仄的狹窄地區,一個無比龐大的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


    大廳中央矗立著一個造型怪異的雕像,那雕像猶如一個神秘的使者,靜靜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雕像上麵的名牌莊重地告訴我們,這個雕像是貨真價實的國家級古文物。


    上麵還特意溫馨提醒:摸腿可以,但別爬上去。


    這尊雕像約有兩人多高,整體呈現出一種扭曲而神秘的姿態。


    它的頭部碩大,麵部輪廓模糊不清,仿佛被歲月的風沙侵蝕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眼睛的部位深陷下去,給人一種深邃而空洞的感覺。


    它的身體修長而扭曲,四肢的比例顯得有些不協調,手臂彎曲著,手指修長且尖銳,仿佛要伸向未知的虛空。


    腿部粗壯有力,肌肉的線條雖然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不再清晰,但仍能感受到其蘊含的力量。


    雕像的表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坑坑窪窪,鏽跡斑斑,然而依舊能依稀分辨出,在當時它所具有的非凡影響力,那種震撼人心的氣勢仿佛穿透了漫長的時光,仍舊縈繞在其周圍,讓人為之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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