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飛語帶著欒清走了幾乎一夜的時間,直到第二天才找的一間殘破的屋子,屋子裏一片塵土似乎很久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不過好在房間內還有一張像樣的床,古飛語稍微打掃了下邊將欒清放了上去。


    揉了揉兩條已經酸疼的胳膊,雖然欒清並不算太重,但抱著她走了一夜的時間還是見極其累人的事情,尤其是兩條胳膊在不緩解下就有要斷掉的感覺了。


    簡單的休息了下之後,古飛語也顧不得其他,先將她的衣服撕開一道口子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水幫她清洗下傷口。


    古飛語開始並不敢撕開太大,畢竟是女人的胸口,僅僅比傷口大不太多的口子,然後用幹淨的白布用水侵蝕先清理著外麵的血跡。


    不隻是不是古飛語的動作將她弄疼了,還是傷口受到了水的刺激,欒清痛苦的哼了一聲,被疼醒了過來。


    看到古飛語之後,才迷茫的說道:“我沒死?”


    古飛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傷口受到了灼燒,需要清洗下才行,必要的話有些地方還要切下來。”


    欒清緩緩的想要抬起頭來,但很快就疼的放棄了,說道:“我身上有療傷的丹藥,你幫我拿出來吧。”


    古飛語一喜,說道:“在哪裏?”


    欒清俏臉微紅,說道:“在胸口的衣服裏,就在傷口的下麵……”


    古飛語愕然,尷尬的說道:“那怎麽拿啊?”


    欒清臉色羞紅的咬了咬銀牙,說道:“把我的衣服解……解開吧,這個樣子你也幫不了我。”


    古飛語心中有些忐忑的點了點頭,雙手將她細腰間的衣帶拉開,然後將她的外衣輕輕的掀開了,盡量小心的不碰到傷口。


    欒清見他停了下來,催促的說道:“快點脫啊,你想讓我一直這麽難受著啊。”


    古飛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再脫可就隻剩下內衣了,我看還是……”


    欒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完全沒想到古飛語竟然比她還要害羞,但這一笑又牽動了傷口,痛唿了一聲才道:“是我讓你脫的,你怎麽這麽害羞啊,再拖下去我就更難受了。”


    古飛語想了想也是這麽迴事,傷口上有些爛肉確實應該快點處理了才行,先將但要拿出來說道:“要吃哪個丹藥?”


    欒清看了看說道:“右手那一瓶,給我吃兩顆。”


    古飛語哦了一聲,將其它的丹藥放下,然後從右手的那瓶丹藥中倒出兩顆來,喂給了她,手指接觸到她的紅唇之後,隻覺得又軟涼。


    古飛語意外的說道:“你身上怎麽這麽涼?”


    欒清說道:“沒事的,吃了丹藥養好傷就好了,你快幫我處理傷口吧。”


    古飛語點了點頭,伸手將最後一層衣服也掀開了,輕抿著嘴唇有些緊張的心中砰砰直跳,紅色的肚兜上麵繡著精致可愛的花紋,遮蓋了大半的身軀,下方肚臍微露令人遐想。


    欒清本來是也是極為害羞的,心跳也不覺得加快了幾分,但看到古飛語竟然比她還尷尬的時候,看著他的模樣竟不自覺的露出濃濃的笑意。


    肚兜的上方已經破開了,鮮紅的血跡還濕潤著,這是被邢劍飛劍刺開的。


    欒清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無奈的說道:“將肚兜上麵的繩子弄斷然後掀開就好了。”


    古飛語重重的吐了口氣,這才笨手笨腳將一邊的紅繩弄斷,將肚兜先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傷口四周還有著不少的血跡,古飛語用已經沾了水濕透的白布輕輕的幫她擦拭著,手指每一次碰到她的皮膚,那滑膩的感覺都令他心中一顫。


    欒清倒是漸漸一點都不緊張了,反而看著古飛語緊張的模樣露出了些笑意。


    欒清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隻能看到他感覺他在身上擦拭著,看著他說道:“我昏迷之後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心火加持的飛劍可是很厲害的,邢劍顯然已經非殺我們不可了,想必沒那麽容易放我們走吧。”


    古飛語輕笑一聲,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說道:“他當然是一心想要殺了我們,哪有那麽容易放我們走,所以我就將他殺了。”


    “什麽?啊……好痛……”欒清詫異的猛地抬起頭來,但這一動無疑牽扯了傷口,瞬間痛唿起來。


    古飛語連忙將她按了下來,說道:“知道痛就別亂動,給我好好躺著!”


