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得超快,她被顛的完全無法思考,緊靠著本能拚死命的抓緊韁繩。


    摔下去一定死定了!向瑤小臉發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初籬急追上去。


    高大的黑馬一下子就追上了母馬。


    “把韁繩抓緊!不要鬆手!身子稍微往後仰!”王初籬對著一臉傻樣的向瑤大喊,“夾緊馬肚!向瑤,聽到了沒有?”


    迴過神來的她,連忙將韁繩拉得緊緊的,生怕摔了下去。


    “它等等就會停下,不要怕,你隻要抓緊韁繩就會沒事!我在你旁邊,知道嗎?不會有事的!”


    她不斷的安撫著她,同時安撫馬兒,白馬疾馳了一會,慢慢停下來,王初籬見狀立即跳下黑馬,拉住白馬的韁繩,輕聲安撫白馬一會後,將馬背上的向瑤抱下來。


    “還好吧?”他審視她的小臉,“有沒有怎樣?”


    她的眼神毫無焦距,看起來有點傻愣愣的。


    “向瑤。”輕拍嫩頰,“你還好吧?”


    “喔……”她抿了下唇,眨了眨眼,“我覺得你看起來比較不好。”他的臉好白,唇也好白,額上好像還有冷汗。“我不知道原來你皮膚這麽白!”他不是健康的黝黑膚色嗎?啥時褪色了?


    “向瑤!”什麽時候了還跟他開玩笑。“我快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有開玩笑嗎?她沒有啊!


    她吐了吐舌,“我不曉得……”她搔搔頭,“我對剛才的一切不是很有印象……”她隻記得馬突然開始狂奔,然後……然後怎麽了?她怎麽想不起來?


    他倏地將她摟入懷中,“你隻是驚嚇過度,等等就好了。”他低聲柔哄,嗓音微微發顫,“沒事!知道嗎?你沒事的!”


    她知道她沒事啊,沒被摔、沒被踩,隻是跟馬兒一樣受到驚嚇,不過他似乎也沒好到哪去,胸腔裏的心髒跳得似乎比她還要快好多好多……


    “沒事!”她拍拍他的胸口,“我沒事,不用擔心!”


    “笨蛋,誰為你擔心了!”


    “沒為我擔心,你幹嘛心跳得這麽快,臉色發白?喔……”她偏頭覷他,“不隻發白,還發青咧……”


    他沒好氣的狠狠吻上不知好歹的女人的唇。


    對!他就是要強吻,封住她的嘴,別再說讓人惱羞的話!


    粉嫩的嬌唇被強勢的唇舌蹂躪,強硬的帶迴自己的口中,掠奪她的甜美,咬住粉唇內側的柔軟,硬是讓那飽受驚嚇仍未發顫的膝蓋因他而酥軟,雙雙跪坐在清脆碧綠的柔軟草地上。


    藕臂不自覺的自他腋下繞過,勾上他的肩頭,下巴揚高,讓那熱燙的唇恣意不受拘束的印上羊軟敏感的耳垂、優美纖長的頸,甚至性感的鎖骨……


    七月的北海道依然涼爽,但她的身子卻像誰引燃了這片草皮,高溫使得她的肌膚發燙,甚至主動的貼近了他,坐上他的大腿,小手攀上厚實的胸膛,指尖探入衣領,輕磨那片v型的裸露處。


    唔,她的確很怕,所以這份親密來得正適巧,她自他熱切的唇舌中感覺自己的平安,自他強力的擁抱尋得一份安心。


    兩人的親昵似乎是那麽理所當然,不管是誰都渴盼了好久似的,直到——


    “啊!”王初籬忽然大叫,指尖彈掉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的大螞蟻。


    “哈!”向瑤忍不住大笑。


    “笑什麽?”氣氛正好,該死的螞蟻把一切都破壞了。


    “哈哈哈……”她幾乎失去控製的狂笑,癱在他的懷抱裏,靠上他的肩頭,銀鈴般的笑聲就在他耳邊震蕩,惹得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停止大笑,不過誰也沒心思再繼續纏綿下去,畢竟誰曉得何時又會有啥小蟲過來湊熱鬧呢!


