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劍臉上有著微微的怒意,哼了一聲,說道:“我說今天怎麽一直都沒有見到你,原來是去找這小子了,也是,小白龍古飛語的名頭如今在丹閣可是響亮的很,你去巴結他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欒清聽他這麽說,顯得更加著急了,連忙擺手說道:“邢劍師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是因為……是因為古飛語幫過我,我隻是去向他道謝的,恰好他不知道材料閣的位置,所以我就給他帶下路。”


    邢劍麵帶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帶路?帶路需要走的這麽近嗎?他一個剛入門五年的人又能幫得了你什麽忙?我倒是想知道……”


    欒清的眼睛微微泛紅,眼看著邢劍根本就不相信她,心中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邢劍她可是喜歡了很多年,雖然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最近幾年的關係明顯好了不少,如今……


    “我……我……”欒清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畢竟這是有關自己名聲的事情。


    丹閣的人也漸漸覺察到了什麽,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邢劍在丹閣的弟子中也是很有名聲的,材料閣內的人可以說基本都認識他,而欒清本身的容貌就很出眾,認識的人自然也不少。


    “這不是邢劍師兄麽?誰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剛開始我們也沒看懂呢,不過那個女的叫欒清,以前經常見到她跟在邢劍身旁的。”


    “好像是欒清和別人一起來材料閣被邢劍看到了,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咯。”


    古飛語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對欒清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但這件事卻是因為他而起。欒清也確實為了給他帶路,那天晚上的事情若是說出來必然會對欒清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


    邢劍似乎失去了耐心一般,怒哼一聲,道:“怎麽?支支吾吾的編不下去了?以前天天跟在我身旁表現的多麽殷勤的模樣,如今這小子拿了個第一立即就換人了,你反應的倒是挺快啊!”


    欒清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古飛語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拉住,衝著邢劍說道:“欒清又不是你什麽人,你又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她?難道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不成?”


    “我靠,這傻逼是誰啊?居然敢這麽說邢劍師兄,他還有沒有腦子了,這下要倒大黴了!”


    “你才是傻逼呢!你是沒腦子呢還是沒長眼啊?邢劍就了不起嗎,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誰啊、誰啊?不過我看著這小子似乎有點麵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了……”


    “你敢罵我?丹閣除了蘇書傑還有誰敢惹邢劍的?今天要不說的讓我滿意,老子跟你沒完!”


    “眼瞎又沒腦子就閉嘴!你們以為他是普通人?還記得鬥火大賽中所向披靡的小白龍嗎?”


    “我……我想起來了,他是小白龍古飛語!我說怎麽像是在哪裏見過,剛才居然沒有想起來……”


    “這下可精彩了,沒想到來領取點材料就能看到這麽大的熱鬧,你們說小白龍和邢劍究竟誰的在丹閣更厲害啊?”


    古飛語一出現,瞬間讓原本材料閣的人都興趣盎然的議論了起來,一些剛到材料閣外的人也被古飛語等人堵住了去路。


    欒清原本已經濕潤的眼睛驚訝的看著古飛語,不明白他居然會主動站起來幫自己是為了什麽,之前還是一副很討厭她的模樣啊。


    邢劍臉色黑了下來,看著古飛語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起來,說道:“你跟我講資格?我入門已有三百年之久,你一個入門區區才五年的新弟子,居然敢跟我講資格,你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叫囂的?按規矩也得恭恭敬敬的喊聲師兄才行!”


    古飛語不斜視的迎向他的目光,含著濃濃的不屑,說道:“入門三百年的邢劍卻輸在了我這個入門五年的新弟子手上,也值得你如此驕傲麽?還是說你是在仗著入門早三百年想在我麵前倚老賣老?”