    欒清雖然痛著但還是撇嘴笑了笑,好奇的說道:“你怎麽可能將他殺了?”


    古飛語繼續幫她擦著血跡,邊說道:“因為我有天火,將天火加持到飛劍之中自然要比他的心火強,哪怕是修為也不足以彌補天火和飛劍的差距。”


    這時,古飛語也將欒清傷口的血跡擦幹淨了,另外拿出一團布來說道:“將這個咬在嘴裏,我要將你傷口被灼燒的死皮爛肉切掉。”


    欒清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雙眸可憐楚楚的看著古飛語說道:“會不會很痛啊?”


    古飛語點了點頭,說道:“切肉肯定會很痛的,你一定要忍住才行,隻有切掉才能快點恢複。”


    欒清雖然一副很害怕的模樣,但還是張了張嘴,說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古飛語將布團塞到了欒清的嘴裏,被她咬住後轉動著眼睛看著自己。


    古飛語開始將傷口一處處的死皮爛肉全都一一切下,這個過程就不需要溫柔了,而是要極快又準,不然的話她隻會更難受。


    即便是這樣,欒清還是痛的嗚嗚直叫,眼中滿是淚水順著雙眼耳鬢流淌下來,直到古飛語將最後一塊切除掉,她的傷口徹底被處理好了。


    古飛語將她空中的布團拿出來後,就聽她嗚嗚的哭了起來,口中說道:“嗚嗚……太痛了……不就是給你指錯過一……一條路嗎,就這就下手這麽狠……”


    古飛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幫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已經好了,接下來隻要不亂動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過了一會疼痛漸漸好轉點之後,欒清才恢複了穩定,說道:“真的好痛啊,你要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古飛語連連搖頭,說道:“我又沒受傷幹嘛給自己找罪受,這還是我這刀比較快的緣故,不然切半天切不下來你會更痛。”


    欒清目光好奇的落在了古飛語手中的刀上,想了想說道:“這把刀我怎麽看起來這麽熟悉啊,以前我見過嗎?”


    古飛語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吧,平時我都是它來切妖獸肉的,切最多的就是牛皮豬了。”


    欒清忽然怒視著他,胸口起伏的說道:“你居然把我當成豬來切?”


    古飛語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呃,我們隻是療傷而已,計較這麽多就不好了,那個……你還是別生氣的好,牽動傷口的話就更難受了……”


    欒清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了。


    古飛語聳了聳肩膀,看著手中的刀,不解的喃喃說道:“挺鋒利的嘛,幹嘛糾結以前是切什麽的呢,多好的刀……”


    欒清現在隻有一張嘴能動,恨不得將他塞到嘴裏嚼的渣都不剩。


    古飛語看著她說道:“你還有沒有其他衣服了?就這麽讓我看著多不好啊,你身上這些衣服全都是血……”


    欒清轉過頭來輕哼了一聲說道:“想看我的人多了去了,給你看還挑三揀四的,我就帶著一把飛劍就出來了,沒有衣服。”


    古飛語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沒辦法不給我看,先用我的衣服蓋著吧,你身上本來就涼,若是傷還沒好再生病的話就更糟糕了。”


    古飛語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蓋在了欒清的身體上,雖然身體的曲線扔能夠清晰可見,但終歸是遮擋住了皮膚,已經好上 太多了。


    古飛語說道:“邢劍和風威都已經被我殺了,如果日後丹閣知道的話,你隻管說我就是了。”


    言罷,古飛語開始清掃起房間來,看欒清的傷勢他們是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才行了,至少一兩天是不會好的。


    欒清怔怔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感激的神色,說道:“謝謝,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才好。”


    古飛語頭也沒迴的說道:“謝就不需要了,昨天晚上你也算是先救了我,雖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


    欒清噘著嘴說道:“那怎麽能行呢,我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古飛語便清掃著房間,邊說道:“那隨便你了,我也不是那種有好處會拒之門外的人,不過,絕對拒絕以身相許!”


    欒清一陣氣結,道:“你……氣的痛死我了,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啊!我有那麽差嗎?”


    古飛語撇了撇嘴,說道:“其實……我是說,好像也沒那麽差。”


    欒清隻覺的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話,她的傷口恐怕會一直要痛下去了,但就這麽閉嘴又有些不甘心。


    欒清翻了翻白眼,說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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