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馬車在五位美麗女子的跟隨下,行駛在天黎城的大道上。

    雖不確定這馬車裏的是什麽人,但是路人紛紛避讓。生怕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馬車中,楊清逸拿下鬥笠。

    十二年……

    他已經被雕琢成為一名俊逸而優雅的男子。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是難掩的高貴氣質。但是,他的目光之中,總有幾分疏遠。或者說,是他疏遠了自己的心。

    垂目,看著手中的檀木盒。奇怪,他到現在還沒有丟掉。更奇怪的是,那名女子的身影竟將他久久纏繞,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突然,有些後悔。方才應該想辦法,得知她的身份……

    眼睛微眯,打開了手中的檀木盒……

    轟隆!十二年來的思緒與心痛忽然隨著盒子的打開,一下子湧到自己腦海!楊清逸隻覺得身體中充斥著疼痛!他根本動彈不得!

    他認得,這味草藥!他更是知道,這草藥上已經凝固了的殷紅是什麽?!

    “停——!”楊清逸失聲喊道。

    “什麽?!”馬車外的巧依嚇得身體一顫。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楊清逸叫喊,“公子?”巧依剛想掀開帷幔問問清楚。

    隻見,楊清逸一個轉身,已經走出馬車。直朝著方才的瓊漿酒樓奔去,甚至連鬥笠,都沒有拿。

    一直觀察著馬車的眾人,怔住。沒想到,那馬車之上,竟是一位這般年輕而俊逸的男子。隻是,他如此匆匆的,是要去做什麽呢?

    逍遙門,許任氣的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那個不孝子!竟然親手殺死了四大長老!這,這讓我死後該如何麵見曆代掌門?!”

    “門主不要氣壞了身子,屬下想,少主隻是一時糊塗罷了。”林子傑低頭說道。

    “一時糊塗?我看他是執迷不悟!”許任握緊拳頭,“罷了,罷了!我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可是門主,少主從未下過山,更沒有同民間的人接觸過。而且少主年幼之時,曾殺死過,許多門派的掌門。屬下擔心,少主會遇到什麽不測。”

    “這……”許任皺眉。嘴上雖然總是說,不認許天齊,可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哼!那逆子武功如此之高,如今更是百毒不侵。我想,那些凡夫俗子也不能拿他怎樣。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吃點苦頭!知難而退!老實的迴到逍遙門!”

    “可是門主!”

    “好了!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說罷,許任甩袖而去。

    瓊漿酒樓……

    掌櫃的愛撫著手裏的項鏈,“今天真是因禍得福啊。受了場虛驚,就得了這麽件寶貝。以後要是還能遇到那位藥仙一樣的人該有多好啊!”

    “你說藥仙?”突然出現的楊清逸將掌櫃的嚇得倒在地上。

    “這……您這是?”掌櫃的扶著桌子站起。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清逸。這身行頭倒是很眼熟啊。

    “你別怕,我隻是來問。今天中午的那位姑娘還在嗎?”

    “您這是,找人的?”努力迴憶一下,發現這麵前的男子竟然是中午那位貴人!沒想到他那麽年輕!

    “是!”楊清逸慌忙點頭承認。目不轉睛的看著掌櫃,希望他能提供些什麽線索。

    “啊,我今天受了好多次驚嚇。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很明顯,掌櫃的在裝傻。

    “你。”楊清逸皺眉。

    這時,一旁的小二衝楊清逸打著手勢。

    從未和這些小角色接觸過的楊清逸,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是想要“好處”。然而,楊清逸的身上怎麽會帶著銀子呢?思量一下,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掌櫃將這個拿去,買些補藥壓驚。”

    “嗬嗬,這怎麽好意思呢?”掌櫃的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接過玉佩。好東西啊!他活那麽大,還沒見過這種成色的玉佩。“不愧是貴人呀!”

    “那麽她?”

    “哦!那位藥仙阿!她可真是美的沒話說。”掌櫃的剛想醞釀感情,卻發現楊清逸變了臉色。

    “放肆!她也是你可以評論的?”

    “是!是!小的不配評論。”感覺到事情不妙,掌櫃的慌忙開口,“那藥仙隨著木頭去醫治他爹爹了。”

    “醫治?”楊清逸臉上路出欣喜的笑容。這樣他就更加肯定,那個女子就是沈欣然!他的欣然妹妹!

    “是的。”掌櫃的點頭哈腰道。

    “去哪裏醫治?”

    “就在……”經過掌櫃的清清楚楚的一番描述之後,楊清逸如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唿……”掌櫃的唿出一口氣,慌忙喚來小二,“看到沒?這個可是好東西。你看著店,我去收好。可以當傳家寶了!”

    近日,一幫流寇逃亡到天黎城。官府對這些人,從來都不管。因為衝突起來,雙方都損失慘重。所以,剿滅他們就成了武林至尊逍遙門的責任。但這兩天,許任勞神與許天齊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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