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芸姝得知薑淮城的意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又不是學醫的,更不是大夫,這種事情怎麽能找我呢!讓他去找厲害的大夫呀,找我幹嘛!”


    傳話的跑腿來來迴迴好幾次,薑芸姝都是一個意思,這事她可管不著。


    最後把薑淮城給逼得沒轍了,親自來請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救何君?”


    “薑大人沒搞錯吧?我可是啥都不會的,治病救人這種事情你不去找大夫找我幹嘛呢?趕緊去請大夫吧,可別耽誤了病情最後怪我頭上來,我可不負這個責任!”


    薑淮城麵子下不來,便讓其他的下人都退下,最後才說了句:“芸姝,方才是爹爹說話語氣重了些,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如今爹都不怪你了,還要怎樣,見好就好吧!”


    “哎喲,可別,什麽見好就好,我說的是事實,我又不是大夫,何姨娘身體痛找我也沒用!”


    看著薑淮城跟吃了屎的表情,別提多痛快了!


    “看在爹爹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真不是我不救她,而是我不會救啊!”


    “算你狠!”薑淮城氣不過離開,結果悅君閣的侍女哭哭啼啼前來稟報,說何君吐了好多血,好嚇人!


    薑淮城無奈又倒迴去,這次他學聰明了,不再威逼利誘,而是直接說:“隻要你能救她,我給你50兩黃金!”


    薑芸姝挑眉:“是什麽讓薑大人改變主意,突然這麽大方了?”


    “就一句,你到底能不能救?”


    “不能!”


    “你到底想怎樣?”


    薑芸姝全然不理會,拿起了旁邊放著許久未曾動過的繡花,開始秀了起來。


    就怕急不死你!


    “薑芸姝!”


    “薑大人有事?”


    “你是反了不成!”


    “小女子可沒那個能耐!”


    薑淮城最後是砸了一張桌子才離開的煙雲閣,臉色黑得跟包公似的,誰都不敢靠近。


    芸娘是又害怕又痛快,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也害怕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不舍地看著煙雲閣的一切。


    薑芸姝沒帶怕的,迄今為止她親自下的毒,就沒人能在一天內解毒!


    而一天內不解毒,就活不到第二天!


    所以,她篤定除非薑淮城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何君死,不然肯定會來求她的。


    果不其然,薑淮城去而複返,管家捧著一個木箱放到桌麵,打開是金燦燦的黃金。


    “大小姐,這裏是一百兩黃金,請您過目。”


    薑芸姝終於笑了,拿起一個金子在手上稱了稱,沉甸甸的,是真金。


    “薑大人早些這樣不就好了。”


    薑淮城依舊鐵著臉:“現在能去救人了嗎?”


    看在錢的份上,薑芸姝也不好拒絕,,滿意地點了點頭,讓芸娘把黃金收起來:“看好了,乖乖在這等我迴來喲!”


    薑芸姝迴到悅君閣,何君已經痛到神誌不清了,床邊還有幾位大夫在,見薑芸姝到來都給她搖搖頭說:“沒用,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還是算了吧!別砸了自己的口碑!”


    她二話不說,上去從其中一位大夫手裏奪去一枚銀針,手起針落,再次以同樣的手法迅速地運送銀針在何君穴位上遊走,動作沒有一絲停滯行雲流水,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無不震撼地豎起了大拇指,道一聲:“神,實在是太神了!這乃是神醫啊!”


    薑淮城這次卻不敢再質疑薑芸姝的實力,而是疑惑這個女兒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他竟然毫不知情,看來當初還真是小瞧她了!


    薑芸姝收針後,何君同樣是吐了一口黑血出來,卻神奇地發現:“不痛了,頭不痛了,心口也不痛了,全身都不痛了,好神奇啊!”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片刻,竟然紛紛跪了下去,齊唿:“神醫,請受小生一拜!”


    對於醫者而言,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決然的醫術,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客氣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薑芸姝不願久留,把銀針歸還,便離開了悅君閣。


    迴到煙雲閣,芸娘問:“你真的把何君救迴來了?”


    薑芸姝點了點頭:“暫時死不了!”


    她說的是暫時。


    芸娘卻沒聽出來,是激動又憂心,喜的是她女兒竟然這麽厲害,簡直妙手迴春!


    憂的是,薑淮城竟然那般在乎何君,可見是真的很愛她了!


    “你爹他很高興吧?”


    “嗯,是很高興。”


    芸娘的心沉了下去,薑芸姝又道:“但他高興不了太久的,放心吧!”


    “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芸娘突然覺得女兒果然變得不一樣了,雖然言語大膽跳脫許多,沒有以前那麽中規中矩,但卻莫名地讓她覺得安心。


    薑芸姝抱著沉甸甸的金子迴房,意念觸動空間戒指,把金子全部放進空間裏儲存。


    這些金子要是放在現代,能直接躺平一輩子了,畢竟金價這麽高。


    說不定哪天又穿迴去現代,她就不打算繼續當特工了。


    打打殺殺這麽多年,她突然不想再過那種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隻想歸隱田園自在生活。


    薑芸姝洗漱後躺在床上一夜好眠,睡得安穩。


    有人歡喜有人愁,被遺忘許久的薑予曦終於接受了自己失貞的事實。


    渾渾噩噩地躲在屋裏幾天滴水不沾,甚至還想自尋短見,被侍女撞見救下。


    後又因聽到薑芸姝的事情,恨得眼睛都紅了,憤怒地砸了屋裏許多瓷器,咬牙切齒道:“薑芸姝,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毀掉我,我也要毀掉你,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你!”


    “啊——!薑芸姝去死,去死!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薑予曦像瘋子似的,把房間的東西都砸得稀巴爛,嚇得侍女旁邊站著瑟瑟發抖。


    一大早,薑芸姝就被敲門聲吵醒。


    她翻個身打算繼續睡,結果門卻被人推開了,緊接著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薑予曦穿著一身潔白衣服,就連頭上都戴著白色的頭發,麵色蒼白不施粉黛,渾身透著一股無法忽視幽怨,要不是大白天的,都以為這是哪來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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