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薑芸姝忍住笑意,因為她察覺到了來自皇帝怨恨的目光,再怎麽著也得裝裝樣子不是。


    陸項染還覺得自己一定是把父皇感動得不行,當即抓住皇帝的手開始哀嚎:“父皇,是兒臣無能,沒能替父皇分憂導致父皇日理萬機累壞了身子,你放心兒臣往後定不會讓父皇再憂心半分了,兒臣願意替父皇分憂!”


    就差把兒臣願意繼承皇位的話說出來了!


    皇帝臉都黑了,艱難地開口道:“好,真是朕的乖兒子啊!朕暫時不需要你來分憂,但是需要你奉獻一點血出來。”


    陸項染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好一會才道:“父皇,您剛剛說什麽來著?”


    皇帝重複了一遍:“朕說,要你奉獻一點血出來,也不枉費這些年身上都流淌著朕的血液,既然你如此貼心擔憂父皇,相信隻是要你一點血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想必你也不會拒絕吧!”


    薑芸姝暗暗地豎起大拇指,這番話身為兒子的就算是想拒絕,也不好意思拒絕啊!


    果然,陸項染確實是不敢拒絕,隻是他現在感到莫名奇妙:“父父皇,這……這要兒臣的血來作甚?兒臣的血又不能救人,能救的話,兒臣是多少都願意給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陸項染這一招命中要點的話,直接就是打開了話匣子,錢公公上前解釋道:“大皇子有所不知,因為先前國師就曾經預測過皇上今年會有一劫,如今是正如國師所言,皇上正遭遇此生的大劫難,倘若想要度過此劫難,就需要至親的真摯之骨血,方能消除此難!”


    陸項染怔住,臉色也不太好看,勉強地露出一絲苦笑:“這……這國師的法子真的能行嗎?”


    心裏想的卻是,老子壓根就不想救他,早點死了把皇位讓出來才是他想要的啊!


    錢公公這個老狐狸豈會看不出大皇子的心思,笑著解釋:“大皇子,如今皇上都已經病成這樣了,身為人子,為了救父獻出一點血也確實不過分,或許正是因為此舉,日後皇上定會更加看好大皇子,屆時,大皇子想要替皇上分憂的心,也會早日被提上日程來!”


    言下之意,你救了皇上這次,日後皇上定會看重你。


    陸項染認為這話在理,索性咬牙道:“好,隻要能夠救父皇,兒臣願意獻血!”


    然後掀起袖子,就要去找刀子,怎知扮成公公模樣的薑芸姝卻拿出來兩個透明的袋子,跟一條透明的管子。


    陸項染錯愕:“這是要作甚?”


    薑芸姝說:“大皇子,這是要裝取您需要獻的血,放心,很快的,也不會痛!”


    陸項染嚇得後怕:“不是,這這這這袋子用來裝本王的血?”


    薑芸姝點頭:“對的,沒錯!”


    很好,陸項染直接後退了幾步,麵露恐色:“不是隻需要割一刀,滴幾滴血就可以了嗎?這麽多血,本王會不會死掉?”


    畢竟這看起來怪嚇人的,兩大袋呢!


    感覺就像是殺豬似的!


    薑芸姝為難地看向皇上,而皇上則是看向錢公公,錢公公自然要上前勸說道:“大皇子放心,就是取兩袋血而已,不會死人的,正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您可是皇上的親兒子,皇上又豈會讓自己的兒子去死,放心好了,沒事呢!”


    陸項染雖然覺得不可信,但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倘若他不肯獻血的話,日後繼承皇位恐怕更加無望了!


    陸項染咬牙閉眼伸手:“來吧!”


    赴死的姿態。


    薑芸姝覺得好笑,但忍住了,迅速把針管紮入陸項染血管中,血液迅速流入袋子中。


    因為血液需要儲存,薑芸姝給陸項染抽完血後,就立即躲到暗處把血液放進空間裏。


    因為空間是個最佳的儲存箱,能一直保持血液的新鮮,不會過期。


    薑芸姝用最快的時間驗血,發現陸項染的血液竟然不合適給皇帝輸血,實在是配不上,更要命的是,她發現這個血型壓根跟皇帝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就是意味著,皇帝頭上頂著一片青青草原呢!


    當然薑芸姝不會明說的,就算要說,也不是這個時候說,免得把僅剩一口氣的皇帝給氣死了過去,所以還是委婉地告訴皇帝:“皇上,很遺憾地告訴您,大皇子的血液不適合獻血,需要換其他的皇子前來嚐試。”


    皇帝聞言很是失望,但還是聽了薑芸姝的話,用最快的速度把二皇子給叫來了。


    二皇子陸儈春倒是比陸項染帥氣一些,比較符合現代零零後的審美,大眼睛尖下巴,白白淨淨的乍一看像個女孩子似的,陰柔之氣比較重,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色的服飾,絲毫看不出這竟然是堂堂二皇子殿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男館館的頭牌跑這來了。


    不過陸儈春倒是沒有陸項染這麽直接,進來瞧見皇帝的樣子,先是緩步過去行禮,然後淡然詢問:“不知父皇召喚兒臣前來,是有何事?”


    聲音很平靜,甚至可以稱之為冷淡,就連眼底也是不見半點情感。


    可見這位二皇子陸儈春對皇帝是真的沒有感情,連裝都裝不起來的那種。


    這次,皇帝倒是沒有露出之前對陸項染的那種表情了,情緒比較平和,就是眼底產生疑問,這個孩子似乎對他很冷淡的樣子。


    皇帝也不願意熱臉去貼冷屁股,眼神示意錢公公去代勞說話,錢公公把方才對陸項染說過的那些話如法炮製重新對陸儈春說了一遍。


    陸儈春倒是沒啥情緒起伏的樣子,隻是淡淡地應了句:“哦,既然這樣能夠幫到父皇,那便取吧!”


    說完,陸儈春酒掀開了袖子,一副請自便的模樣。


    薑芸姝倒是挺喜歡他能夠這般爽快,省事多了,趕緊掏出工具。


    陸儈春看見那些工具隻是皺了皺眉,倒也沒多問,直到薑芸姝給他紮針取血完成了,他也隻是皺了幾下眉頭而已,然後問一句:“可以了嗎?”


    薑芸說:“可以了!”


    然後陸儈春道:“既然可以了,那兒臣就先行退下了!”


    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床上的皇帝,冰冷得就像是個陌生人。


    皇帝本來沒啥的,卻被走得毫不留情的陸儈春給狠狠地刺激了,寒了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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