    “迴去吧!”他說,“差不多該準備吃晚飯了。”


    “好。”她在他的攙扶下站起。


    迴頭看離他們頗為遙遠的屋舍,向瑤走來白馬身邊,麵露憂色。


    “我載你吧。”他說。


    “我沒有不敢騎,我隻是……”可能還要平複一下心情。


    “我知道。”他理解的點頭,“向小姐一向藝高人膽大!”他扶她上黑馬。


    “下次再來。”


    會有下次嗎?


    她迴視帶笑的眸,輕輕的,點了頭。


    王初籬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穿著兔子細肩帶上衣、同款短褲當睡衣的向瑤手拿著羊奶冰淇淋,半躺在床上,專注的看電視。


    上了閣樓,向瑤才發現隻有一張大床,甚至連沙發也沒有。


    王初籬還以為她可能會要求他睡地板什麽的,可她什麽的都沒說,拿了換洗衣服,直接走進浴室。


    這是表示,她已經不再抗拒他了嗎?


    “啊哈哈……”向瑤因劇中的台詞而發笑,學著女主角的語調,誇張的喊,“乏人旮……”


    “看什麽這麽專心?”他跳上床,挨近她。


    “我在看見海佑希跟長澤雅美演的。”雙眸緊盯著電視的她頭也不迴道,“我每次來日本看到到電視上演的on檔戲,都會覺得很有趣,這是很難說明的感覺,就像我第一次去紐約時,看到常在電影裏頭出現的曼哈頓街景啦、時代廣場啦,就有種其實我常住在這很久的感覺。”


    “可見你很愛看日劇。”才會有這種感覺。


    “還滿喜歡的!”她含了口冰淇淋。“要吃嗎?”


    “嗯。”


    “冰箱有。”才不分給你!


    “我要吃你的!”他湊過臉來。


    “連冰淇淋都要搶別人的!”她裝作沒好氣的舀了一匙送入他嘴巴裏。


    “這麽小氣,那還你!”大手扣住下顎,硬是將嘴裏的冰淇淋推迴她口中。


    “我不吃別人的口水!”舌尖推迴去。


    “很抱歉我也不吃!”


    “那都不要吃……唔唔……”


    冰淇淋在兩人口中很快的就化掉了,留纏在嘴裏的是彼此的舌尖,還有冰淇淋殘留的甜味,像是在舌上抹了蜜糖,使之糾纏的更緊。


    沒有螞蟻、沒有小蟲、沒有狂奔的馬,沒有任何足以打擾的事物,兩具年輕健美的胴體忘情擁抱,深陷於柔軟大床中,在彼此的眼裏,燃燒著渴望的強烈欲望。


    白色的小兔子被扳倒一旁,原來下方躲藏著更為真實的兩團白皙,像害羞的兔子一樣蜷縮成團,誘使他溫柔撫摸,毫無戒備的綻放最美的模樣。


    激情間,她不慎打翻了手上的冰淇淋,掉落在豐滿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她忙想抽來麵紙拭去,他卻強硬的扣住兩邊皓腕,鉗製在臻首兩側,俯身以舌尖舔掉冰涼甜蜜。


    火舌勾起了冰淇淋,眷戀不舍的將雪肌當冰淇淋嚐,被冰淇淋同化降溫的溫度仍是如火燙的火苗,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勾起情火,吻遍每一寸柔潤,在最嬌美的腿間引發陣陣戰栗。


