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窩在葡萄懷裏,蹭了蹭,找到了個合適的位置,眯著眼,繼續睡了過去。


    葡萄搖晃著藤椅,伸手來迴撫摸著黑貓的背。


    黑貓被她摸得及其舒服,眯著眼,伸著小爪玩著葡萄的衣襟。


    半天,黑貓玩的失去了興趣,站起身子爬到葡萄的胸口前頭,伸出小爪摸上葡萄附在麵上的紫紗。


    “還習慣嗎?”黑貓摸了半天,才開口問了出來。


    “習慣啊,之前在仙獸穀中受了瘴氣,也不是瞎了好久,早就有經驗了。”葡萄捏住他的小爪拉了下來,笑著說道。


    黑貓愣了愣,看著她嘴角的笑,輕哼的一句:“笨女妖。”


    葡萄不可置否,隻輕笑著想自己的事情。


    “肉肉。”葡萄撫摸著他光滑的皮毛,輕喚出聲。


    黑貓應了一聲看向她。


    “我若求你幫個忙,你可否願意不問為什麽就幫我?”葡萄抬著臉,不知把心思落在了何處。


    黑貓眸中訝然,隨即卻是半開玩笑的說道:“可以幫你,隻不過我帶要個報酬。”


    葡萄撫摸著他的手停了下來,隨即又繼續了下去,隻點頭說道:“好。”


    ---


    晨曦落窗的時候,葡萄就醒了,摸了摸涼透的身側,葡萄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今日是第四日了,她答應過他,要給他一個答案。


    可是在白曦在自己麵前化成虛無的時候,自己躺在那片葡萄藤下,早就想好了始終。


    他沒在,正好,早編好的理由也是用不上了。


    摸索著穿好衣服,葡萄不由的感歎道:仙獸穀中瘴氣蒙眼,害得她瞎了好幾日,那些個日子都是清冉在一側陪伴,所以她很快就適應了沒有光明的日子。


    沒想到,如今又是瞎了,而且這次瞎的更為徹底了。


    有時候她總是想,可否是早早就注定了,仙獸穀那次所承受的一切隻不過是個預先的演練罷了。


    微微搖頭,擺脫腦袋裏混亂的想法,葡萄摸了摸腕子上的魚骨鐲子,又撫了撫眼上蒙著的紫紗。


    房門被吱呀的推了開來,葡萄扭頭。


    張口說話的卻不是清冉,而是音羽。


    音羽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麽早起來,眸光中閃過一絲慌亂,突兀了說了句:“紫夭,你怎麽起來了。”


    葡萄愣了愣,隔著紫紗,她自然沒看到音羽眼中的慌亂,隻輕笑著問道:“仙君去哪了?”


    音羽似乎更加焦慮起來,半天才吞吐的說道:“仙君一大早就領了命,說是下界有事。”


    頓了頓,不待葡萄開口,音羽又加了一句:“仙君留了話,說他會盡快迴來,讓你務必等著他。”


    葡萄微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緊了,骨痕分明才壓抑住她心中的酸痛。


    “我知道了,那我再睡一會兒。”


    音羽點頭,應了一聲就離去了。


    音羽走了沒多久,門被再次推了開來。


    葡萄站起了身子,隔著紫紗靜靜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你當真決定了?”溫潤的女聲在屋子裏響起,發聲的竟然是仙君玨林。


    “決定了,隻是你真要幫我這個忙,我怕他會誤會你。”葡萄點了點頭,卻也開口補充道。


    玨林攥緊了手心,葡萄說的後果她不是沒有考慮到,但是,看著麵前一席紫衣,蒙著紫紗的葡萄,她還是咬了咬牙說道:“不怕,為了他,我什麽都不怕。”


    葡萄微愣,隨即卻是唇角勾笑:“那便走吧。”


    玨林微微張口,她很是想問一句‘為什麽’,隻是此刻她更怕自己多問一句,讓她變了主意。


    這是唯一的機會,是自己的,也是清冉的。


    ---


    持著玉牌,玨林無所阻的很快便帶著葡萄到了九重天上。


    九重天,葡萄細細的感受著空氣中濃烈的仙氣。


    從小,葡萄架子下,爺爺總是將自己抱在他的腿上,藤椅搖搖,他總滿目希冀的指著夜空中的某個地方,感歎它的的神奇和美妙。


    如今,親自涉足,可惜卻是什麽也看不到。


    玨林一直盯著葡萄,自然看到了她麵上的悲切。


    生怕她變了主意,玨林伸手拉了拉她,加快步子朝著南方走去。


    靠的近了,空氣裏一股子淩厲的味道愈發的清晰起來。


    葡萄蹙眉。


    良久,身前的動作才停了下來,拉著自己的手朝前頭一指,玨林眸中閃著絲絲厭惡與恐懼,一字一句的說道:“九重台到了。”