    “倚老賣老,哈哈哈……哈哈哈……”


    材料閣內外瞬間哄堂大笑起來,紛紛指指點點的模樣。


    “誰笑的?誰敢笑我邢劍就敢讓你滾出丹閣!”邢劍怒吼道,雙目大睜一隻手指著周圍的人,一瞬間竟然沒人再敢多笑一聲,但心中卻是極為不滿。


    欒清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的說道:“師弟你還是別管這事了,快走吧,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跟邢劍師兄解釋的。”


    古飛語看向他,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說道:“憑什麽要對他解釋?就算你再喜歡他,也不代表欠他什麽,真不明白這種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人有什麽好的。”


    欒清苦笑了一聲,有時候喜歡這種事情是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再次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不然越鬧越大對你並不好……”


    古飛語雖然並不怕邢劍,但既然欒清都這麽說了,他自然也沒必要再堅持什麽了,她能出手阻攔自己就說明並不像之前以為的那般自私,倒是讓古飛語沒有後悔幫她說話。


    古飛語不再理會他們兩人,朝著材料閣門內走去。


    邢劍卻是昂著頭一個側步擋到了古飛語的麵前,顯然並沒有打算讓他走進去,冷笑道:“想這麽簡單就進去?你以為得罪我邢劍還能好好在丹閣修煉嗎?”


    欒清連忙焦急的衝了上來,說道:“邢劍師兄,這件事和古師弟沒有關係,等迴去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邢劍卻仿佛更加生氣了,衝著她吼道:“古師弟!沒關係還叫的這麽親熱?你不是說他幫過你麽?那就好好跟我說說他幫了你什麽事,在哪裏幫的,什麽時候幫的,我看你怎麽編!”


    欒清被嚇的全身一驚,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無助的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他真的幫過我,等迴去了再跟你說好不好?”


    邢劍冷哼道:“不行!誰讓你以前天天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如今卻忽然纏在古飛語身邊當眾讓我難堪,你必須在這裏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解釋清楚!”


    古飛語目光鋒利的凝視著他,說道:“邢劍,這裏可沒人給你難堪,一切都是你自己在心中胡思亂想而已,為了自己麵子這麽逼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邢劍冷道:“你跟我談過分?你連一句師兄都不叫是不是太過分了?區區一個新弟子你憑什麽管我的事,先給我恭恭敬敬的叫聲師兄再說話。”


    古飛語的笑容中充滿了玩味,手中取出一件玉佩,這件玉佩用紅繩打著花結,玉佩通體.乳.白色中間似是一團燃燒著的火苗,又似一顆蓬勃跳動的心,光華細膩,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有光芒耀眼。


    “我是長老。”古飛語的聲音很淡、很輕,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不僅聽到了還震耳欲聾,一個細膩潤滑的玉佩,一句淡淡的話語,令材料閣內外鴉雀無聲。


    這一刻無數張嘴巴大張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隻有古飛語那輕鬆而又充滿玩味的笑容,以及手中悠悠搖晃的玉佩,時間從未停滯,隻是人愣住了。


    “咕咚”不知誰先咽下口水,緊接著一個個的喉嚨都動了起來。


    欒清站在古飛語身旁眼睛已經變得呆滯了,輕掩著小嘴一動也不動的,所有人的臉上仿佛都是相同的四個大字‘怎麽可能’。


    邢劍呆滯的目光微微轉動了下,一雙眼睛緊緊的凝視著玉佩許久,隨後又緩慢而僵硬的轉動著腦袋和目光,看向古飛語,他現在已經不隻該如何是好了,腦海中一片的空白,‘我是長老’這簡簡單單的四個仿佛擁有了神秘的力量一般,充斥著他整個腦海。


    “長、長、長、長老……剛才還是入門五年的新弟子,現在怎麽就成了長、長老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小白龍是長老?哪裏會有這麽年輕的長老?”


    “丹心玉,絕對不會有假的,丹心玉就是我們丹閣長老的象征,相傳在平時中間是一課心的形狀,但是在陽光下就會像是燃燒起來一般,變成一團火。”


    “這麽說小白龍真的是我們丹閣的長老?剛剛才奪得鬥火大賽的第一,如今又被封為了長老,邢劍這次顯然也是不知情的。”


    “我靠,老子剛才還罵他傻逼來著,那個誰你罵的針對,罵得好,我真是個又瞎有沒腦子的傻逼……”


    “……”


    邢劍聽著周圍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聲音,一道比一道刺耳,一道比一道錐心、要命!


    欒清忽然想起了什麽,沒錯,就是一個月前古飛語和大長老的賭約,當時可是有著二十名弟子以及十位長老做證,更是獲得丹閣之主首肯賭約,然而當時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象征性的公平而已,隻是為了將他逐出丹閣而已,所有人也都認為他會被逐出丹閣。


    古飛語漸漸收斂起了笑容,對著邢劍說道:“告訴我,見了長老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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