    她吟哦,不由自主的喘息,那快意太銷魂,她幾乎無法承受。


    “不……”她輕泣,大腿緊繃。


    他因她的哀求而退卻,靈活的舌勾纏得更深,反複引導出更多的濕潤,如同早晨的鮮花,盛載著晶瑩露水,閃閃發光,美極了。


    然而更美的是她因被歡愉淹沒,而微微泛紅的嬌軀,貪戀的大手忘情的輕撫,挺身向上,在吻上紅豔的兩片唇瓣時,已做好防護的火熱欲望緩緩進入嗜人骨髓的銷魂殿堂。


    “啊……”她不由自主昂首嬌吟激烈的歡愉,抬起腿,糾纏勁腰,不知是她引領著他,還是他誘惑著她,持續而強勁的頂入最深處。


    沒有任何抗拒、沒有任何猶豫、遲疑、不安與猜疑,她放縱著自己,放縱著赤裸裸的情感,與他共赴雲雨之巔……


    照理,昨晚柔情蜜意後,對兩人來說是一個大躍進,彼此之間的相處應該退去了那道不確定對方心意的隱形隔閡才是,然而,王初籬發現向瑤似乎有意無意的在避著他。


    用過午餐,兩人驅車離開牧場,往小樽方向前進,向瑤的臉幾乎都是麵對著車窗外頭,好似沿途的風景中出現了外星人,讓她瞧得目不轉睛。


    “向瑤。”他不喜歡這種怪異的氣氛,決定主動出擊弄清楚,“外頭有什麽好看的嗎?”


    “沒啊,隨便看看。”自車窗的倒影中,隱約可見她不甚愉悅的臉色。


    “轉過頭來。”


    “幹嘛?”


    “手給我。”


    她咬唇猶豫。


    見她的手仍攀在窗緣,就連臉都不肯轉過來,他微慍停下車子。


    “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


    “你今天一早就陰陽怪氣的,是怎麽了?”他語氣保持溫和,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俊顏逼向她。


    她沉默了一下下才誠實迴道:“我隻是怕……怕你以為經過了昨晚,我們之間就跟以前不同。”


    “不然呢?”他感覺到自己的不悅在上升。“難不成你想玩弄我?”


    “我玩弄?”他在指控她?


    “你現在覺得我是你的囊中之物,所以決定漠視我的想法,跟我撇清?”他故意以受害者之姿指控,讓她清楚他是來真的!


    他怎麽會這麽說?


    “我才沒有!”她抗議。


    “莫非你將我們之間當成是一夜情?”


    “我才不玩一夜情!”她低頭望著自己攪成團的手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隻是一時的激情,但為避免一錯再錯,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你覺得那是錯誤?”


    “對!”


    “隻是一時的激情?”


    “對!”


    “那你還說你不玩一夜情!”


    “這……這兩者有何幹係?”


    “怎麽會沒有!”他攤著手,理所當然道:“你可以因為一時的激情跟我上床,然後隔天再告訴我這隻是一時激情喔,接下來我們最好保持距離,這不就是一夜情?”


    “並不是……”她的否定怎麽聽起來很無力?


    “一夜情小姐!”長指捏住她的嫩頰,硬是將不肯迴視他的小臉抬起,“下次請在事前說明遊戲規則,事後才備注,我不會領情的!”


    “那是……”


    “那是?”


    “不然你想怎樣呢?我不是然你搞曖昧的對象!我們說好戲演幾集就結束,就不該拖下去!”就跟日劇一樣!


    “你真的很懂得怎麽讓我生氣!”他靜默了會,心想該是說開來的時候了。


    “你在怕什麽?”


    她聞之胸口一窒。


    “那不成一兩次的挫折就讓你畏懼,再也不敢碰觸愛情?”他搖頭,“這是錯的!這叫因噎而廢食,終有一天你會餓死!”


    “我有工作,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填補我的時間,我才不會餓死!”誰說人沒有愛情就不能活?她就可以,而且這五年來還活得好好的!