    玨林拉著葡萄站在了那台子之上。


    不用看,葡萄就能感受到那股子淩厲之氣撲上心尖兒。


    玨林皺了皺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為什麽,其實我可以帶你下界的。”


    葡萄勾起一抹苦笑,沒有解釋,隻是輕聲反問道:“玨林仙君,這天上地下,你唯一不會去的地方是哪?”


    玨林愣住,眸中布滿訝然。


    她毫無留戀,縱身跳下去的時候,玨林才微微張口:“是啊,天上地下,仙族唯一不能涉足的地方,便是這九重台底的地獄門中。”


    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痛。


    這是葡萄跳下去神思還清明的時候,心中唯一的想法。


    ---


    清冉趕到的時候,就靜靜的站在九重台上。


    幾步之外,還站著玨林仙君、流光仙君、亙古仙君,還有將將趕來的辛邪仙君。


    雖說站了一眾兒的仙,可卻是寂靜無比。


    半天,清冉仍舊盯著台子下頭的一片霧氣,溫笑著問道:“她可留了什麽話?”


    玨林盯著他站著九重台上的背影,想了想,才緩緩開口:“她隻問我:玨林仙君,這天上地下,你唯一不會去的地方是哪?”


    清冉微愣,隨即嘴角的笑容漫開。


    滿目的難以置信,他盯著那霧氣彌漫之處,始終想不明白。


    三日裏頭,她的溫度,她的笑似乎還在耳側,如今,她竟然就這麽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突然,清冉覺得他似乎忘了,忘了自己在妖山找到她的時候,她靜靜的躺在那片焦黑的葡萄架子下,緊緊的攥著那顆雪白的靈珠,兩行鮮紅的血淚滑過麵頰。


    流光仙君打遠瞧著清冉,他沒忘了前幾日的夜裏頭,他滿目染笑對自己說:我想娶她。


    流光的思緒剛晃了晃的時候,便隻聽到身側的玨林一聲驚唿。


    定睛看去的時候,九重台上哪裏還有清冉的身影。


    玨林隻覺得悲痛攻心,掙紮著飛至九重台的時候,漫天的霧氣遮住了她的目光。


    他竟然隨著她跳了下去。


    衝過去圍著九重台的眾仙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候,隻感受到虛空中一股熟悉的威壓壓了過來。


    沉沉的龍吟聲入耳,圍著台子的眾仙君忙後退一步,深深的彎下了身子。


    九重台上,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清冉,迴來吧。”


    一道明黃色的光影閃過,曲著身子的眾仙君齊齊朝著台子上看去,一席明黃色的威嚴老者身側,赫然躺著滿身血色的清冉。


    ------


    第一卷.終【第一卷·結語】


    額,猶豫半天,還是在最後想說上幾句。


    丫的,我真的有大綱,而且初初開文的時候,我對這個故事還是看好的,帶著滿腔自信和希冀。


    最初的時候披著個仙俠的皮,如今已然10w+,可是總的看去,並沒有什麽修真升級撿寶打怪的情節,所以說掛了仙俠頭,賣了言情的肉肉。


    而且文文好像比較慢熱,我用了大量的文字去寫葡萄和清冉的愛,我以為愛情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需要大量的磨合。可是雖然這麽多文字,最終我仍然覺得愛的比較草率。【丫的,還好還有以前的舊事做鋪墊】


    沒有邏輯的說了半天,隻想說我正在努力把這篇文文寫好,這文是小沐同學的第一篇文文【**作的說】,所以說不管點擊收藏推薦,我會堅持把要講的故事講完。


    第一卷結束了,不說讀者,我也有很多遺憾,但是我還是沒想著修文,還是這句話,這是第一部書,隻想按著最初的想法和思路把她寫完就行。


    借用論壇裏某大大的一句話


    【文如娃,再醜娘也舍不得把你扔了】


    致小沐同學的文【仙姿愚鈍】!我愛你!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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