    “那這兒的渴望呢?”指尖指著她胸口的心跳處。


    什麽渴望?她才沒有渴望呢!若說她現在真的很想有人愛他、嗬護她,那還不是因為他引起,是他害的!


    “你才奇怪,明明被前女友背叛,為什麽還能像個無事人?你真的愛過?”她完全看不出他有受到任何影響!


    哪像她,可說是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她很不想將自己跟路巧芝放在一塊兒稱量,但如果他口中的最愛在背叛他之後,他還是能不痛不癢的繼續過日子,若換成她,是不是更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她怕他的愛其實很淡很淡,淡到也許一迴國就煙消雲散,那麽她若傻傻的真將感情放下了,當他想抽腿時,她怎麽辦?


    光是揣測就讓她胸口疼痛,若他真的決定一切還是要照劇本定,那她猜她這輩子是再也不可能談戀愛了!


    她沒有自信……沒有自信能讓一個男人專注的愛她,並且愛著好久好久……


    “是誰說唯有悲傷逃避頹廢才是失戀者該有的態度?我跌了一次跤,從此就不敢跨出房門?我唯一要做的是,當我再次走到那個窟窿時,舉起雙腳,跨過去!”


    巨掌握住她兩邊肩頭,“你不相信我,我猜的沒錯把?”


    她終於主動迴視,“我……”


    “你覺得我隻是在跟你搞曖昧,不是想真心跟你發展一段關係?”


    她沉默。這代表默認。


    “我不管你以前交往的男人有多混蛋,但你把我跟他們相提並論,會讓我把你踹下車去!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我,讓我們的旅程繼續,同時將未來繼續,另一個是不相信我,那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但……”她扭肩,“我不知道……我……沒讓你一見鍾情啊!”她不像路巧芝可以在第一次四目相對時,就激起強烈的愛的火花。


    “並不是隻有一見鍾情才是愛,還可以再見鍾情、三見鍾情……甚至還有人認識了十幾年,才開始談戀愛的不是?”他蹙眉,“你把自己跟路巧芝放在一塊兒比較?”


    “才沒有!”她立刻否認,俏臉激動泛紅,“是你說過,你對我沒意思,所以我們才能平心靜氣演戲,我們才能為了應付王伯伯而出來旅行,我們才能蓋棉被純聊天住在一間房……”


    “昨晚不隻蓋棉被純聊天!”前兩天他更是忍得辛苦!


    “所以我才不知道到底怎樣啊!”她幾乎想尖叫!“我弄不清楚、我搞不懂……我……”她忽然好想哭,眼前模糊了起來,“我很不安……我怕迴國之後,大家就恍如從一場夢醒來,這五天的事成了煙霧隨風飄走就不見了,我們依然照計劃行事,等你出國過一陣子就不聯絡,然後你告訴王伯伯我們並不合拍,理所當然的再也沒有交集,可是我自己很清楚,還是有什麽不同了,但這隻是我單方麵的不同,你並沒有……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他看著她眼眶聚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忽然輕笑起來。


    “笑什麽啊!”她生氣的揍了他一拳,“我說的話有那麽好笑嗎?”她可是很認真很悲切的將真心話全盤托出耶!


    “我覺得好笑的是,你自己一個人就把戲演完了,我都還沒出場耶!”


    “你是說我一個人胡思亂想就是了!”真過分!


    “本來就是啊,好啦!”他拍拍她的肩,“到底這劇本是不是像你腦內小劇場演的那樣,迴國後就能見分曉了。”


    “不然你的劇本是怎樣寫的?”


    “我的劇本啊……”他吊人胃口的頓了頓,“我沒有寫啊!”


    “你不要鬧!”她已經很煩了!


    “本來就沒寫啊!”他聳聳肩,“我本來的主意的確是以假分手告終,你應付了我叔公,我斷了路巧芝的企圖,互蒙其利,皆大歡喜。可惜人生不能事事如意,戲才走到一半,路就偏了,男主角喜歡上了女主角,千方百計想將女主角拐上手,於是男主角覺得寫劇本是件無稽的事,對未來想太多也是件無聊的事,決定放任感情隨心所欲地膨脹發酵,說不定還真變成一顆熱氣球可升上天,雙雙環遊世界去!”


    他微曬,“這結局是不是比你那個好?”


    她嗔瞪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


    所以,他也在兩人的鬥嘴相處中,喜歡上她了嗎?


    “看樣子你也覺得我這個比較好。”


    “你很煩!”粉拳微慍揍了他肩頭一拳。


    “那我就當做你讚成了!”他耐心的將合攏的五指掰開,勾入自個兒的指問,“我還真怕你到了小樽放下我一個人去喝咖啡。”


    “在這之前,你早就把我踹下車了。”


    “你真以為我舍得?”他瞠大眼。


    “我就覺得你舍得!”他剛才可是說得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才舍不得!”鼻尖磨蹭小巧鼻頭,“威脅你一下,才能讓你乖乖就範啊。”


    “我還真怕你很有骨氣的摔門下車呢!”上迴在富良野,她也是豪爽的說放她一人沒關係,當時覺得她獨立很好,現在覺得自己不重要很悲哀!


    “我才不想被熊吃掉!這個時候說謊也要巴著你!”


    “你傷人的功力我望塵莫及。”他哀慟的撫著左胸口,“可就算你是騙人,我也認了!”


    “好了,不要演了!”她會被他笑死,“我們快走,不然我的伴手禮會買不到!”她一定要買到音樂鍾。


    “伴手禮比我的心還重要?”他還在演。


    “你很煩!”她反手揪住他的衣領,笑罵,“再吵我開車。”


    “你以為我會給你踹我下車的機會嗎?”他搖搖長指,“門兒都沒有。”


    “那你快開啊!”廢話真多!


    “要我開車可以,親一個。”俊顏湊來。


    她白了他一眼,親吻臉頰一記。


    “這隻能開兩公裏。”


    再親另一邊臉頰。


    “四公裏。”


    親親額頭。


    “五公裏。”


    “額頭隻有一公裏?”這麽少?


    “是誰剛才一直催促我的?”怎麽現在變成她在玩?“快點!”他指著嘴,“這可以直接衝到小樽!”


    於是,她雙手攀住他的頸,給了一個熱辣辣的吻!


    七月十六號,王初籬晚上十一點十五分的飛機飛往德國,此時,他正在做行李的最後確認。


    擱置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你要怎麽去機場?”電話那端向瑤問。


    “信用卡公司會派車來接我。”


    “我有個主意。”她說,“我六點去接你吃飯,九點載你去機場,怎麽樣?”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麵,她想把握最後的時間。


    “我可以六點跟你去吃飯,九點請信用卡公司派車接我去機場。”


    “喂,我要當司機耶,你拒絕我是看不起我嗎?”


    “我不想你這麽晚了還在外麵。”她送他到機場,再迴到台北,算算時間,恐怕將近十一點了。


    “我是聽到一個老爺爺在跟我說話嗎?”她挖挖耳朵,“上次我們看電影看到淩晨兩點,你就沒嫌晚!”


    “那時我在你身邊!”還是他親自送她迴家,親眼見她房間燈亮才離開的。


    “我不管!”她又不是小孩子,“我要送你去機場,用我的車子!我可愛的!等你迴國,我還要去接你迴來!”


    “我拒絕會怎樣?”


    “誰給你拒絕的選擇了?”辦公室外頭有人敲門,她忙道:“反正就是這樣,我有事要忙了,六點見。”不給他迴應的時間,她掛了電話。


    望著已是沉默的手機,他失笑。


    用她可愛的呢!


    真正可愛的是她吧!


    他的公主不需要馬車管接管送,因為她自己就會駕駛,甚至轉而當他的騎士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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